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了沒?”江小魚問衛亞男。
衛亞男搖搖頭:“剛下班呢。”
“要不,我請你吃飯,咱們邊吃邊聊?”江小魚試探地說。
衛亞男稍一猶豫,點點頭:“好。”
說着衛亞男上了車。
“想吃什麼?江助理難得請一次客,要想好咯。”江小魚開車。
“我想吃烤魚。”
“哇塞,吃啥不行,非要吃烤魚。”
“對,我就要吃烤魚,還要吃江裡的魚。”衛亞男笑出來。
“這樣真的好嗎,我可只是江裡的一條小魚。”江小魚喃喃地說。
“小魚還可以油炸了吃呢。”
“別,我怕怕。”
衛亞男嘿嘿笑起來。
去了附近一家農夫烤魚,點了一條清江魚,衛亞男要了一瓶白酒:“今晚我想喝點酒。”
“看不出你還能喝白酒。”
“有點鬱悶,喝酒解愁呢。”
“借酒澆愁愁更愁咯。”
“那也得喝。”
烤魚上來,衛亞男打開白酒,給江小魚也倒滿:“陪我喝。”
“喝酒不能開車的。”
“少來這套,陪我喝。”
“酒駕被抓了咋辦?”
“我去保你。”
“你對我這麼好,我好感動。”
“感動你個頭,給你個機會陪我喝酒,是你的榮幸。”
“那好吧,來,警花姐姐,乾一杯。”江小魚舉起酒杯。
衛亞男和江小魚邊和邊吃邊聊。
“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其實我心裡也彆扭,不痛快。”衛亞男說。
“你哪裡彆扭了?”
“按照白朝偉的說法,炸藥是在車裡爆炸的,但是,根據我對現場的調查和分析,爆炸源是來自車底部,也就是說,炸藥是放在車下面的。換句話說,應該是有人蓄意這麼做,目標是對準白朝偉的。但是白朝偉現在的做法,似乎刻意想隱瞞這一點,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去。這讓我很困惑,有人要炸他,他卻要轉移視線,這是爲什麼?”
“是啊,的確很奇怪。”
“難道,白朝偉是故意想炸了自己的車?”
“2000多萬的豪車,他沒事自己炸了玩,有錢人的世界好難理解。”
“這似乎不可能,除非他是瘋子。”
“白朝偉似乎沒瘋。”
“所以我對這一點很懷疑,向上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上頭並不願意糾結這一點,說既然人家自己都大包大攬了,我們又何必再自尋煩惱,勒令我快速結案。上頭既然發話,我也不能違抗,組織紀律性還是要有的。”
“你接任隊長以來,辦的案子都很漂亮,唯獨這一次,恐怕會成爲你辦案史上的污點。”江小魚旁敲側擊。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身不由己啊,胳膊抗不過大腿……”衛亞男苦惱地說。
“既然抗不過,那就算了,畢竟你的前途重要,不能因爲這個案子耽誤了你的功名利祿。”江小魚淡淡地說着,喝了一杯酒。
“我怎麼感覺你在諷刺我?”
“我哪裡敢諷刺你,我只是在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本來以爲你對名利看得很淡,看來你也只是個俗人,本來我以爲你是個神探,看來你也只不過是個得過且過的糊塗蟲。”
江小魚這話刺激了衛亞男,她一口喝乾杯中酒:
“哼,雖然案子結了,但我還是要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要讓你看看,我絕對不是個糊塗蟲,我一定會是個優秀的神探。”
“這話說的很有志氣,但你怎麼查呢?你不怕得罪了上頭,那會影響你的前途的。”
衛亞男沉思了一下:“我可以暗地裡悄悄查,不讓他們知道。等結果水落石出了,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給上頭彙報了,面對事實,他也是沒辦法的。”
江小魚點點頭:“這辦法倒也不錯,起碼能證明,你是個職業素養很高的優秀警察,即使不能徹底查清,起碼也能知道爲什麼白朝偉要這麼做。”
“對,我現在最困惑的就是白朝偉這麼做的動機,這很難讓人理解。”
江小魚給衛亞男倒上酒,舉起酒杯:“亞男姐,我現在感覺你不是糊塗蟲了,很有主見。”
“哼……”衛亞男和江小魚乾杯,“怎麼不叫警花姐姐了?”
“感覺這樣更親切。”
“爲嘛這樣感覺更親切?”
“因爲和你更近了唄。”
“少和我套近乎。”衛亞男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不反感。
幾杯酒喝下去,衛亞男的臉上涌出幾分紅暈。
“亞男姐,你這樣真好看,小臉紅撲撲的,很動人呶。”
“少對我動歪心思,繼續談正事。”
“好,談正事,談完正事再動歪心思。”
“欠抽是不是?”
“不是。”
“那就好好說話。”
“好的。”江小魚點點頭,“既然你決定單獨暗查,那麼,你打算從哪裡入手?”
