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聊幾句話,侯三急着走了,儘管林洋不捨,對他的冷漠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短短的幾天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發財了?買彩票中獎了?像他一樣撿到值錢的東西了?不認識他這個一起患難的兄弟了?
還是發生了別的事情。在樹林分手的時候他都說了什麼來的?什麼,什麼?好像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管了,昨天晚上喝醉酒一下子讓他的腦袋不好使了,怎麼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呢!莫名其妙。
轉身再回酒吧的時候,客人已經晃晃悠悠的從裡面往外走了,雲姐已經喝得寧酊大醉,坐在椅子上大概連動地兒的能力都沒有了吧。
客人歪歪斜斜的,把廳裡的桌子每個都撞了一遍,就像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林洋暗暗的好笑,幹嘛非要喝成這個樣子呢?
這哪裡是來喝酒啊!明明是在把自己往死裡灌。想死幹嘛用這種方法,華而不實,燒炭豈不是更直接嗎!一把火的事情一了百了。他們這種年齡的人不是很喜歡一把火的嗎?
“您慢走!”
咣噹!
“誒呦!我扶着你點兒吧!”
咣!
“不用,我還行。”
他扶着門口旁的玻璃窗,站了一會兒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不到門了。摸索了一會兒,還是被他找到了。
林洋敢肯定,最初的時候他是沒找到門的,一直想從玻璃上鑽過去。像一隻囚困在籠子裡的小鳥,弄得林洋差一點兒笑出聲。
想過來提醒他,可是人家都說不要了,碰到個自尊心強的傢伙,當着面揭穿想在有多糗,豈不大大的傷了他的自尊,看着吧!誰讓你剛纔和芸姐談得那麼開心的,活該你變成這個樣子,討厭的傢伙,可惡的傢伙!
撞死你丫的。
晃晃悠悠的走到街上,處於做一個服務生的禮貌,林洋跟着他走出去,本想着幫忙攔一輛出租車的,他正抱怨街道上連一輛車都沒有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車子突然亮起大燈,緩緩開了過來。
林洋看了看,是輛豪華的大奔。車頭上的車標特別的顯眼。豪車裡面他勉強認識這個標誌。
正在他遲疑的時候,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個人,林洋馬上認出他了,就是剛纔在門口偷偷用手機拍照的哪一個。
耶!
這又是什麼情況,把我家店發朋友圈嗎?
他下來之後車門都沒來得及關,趕緊過來攙扶這個喝醉酒的男人。
“董事長,您慢點兒!”
我靠!果然是個人物啊!佩服芸姐的眼光,也許今晚的這頓酒沒有白賠。
林洋一直看着他把他弄上車,然後車子慢慢的開走,只到完全看不到車子的尾燈了,才轉身回了酒吧!
進門之後發現雲姐,已經不在吧檯裡面坐着了。
“哦!”
應該是回了自己屋了吧!已經這麼晚了,沒有芸姐的允許也應該可以關店了。
回頭找到鎖頭,從裡面把酒吧的門鎖上,走到吧檯前,把鑰匙放在吧檯靠牆的角落裡,雲姐都是放這個位置。
免得明天她出去的時候找不到,返來打擾他的美夢。
做完了這些,剛纔的事情還一直在腦袋裡忽隱忽現,這樣下去酒吧的工作還真的沒法幹了,動不動就要陪客人喝酒,還要喝得暈天黑地的。這就是所謂的純酒吧嗎?不能弄點兒別的活動助客人的酒興。
非要用陪酒,這樣傻缺似的方法營銷嗎?這些好像不是一個服務生剛發愁的事情吧!
還是不要自尋苦惱了,隔壁酒吧女孩和他說的五位數還沒有搞明白呢!早早的睡了吧!
他想通過吧檯,進到自己的屋裡,結果在走進吧檯的時候,看見雲姐躺在吧檯裡的地上。
哦!
這就是一個酒吧老闆的日常嗎?說點兒什麼好呢,只能說芸姐是真的敬業啊!
蹲下身喊了幾聲,“芸姐!芸姐!”
大概她的意識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喊又不應,叫又不起,林洋只好像拖死狗一樣的把她弄起來。
儘管對她的身體,使用它了各種粗暴的動作,這位敬業的老闆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好在芸姐的體重不是很重,拖起她不費太大的力氣,可拖着他走路並不是很輕鬆。
開始想把她弄到倉庫的小牀上去,想到連條褥子都沒有,芸姐的這個小體格怕是扛不住,還是弄到她自己的小臥室裡去吧!
撞開客廳的門,打開客廳的燈,直接拖着她進了裡面的小臥室。
第一次進芸姐溫馨的小窩,林洋摸了半天,才找到燈的開關,打開燈,燈光是溫暖的橘黃色,一張大牀,差不多站了整間屋子,粉色的牀單,粉色的壁紙。
牆壁上掛着幾張芸姐的寫真,大的像海報,小的鑲着鏡框,溫馨的就像個浪漫的婚房。
把芸姐仰面放在牀上,幫他脫了鞋子,此情此景藉着酒勁兒是不是應該乾點兒,理所當然,想當然醉酒後最容易發生的事情。
腦袋裡馬上站出個長輩的形象,拿着大棒子,在他觸發荷爾蒙分泌的神經元上,狠狠的一傢伙。
“讓你不學好!”
