聽到江宇說的話,周禮和兩個女兒都有些懵逼地看着江宇。
“你說什麼?停止推廣中醫?”周禮不解地看着江宇,“現在這些人明顯就是要家父的命,而且,他們就是拿這件事說話,非要讓我們承認是中醫害死了元首的命,這已經是在迫害中醫,而我們也沒有辦法推廣中醫,你用這個,怎麼換家父的命?”
江宇把他跟克羅姆之間的聊天,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禮。
周禮聽完,仍然十分不解:“他會相信嗎?還有,華夏真的要停止推廣中醫?”
聽到父親說的話,小艾和小萱幾乎是同時露出了頗有意味的笑容。
周禮這才後知後覺的說道:“嗨,看我,也在懷疑華夏會不會停止推廣中醫,何況是一直都希望中醫在這片土地上沒落的克羅姆呢?”
江宇輕輕地咳嗽一聲,然後才說道:“我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公衆認清楚克羅姆的面目,而克羅姆肯定會相信我的話,因爲,克羅姆跟華夏**根本就沒有接觸,他所瞭解的華夏**,也不過是**希望他了解的,所以他根本沒有渠道去判斷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江,你的意思是,最後克羅姆肯定會相信你的話,並且配合你的行動,救出家父。”
“沒錯,只要他承認是他指派張叔對藥物做手腳,那麼,楓葉國的普通老百姓就能認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能明白只不過是一己私怨造成的殺人事件。”
“是的,如果當初張叔能把克羅姆跟他說的話都錄下來,就沒有今日這麼多麻煩了,我們可以直接拿着克羅姆說的話,去找警察,指證他,但是顯然,現在不行。”
周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江,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的,你只管說,主要是我們能做的事情,絕對會全力以赴。”
江宇擺擺手,笑道:“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就等着克羅姆自投羅網吧。”
明天,這件事就可以結束了。
結束之後,他就可以回國了。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國了。
也不知道常輕舞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兒,他對周禮說道:“周曉先生,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
周禮連忙笑着說道:“好的,小江,你好好休息吧,辛苦了。
說完,他目送江宇上樓。
見江宇上樓之後,周禮轉頭對兩個女兒說道:“你們今天,沒有在小江面前說什麼出格的話吧?”
小萱笑嘻嘻地說道:“我們能說什麼出格的話,不就是問了問他,我們姐妹兩個人到底誰美?這不算是出格吧?”
周禮一聽,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地說道:“你們問了這個問題,那……那小江是怎麼回答的?”
小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他能怎麼回答,就是打太極唄,一點也不誠實,哼!”
周禮苦笑不得地說道:“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在他面前說這句話了,小江他回家之後,就要結婚了。”
小艾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不敢置信地看着周禮。
周禮也不忍看到女兒眼神之中的破碎,只好頗爲無奈地說道:“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他早已經有未婚妻了,小艾小萱,天下的好男人到處都是,所以,你們將來一定會碰到好男人的。”
小艾咬着嘴脣,半晌,才蹦出一句話:“爸爸,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周禮尷尬地立在原地,他真的不知道,他也是早上才知道江宇回去之後就要結婚了。
要是早知道,他怎麼會把自己女兒往火坑中推呢?
小艾說完這句話,生氣地轉身,咚咚咚地跑上了二樓,砰得一聲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周禮無奈地轉頭看向小萱,對小萱說道:“小萱,你沒事吧?”
