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道士向馬蜂窩一樣地揮舞着拂塵撲向無爭和尚,萬戶侯略微地動了動,準備作爲替補找機會攻擊,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當十數個聖魔者道士揮舞着拂塵捲起一片漫天殺機撲向無爭和尚的時候,無爭和尚只是輕輕地將雙手合十,突然間他的僧袍鼓脹而起,一股颶風挾帶着飛沙走石席捲而向那些聖魔者道士。
那些聖魔者道士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被那股颶風像樹一般地連根拔起,摔倒在後面幾丈遠,異常狼狽地爬起來。
駭人聽聞,竟然都不需要出手,這些號稱頂級的高手竟然連他的身都近不了!天竺散人暗自吃了一驚,他自問自己也沒有這個本事,他目前的功力也只能用強大的內氣在自己的身體周圍結成一個保護結界,卻無法隔空用內氣對外物進行攻擊。他知道無爭和尚沒有起殺心,只是控制了自己的內氣將這些人逼退,否則的話這些聖魔者道士沒有一個能無恙,如果是被他實招攻擊的話,只怕能被一掌給打成肉餅。
天竺散人心想,除了教父大波須龍可能和這個和尚拼上一拼,他是難得望其項背的。就算他們這所有人加起來都不足以消耗乾淨這和尚的功力。他狠狠地看了一眼剩下三個都已經都受傷的對頭,很不甘心不服氣,他知道放過這次機會,這樣的高手一旦喘過氣來,以後將又還會是心頭大患致命威脅。
“和尚,你能不要管閒事嗎?”天竺散人見用硬的對付不了,又實在不想放棄殺這幾個高手的最佳機會,語氣放軟了些,像在懇求。
“阿彌陀佛!”無爭和尚再次地道出一聲佛號,然後看着滿身鮮血的毒血三人說:“三位施主請走吧,是非之地多留了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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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血趕忙向無爭和尚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多謝大師的慈悲爲懷,咱們有緣再相會吧。”
說着和血影以及另外一名魔鬼連成員閃電往無爭和尚的身後行去。
天竺散人在那裡眼睜睜地看着,咬牙切齒地,他很想親自動手然後羣起圍攻無爭和尚,可是不知道無爭和尚的道行到底有多深,還是擔心吃虧,他也知道像無爭這樣的和尚是真的軟硬不吃,甚至連生死都置之度外,沒有當回事。
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選擇了忍氣吞聲。眼睜睜地看着毒血三人離開了。
天竺散人則率領着手下人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無爭和尚像一座大山似地擋在那裡,只要天竺散人也往毒血他們退走的方向去,無爭和尚必定會阻攔。所以天竺散人還是覺得不要去碰那個釘子,知趣點好。而就在他們轉身準備撤退回老巢的時候,很快就來了一大幫人,包括東方聖虛,魅姬,東因聖郎,南宮北斗和田琦山一以及一大幫聖魔者和颶風恐怖組織成員。
“怎麼回事?”田琦山一見那一地的死屍和站在那裡的無爭和尚以及很多被鮮血染紅了道袍的聖魔者道士,看着天竺散人問。
天竺散人的眼光一下子就惡毒地看向了無爭和尚咬了咬牙說:“剛纔魔鬼連的人帶着武器上山,被我們的暗探發現,我正好遇到出手,九個人殺得只剩三個了,都傷痕累累了,這妖僧突然出現,橫加干涉,害得我們白白地錯失機會殺了那剩下的三個。”
田琦山一顯得很不解地看了眼和尚,對天竺散人說:“他既然橫加干涉,把他做掉就是啊,你們撤了幹什麼?”
天竺散人斜了一眼田琦山一,沒好氣地說:“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吧,幹掉就是,有那麼好乾的話我不早幹掉了嗎?”
田琦山一疑惑地問:“他很厲害嗎?你你們長生教的正副教主都在,還有十幾個高手幫村,竟然對付不了他一個人,不大可能吧?”
天竺散人說:“你們颶風恐怖組織的人道了,我們已經激戰了一場,現在就他一個人,你們上陣試試,嚐嚐味道怎麼樣?”
田琦山一還沒有說話,南宮北斗已經開始說了:“他的內氣修爲看來已達化境。”
天竺散人說:“是,已經能夠用內氣爆發隔空傷人,差不多要得道了。不過咱們這裡現在有這麼多高手,完全不用怕他,合力也得把他殺死才行。有了這一次的橫加干涉,還有下一次,有他在咱們還都辦不成事情了!”
田琦山一說:“行,既然咱們穿一條褲子,就只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無爭和尚估計着毒血三人都已經走遠,又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也沒管得這嘰嘰喳喳的一羣人,徑直轉身就走。
“媽的,這也太狂了點吧!”田琦山一對於無爭和尚的無視感到非常地憤怒,他們搞恐怖組織的,比黑社會還重口味,是容不得侵犯的,現在竟然有人這麼對待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沒有記得天竺散人說的這個和尚又多麼厲害,猛衝上前,離無爭和尚差不多兩三米距離的時候突然之間飛身而起,一掌猛地往無爭和尚的頭部擊落!