好吧!好吧!你終止我犯罪了,無量天尊,大太監!
把牀頭的被子展開,蓋在她的身上,芸姐側着頭,睡得和死狗一樣。
嘴脣微張,眼睛死死的閉着,表情不是很安詳!似的她還沒死,也用不着人工呼吸。
想幹什麼呢!是不是想證明一下女孩子喝醉了也是吐氣如蘭的。
又是一棒子,眼前直冒金星,好吧!好吧!
不敢在屋裡多做停留,怕時間久了棒子也不管用了,萬一把持不住,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百分之百沒得善終。
他從屋裡逃出來,打了個哈欠,現在最主要的是睡覺要緊,他已經困得不行了。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從廚房裡拿了瓶水喝了幾口,把瓶子放在茶几上,靜靜的等着,萬一芸姐一會兒想吐了怎麼辦,還是陪她一會兒的好,要是她怕怕了呢!
呵呵!今天才發現,自己好天真呢!
過了一會兒,芸姐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他這才放心回了他的小倉庫。
看着自己的木板牀,咳!悽苦啊!曾幾何時,有四位美女陪睡,也是這樣的木板牀,卻沒有發生任何的故事!時隔數日之後,此情此景再現,低頭看一看,自己的宗族是怎麼維繫下來的的呢?
真是不可思議呀!
撓了撓頭,先把鞋脫掉,可不想幹淨的被子上再留下鞋印了。他把被子展開,鋪着一半,另一半蓋在身上,捲起來,把自己做成煎餅卷大蔥。
幸好現在的夜也不是很冷,這樣足可以暖暖的睡覺了。估計再有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吧!
……
一覺醒來,擔心酒醉的芸姐,趕緊跑到芸姐的房間,可是芸姐不在,好像早已經起來了,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他找了衛生間,客廳廚房,都沒有看到芸姐,再到酒吧門前,門是從外面鎖上的,哦!大概芸姐已經出去辦事情了吧!
他回到吧檯想從架子上拿瓶水喝,想起芸姐房間客廳裡自己喝剩下的半瓶,他把拿到手的水又放了回去。
打開小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把剩下的水一口氣喝完,把瓶子扔在門口的垃圾箱裡。本來想出去收拾一下,擦擦地什麼的。可他還睡意未醒,又坐回到沙發上,想着在這裡等着芸姐回來。
可不多時,他的睏意漸濃,慢慢的合上眼睛睡着了。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新衣服,他低頭看了看,是一件嶄新的藍色西服上衣。
他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時候,芸姐圍着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看他正拿着衣服看,芸姐笑了笑說。
“給你買的衣服,你試試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可以拿回去換!”
林洋自然高興,趕緊把西服上衣穿上。
“還行!你去洗手間的鏡子前看一看吧!挺好的,看看你喜歡不。”
林洋轉身就想出門,自己迫切的想看到穿着這件西服是什麼樣子。
芸姐忙制止他,“裡面的衛生間就有鏡子。”
林洋趕緊跑進衛生間,在鏡子前好好的看看,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自己穿一件好衣服居然這麼帥。
興奮的跑出來讓芸姐看,芸姐又看了幾眼說,“上衣挺合身的,你在去試試褲子吧!”
林洋把沙發上的褲子拿起來再次跑進衛生間。解開腰帶脫了個精光。把褲子穿上,站到鏡子前。果然更顯的有風度了。
從洗手間裡跑出來,一手還拿着他的舊褲子。
芸姐又從廚房裡伸出頭看了看,“還可以!”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林洋。
林洋這是覺得新褲子讓他很是的不自在,扭了扭!褲線筆直,自己沒有穿歪呀!“芸姐,這褲子襠低,有點兒卡呀!”
芸姐笑了笑,“這種褲子都是這個樣子的,穿一穿就習慣了。”
林洋不自在的點了點頭,但願吧!
“知道我爲什麼給你買新衣服嗎?”
林洋晃了晃頭。
芸姐笑着說,“過兩天我閨蜜要來看我,我想讓你冒充我的男朋友!”
林洋靦腆的笑了笑,“芸姐你真的沒有男朋友嗎!好像不怎麼讓人相信嘞!”
芸姐勉強一笑,先是回了廚房,接着端了砂鍋回來。
“是什麼讓你不相信的呢?”
林洋想接過砂鍋,看芸姐的手上戴着隔熱手套,碰到了砂鍋的手明顯感到滾燙,只好又縮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個把個男人追你!”
芸姐笑而不語,把砂鍋放在茶几上才說,“有沒有人追是一回事兒,有沒有男朋友是另一回事兒。你就說願意不願意就成,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找個把個人了。”
林洋說道:“你這個閨蜜也是怪了!你沒有男朋友她就不能來看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