最初他以爲,反應最大的會是大女兒,但是,小萱的表情淡淡的,不像是受到什麼刺激。
小萱搖搖頭,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我怎麼會有事?我又沒有跟妹妹一樣喜歡上他。”
說完,她咬了一下嘴脣,轉身往二樓走去,走到門口,她像是往常,敲了敲門,對裡面的小艾說道:“你開門,這房間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周禮看着大女兒,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妻子艾莎說,大女兒也喜歡上了江宇,雖然,他是沒有看出來,但是總覺得女兒的表現怪怪的,根本就不像一個沒事人。
……
龍江市公安局。
劉學斌辦公室充滿了凝重的氣氛,常輕舞坐在劉學斌的對面,眉頭微微蹙起,好看的眼眸裡藏着滿滿的擔憂。
“忽然之間失蹤了?”劉學斌沉吟片刻,總算是開口說話,“那天晚上,最後一個見到他們的人,是你。”
常輕舞點點頭說道:“是的,那天晚上,去見他們的人,的確是我,但是,我爲什麼要他們失蹤了?現在最不希望王建華失蹤的人,就是我。”
王建華失蹤,鳳凰村的工程就沒辦法動工。
所以,她纔是最不希望王建華失蹤的人。
“弟妹,”劉學斌笑着說道,“我並不是懷疑你把他們兩個人怎麼了,再說了,今天只是配合調查,你不用太激動。”
常輕舞的語氣淡淡:“我激動嗎?我看起來很激動嗎?劉副局長,我們現在正在談公事,公事裡面沒有私事,而且,我的確是最不希望他們出事的人,這一點,你無法反駁吧?”
劉學斌笑笑,說道:“沒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的確是最不希望王建華出事的人,但是,按照調查程序,我必須把你叫來問話。”
長青五說道:“所以,我沒有意見,我還是那句話,比起讓他們失蹤,我更希望他們現在沒有失蹤。”
她也是在一天之前,忽然收到消息,說王建華和李師師失蹤了。
得知他們兩個人失蹤,長青五立刻跑去警察局,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等到她到了警察局之後,才知道在那天晚上,他們吃完飯之後,王建華和李師師就不見了。
也就是說,她成了最後一個見到王建華和李師師的人。
本來這件事,是縣公安局調查的,但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案子轉到了市公安局,所以,劉學斌把她找來了。
“好啦,我們先不說這件事了,”劉學斌忽然放下了筆,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道,“接下來,我想跟你聊聊私事。”
身邊的人立刻明白劉學斌是什麼意思,他站了起來,收拾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等此人走了出去之後,劉學斌纔對常輕舞說道:“老江到底去哪兒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消息?”
從他離開,到現在,他四處打聽,還是沒有打聽到江宇到底去哪了。
這可就奇了怪,按理來說,只有去執行秘密任務,纔有這麼特殊的待遇。
江宇就是清水縣的一個副縣長,能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呢?
他想破了腦袋,還是沒有想明白,江宇到底去哪了。
本來,他也想着直接去問常輕舞,但是,因爲工作繁忙,他一直沒有時間去詢問常輕舞,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詢問常輕舞。
常輕舞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我怎麼知道他去哪兒了,劉大哥,有些事情應該問,有些事情不應該問。”
劉學斌是一個聰明人,她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肯定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劉學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輕舞,雖然你說的沒有錯,但是作爲兄弟,知道他是出去辦事,但是卻不知道他辦的是什麼事,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你好歹安慰我一句,他出去辦的事情,很安全,我也可以放心呀。”
這幾天,他一直在做噩夢,夢裡,總能看到江宇倒在血泊之中,身上,臉上,都是鮮血。
這比自己陷入危險之際,還要讓他覺得恐慌。
常輕舞微微擡起眼眸,看了一眼劉學斌,淡淡說道:“就算我跟你說,放心吧,這件事很安全,他絕對不會有危險的,你會相信嗎?”
說到這裡,她的脣角微微一勾,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又怎麼會找上他呢。”
有些人,生來就是冒險,生來就是解決危險,而江宇就是這樣的人,哪裡有危險,哪裡需要他,他就會去哪裡。
這,大概就是他生來的使命吧。
劉學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哎,你怎麼這樣,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至少,聽到你這麼說,我會放心不少,可是,現在連你都不安慰我,還有誰能來安慰我呢?”
常輕舞聽到這句話,回頭看了一眼劉學斌,幽幽地說道:“我安慰你,誰又來安慰我呢?”
她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此刻江宇在做什麼的人。
可是,她也只是知道,卻不能幫上江宇什麼忙,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江宇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