田琦山一好歹也是“颶風”恐怖組織的二號頭目,武功自然也非比泛泛,算得上是一個地級往天極而去的忍者高手了,這一掌的力量就算是在擊打在巨石上也能夠造成碎裂的效果來。
無爭和尚自顧着走他的路,從田琦山一衝刺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可是完全充耳不聞,後面的那些人都覺得他會突然轉身迎擊田琦山一,最起碼也得迅速閃躲的。可是他什麼反應都沒有,田琦山一那重重的一掌穩穩地擊落在無爭和尚的腦袋。
“撲”地一聲響。
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是,田琦山一擊中無爭和尚的頭,無爭和尚並沒有倒下,倒下的人竟然是田琦山一。無爭和尚的腦袋在田琦山一的重擊之下,腳下的路突然往下陷。兩隻腳深深地陷進了路里,深至腳踝。而無爭和尚的頭卻像個鋼鉢一般,對田琦山一的力量進行了反彈,田琦山一一下子就被反彈了回去,摔在一片荊棘叢裡。
頓時將一大片荊棘林給壓了下去,那些荊棘一下子就刺進了他的衣服,他掙扎着從裡面跳起來,搞得十分狼狽。
在場的人無不大感吃驚,就算是已經是天極忍者正在修煉無極忍的南宮北斗也照舊吃驚,田琦山一已經是一個級別很高的高手了,再對方不需要防備的情況下全力偷襲,竟然反被對方震出這麼遠!他自問就算是自己也沒有這麼爐火純青的火候。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他肯定不會是這個和尚的對手,看來確實得靠圍攻的辦法擊殺他,着世界上沒有人願意有一個人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的,尤其還是不在同一陣線上的人。他修的是忍術,和尚修的是佛法,他不能運行佛法比忍術更厲害!
而回過目光看向無爭和尚時,無爭和尚竟然若無其事地將陷入到路面中的腳給輕輕取了出來,。不管身後,繼續走自己的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動手吧!”當田琦山一爬起來尷尬得進退兩難的時候,南宮北斗對身邊的那些高手輕輕地說了句,話說得雖輕,可是很有分量。在這些人力,功力真正登上了殿堂的可能就只有他,天竺散人比較和他接近,但越是到高處的時候,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南宮北斗的話出口,天竺散人一咬牙,飛身而起撲向無爭和尚。手裡的拂塵張開如無數根長長的鋼針,往無爭和尚的後腦勺上刺去。很多練過橫練功夫鐵布衫或者金鐘罩甚至其他內氣,不怕再強大的重擊和鈍器,可是卻一定會顧忌針這種細微卻很具有穿透力的東西,就好比一塊木頭不怕錘子敲,可卻怕釘子釘進去一樣。
無爭和尚再也不無視了,雖然他背對着天竺散人,可是他能攻擊而出的那種勁氣感覺得到是一種尖利的東西,尖利的東西風聲極爲微弱,一根針或者很多根針都沒有一把扇子的風強大,一般人對針刺而到根本就感覺不到,除了像無爭和尚這種頂級的內家高手。
當天竺散人的拂塵快要攻擊而到的時候,無爭和尚的身子突然橫移兩尺。看似輕描淡寫,可敲到好處,天竺散人一下子就撲了個空。
天竺散人殺機太重,用力過猛,一下子衝出了好幾丈遠纔將身形剎住。這邊的萬戶侯和東方聖虛也各自撲向了無爭和尚,各出絕學,欲將無爭和尚置之死地。南宮北斗沒有動,他站在那裡,兩隻眼睛獵鷹一樣地盯着無爭和尚,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必須得把無爭和尚這條河裡的水有多深弄清楚了纔有把握出手。
無爭和尚的身影飄忽着,儘管東方聖虛和萬戶侯兩人也都是絕頂的高手,可是卻連無爭和尚的衣角都沾不上,無爭和尚在兩人交叉着乳蝴蝶穿花的攻擊中游刃有餘。東因聖郎和田琦山一以及天竺散人復包圍了上去,組合成一個五角陣型,欲將無爭和尚團團地圍在中間,不讓他有閃躲的機會,他往哪邊閃躲都能遇得到要命的攻擊。
動手的都是頂級高手,都知道再強悍的內家高手,如果是在急速運動的時候,是很難運氣的,運動必然會分神,一分神就沒法用心凝聚內氣,所以在逼着無爭和尚急速運動的時候,他就無法用超強的內氣進行抵抗。
事實雖然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無爭和尚畢竟不是一般內家高手,在五人陣中確確實實無論他的速度多快,都沒法閃躲,這五人都是極限的高手。無爭和尚捱了幾下,可他一直雙手合十,沒有想着反擊進攻。挨幾下之後,仍然沒有那樣的念頭,可他還是不願意一直這麼被動下去,雖然那些人的招式攻擊到他身上對他無法造成傷害,可他也得消耗自己的內氣來抵抗才行,內氣消耗多了,終會成朽木的。無爭和尚腳下一頓,人頓時間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