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天使大姐的功勞,虎子收起槍,板着的臉也露出笑容。
“你小子是個可造之材,好吧,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林洋表面一臉驚喜。
“是嗎?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上天給我的好運?”
心裡卻想。
呵呵了,我纔不想做個殺手呢,我只想做個出色的獵手,到時候把你這隻小虎,扔進籠子。你在山裡呆的時間太久啦!
虎子在他腦袋上,用一根手指敲了一下。
“感謝個屁,你應該感謝我纔對。”
林洋調皮的捂着嘴笑了。
“虎子哥!要不,我放了你吧!”
“你放了我?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
這種無知的玩笑,他這個神秘的國際大殺手,也不可倖免的被林洋套路了。
“哈哈哈!”
林洋故作狂笑的彎着腰。
“好吧!那就不放,憋着。”
虎子這時才明白過來,又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敢戲弄我!”
“不敢不敢!我哪敢戲弄師父啊!”
林洋剛說完,虎子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向後扭。
“你完啦!師父生氣了,讓師父看看你能吃幾碗乾飯。”
林洋也不知道他是動真格的,還是在試探自己。擡起一肘,撞虎子的太陽穴。
他心裡不服是一方面,那個男人不是戰鬥機,碰見比自己強的傢伙,一定要想盡辦法的把他征服。不枉爲血氣方剛的男子漢。
虎子用手擋住他的肘襲,大拇指用力按他臂彎處的麻穴。林洋想收回胳膊攻擊他腋下。
只是,虎子的握力巨大,林洋的半條胳膊已經麻了,沒辦法他只好放棄抵抗,讓虎子順利的把他的這隻胳膊也扭到身後。
虎子的手往下一滑,擒住他手腕剛要用力。
林洋抓住他倒手的機會,側翻出去。掙脫虎子的束縛。
虎子緊跟其側,沒容他站穩腳跟,一把抓向他腋下。林洋擡腿擋住他手肘。
一記勾拳打過去,正中虎子的下巴。
可惜了,這一拳力量不大。虎子被逼退後,只動了幾下下巴便又撲了上來。
林洋使出渾身解數,擒拿,散打,猴拳,王八拳。怎麼打都受制於人。他這個沒接受過正統訓練的野路子,真正遇上高手才知道,殺手就是殺手,果然手段高明不服不行。
原來武俠小說裡的武功,和童話裡的魔法一樣,也是騙人的。
久久不能取勝,林洋只好拿出看家本領。
冷不防偷襲虎子的下三路,連着三抓過去,虎子勉勉強強沒讓他得手。
“你小子來陰的!”
林洋得意的怪笑。
“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師父!你可小心了。”
林洋連着又是幾腳絕戶腳,結果又被虎子輕輕鬆鬆化解。
這樣都不能佔到便宜,林洋無計可施了。心裡佩服虎子比自己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兒。又不想就這樣草率的認輸。
最後只好耍無賴。見虎子要撲上來,他轉身往樹林裡跑。
虎子以爲認輸了想逃,本沒追他。
林洋邊跑邊用挑逗性的語氣,喊。
“師父,你怎麼不追呀!這麼好的徒弟你不想要了?是不是怕我用刀射你?你要是怕了,咱倆拜把子咋樣?”
他邊爬邊說邊向後看。
果然虎子追上來,他心裡得意。你個小師父要倒黴,看徒弟給你個下馬威。
跑着跑着他猛地躲到一棵樹後,抓起地上一坨草皮,向追過來的虎子扔去。
“天女散花!”
草皮裹着泥沙以噴射狀,迎面撲向小虎。他以爲這一下準能得手。諒你身法再快,也躲不過這麼大面積的含沙射影。只要你中招,我跳過去一頓暴揍,看你還有臉做我師父。
可惜了,他得意的太早了,忘記了一個重要的條件,身邊全是樹,虎子根本不用閃避,直接躲到樹後,他的含沙射影便毫無殺傷力。
連最後的殺手鐗都沒有效果,林洋徹底放棄了。剛想妥協。虎子從樹後轉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抓了一把石子,對準林洋的腦袋一頓亂射。
“你這個逆徒,師父現在就給你上第一課,尊師重道。”
開始林洋得意的抓住幾顆,想用自己看家的本領打敗他,哪有那麼容易。
剛要反擊,虎子射出的石頭,像狂風暴雨一樣撲面而來。一個不落全落在他腦袋上。
發出的響聲,像一羣老和尚敲木魚一樣。腦門上當時起了無數個大包。他用手趕緊把臉捂住,也想找棵樹當掩體。可,剛纔以爲自己的偷襲絕不會失敗,奇勝不顧家。身邊一棵樹都沒有。
實在沒辦法只好來個臥倒式,趴在地上。避過虎子的鋒芒。
他這樣做,正好給了虎子抓他的好機會。虎子跳過來踩住他後背。
“現在給你上第二課,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對手。”
說着把他的上衣往下一拔,綁住他的胳膊。攔腰把他抱起。
儘管林洋一直求饒,虎子扔不放下他。夾着他出了樹林。來到一座小山坡的半山腰上,這裡有座石頭房子。他把林洋扔進石頭房子裡,鎖了門。
林洋不知道什麼情況,以爲虎子真被自己激怒了,忙求饒。
“虎子哥!你幹嘛不放開我,我剛纔和你鬧着玩,你不會真生氣了吧!”
虎子隔着門和他說。
“你這傢伙太頑皮,我要好好教訓你。”
林洋不以爲是的從地上爬起來,很輕鬆把自己的胳膊弄開。心裡暗笑,這樣就想教訓我?把我想得也太沒用了吧,這樣的破屋子我分分鐘逃出去。
他心裡有底,一般把自己的上衣穿上,一邊在屋子裡亂摸,摸了一圈,摸到一張牀。得意的躺上去。
“虎子哥!我不頑皮了,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徒弟。”
門外沒有了虎子的聲音,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有腳步聲。乾脆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閉上眼睛。
現在天還沒亮呢,先睡一覺等天亮了再說。
他醒的時候天確實亮了,可屋子裡的光線還是很暗,他這才發現,這個石頭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門縫裡透過幾道陽光。
屋裡面只有一張簡陋的牀,牀頭放着幾件衣服,連牀被子都沒有,牀上只鋪着些茅草,自己就是在茅草上睡了一晚上。
他推了推門,門還鎖着。
“虎子哥!虎子哥!”
他叫了幾聲,門外沒有動靜。
心想這傢伙的氣量還挺小,現在還沒原諒自己呢。
他又回到牀上,拿起牀頭的衣服,和虎子身上穿的一樣。原來這是他的老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