“自然是從安放炸彈的人入手,看那晚誰接近白朝偉的車了。”
“這個……有線索嗎?”
衛亞男沮喪地搖搖頭:“沒有,監控室起火了,監控資料都燒燬了。”
“真可惜,不過我看白朝偉的豪車跟前,一直有個保安在看守的,可以問問他的。”
“那保安被炸死啦,問個鬼啊。”
“這倒也是,問鬼是啥也問不出來的。”
“這條線似乎查不下去了,斷了。”
“那就開啓另一條線。”
“哪條?”
江小魚眨眨眼:“從炸彈入手,查這炸彈的來源。”
“來源?白朝偉自己都說了,是他們開礦剩下的炸藥,而且,我們進行過技術分析,炸彈也確實來自那批炸藥。”
“白朝偉爲什麼會主動這麼說?有沒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呢?他說的是不是實話?那批炸藥到底是怎麼使用的,爲何要私自放在這裡帶回去?”江小魚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他們說是擔心放在礦上被盜,所以把剩下的一點帶回去的。”
“爲什麼以前不擔心被盜,現在突然擔心了?”
“這個……”衛亞男沉思着,眉頭緊鎖。
“如果他們說啥你就信啥,那你還辦什麼案子?直接結案得了。”江小魚乾脆地說。
衛亞男看着江小魚,半天沒說話。
“老看我幹嘛,是不是因爲我長得好看?”江小魚咧嘴一笑。
“江小魚,我發現你腦瓜子轉悠地很快,分析地還頗有道理。”衛亞男不由讚道。
“和你打交道久了,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唄。”
衛亞男忍不住笑了:“我現在似乎知道該怎麼做了,對,就從這批炸藥的來龍去脈入手,查查到底白朝偉爲
何要這麼做。”
江小魚舉起酒杯:“亞男姐,祝你馬到成功,再立新功。”
衛亞男也舉起酒杯:“江小魚,似乎我每次進步和立功,都和你有關係。”
“你知道這說明了啥?”
“說明啥?”
“說明我是你命裡的貴人。”江小魚正色道。
“貴人?”衛亞男不願意相信這一點,這個整天色色的小混混,怎麼能成爲自己命裡的貴人。
可是,又想想,自從江小魚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自己意外得到提拔,還連續破獲了幾個大案子,不管江小魚是主管的還是客觀的,但都得益於他。
難道,他真的是自己命中貴人?衛亞男有些困惑了。
“其實,我還能幫助你一點。”江小魚喝完杯中酒,說。
“哪一點?”
“說了不許動手。”
“言者無罪,說吧。”
江小魚伸手指指衛亞男的胸口,表情認真地地說:“我真的能幫你把這個變大。”
“你……”衛亞男生氣了,“你又來了,不許再調戲我,討厭。”
“我說的是真的,立竿見影。”江小魚不苟言笑。
“你……真的有這本事?”衛亞男看江小魚這會兒不像是在嬉鬧,突然好奇起來,藉着酒意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和羞澀。
“不信你可以試試,就怕你沒這膽子。”
“試試就試試。”衛亞男被江小魚一激,酒壯膽量,吐口而出。
說完,衛亞男的臉更紅了,艾瑪,自己怎麼突然說出這話。
可是,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了。
“你真想試試?”江小魚沒想到衛亞男真的這麼說了,有點意外。
既然話已出口,衛亞男藉着酒勁,索性放開了:“你以爲我不敢?不過我有話在先,如果你做不到,只是想借故佔我便宜,我讓你生不如死。”
一看衛亞男真答應了,江小魚鄭重地點點頭:“江助理說話從來不打誑語,一個蘿蔔一個坑,保證說到做到。”
“那就開始吧。”
“在這裡不行,有人看着呢。”
“那去哪裡?”
“要不回你宿舍?”
“不行,小雪在呢,不能讓她看到。”
“那要不去酒店開個房間,房費你出。”
衛亞男覺得江小魚真是個精打細算的主兒,開房間還惦記着誰出房費。
“不能去酒店,萬一熟人遇到。”衛亞男斷然否定。
“那你說去哪裡吧。”
衛亞男轉轉眼珠:“要不,去你車裡。”
“哦,你想搞車震啊,行,沒問題。”江小魚笑起來。
“去車裡,但不許震。”衛亞男警告江小魚。
“好的,保證不震。”江小魚點點頭。
江小魚結完賬,和衛亞男上了車。
“把車開到我們小區。”衛亞男說。
衛亞男此時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在自己小區更安全些,一旦江小魚真的有什麼歪心眼,隨時可以對付他。而且,在自己小區裡,江小魚也不敢那麼放肆。
江小魚直接把車開到香榭麗舍沐雪宿舍樓前停下:“這樣你放心了吧,就在你宿舍樓下。”
“那好吧,怎麼做?”衛亞男放心了。
“到後座。”
江小魚和衛亞男到了後座,兩人盤腿坐在座位上,面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