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的心一抖,唐靜純的話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自己和笑笑的事情?他看着唐靜純追問:“不要因爲我可恥的欲 望就不顧一切,送了自己的性命?你這話說什麼意思?”
李無悔必須得把這句話弄明白心裡纔會踏實。
唐靜純卻還是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明白。”
這一句話更讓李無悔嗅出了味道來問:“你就不能說得明白點嗎?我自己做過那麼多事情,我怎麼記得起是哪一件事情有什麼不對?”
唐靜純冷笑一聲說:“李無悔別裝了,俗話說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爲,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都知道。當然,是我沒有要你,你有權力去找這世界的任何女人,只是我覺得很可笑的事情,你愛上一個女人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幾天前還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說愛我,幾天以後就能跟另外一個女人打得火熱,而這幾天還有多半時間都是被關着的。你不覺得你曾經對冬日娜說的你心裡真愛的人是我,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嗎?真愛到幾天就能忘記,就能選擇另外的人如魚得水的歡快,這真未免太諷刺了些。”
這下李無悔聽明白了,唐靜純的的確確是知道了他和笑笑的事情了,而自己和牛大風的事情解決之後,這是第一次和笑笑在一起,他的心裡一驚,難道唐靜純會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迷 奸了笑笑的事情?
他的目光在唐靜純的臉上審視着,她應該可能只是看見他和笑笑一起吃東西或者一起在酒吧,不知道在車上和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吧,否則的話她會直接說到他的人格問題。
“沒話說了是吧?或許我是真該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一時糊塗,接受你這樣一個這麼快就見異思遷的人!”唐靜純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李無悔嘆了口氣說:“無論你怎麼說我,或者怎麼看我,都有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一輩子我最愛的那個是你,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因爲愛你的,不是因爲你長得多漂亮,不是因爲你多有錢,當多大官,或者有多麼大的來頭。只是有些事情的發生不知不覺的讓我會想起你,難以忘記,當你拒絕我的時候,你看不見我心裡的傷口,因爲你沒有看見我心裡有過多大的期待,當我被拒絕,我將自己的尊嚴從地上撿起來,我裝着瀟灑,但沒有人知道那只是外表裝着的堅強,其實心裡在流血。從那一刻起,我心裡所有的希冀都變成了絕望,我知道我們之間都努力爭取的唯一的機會化成了泡影,灰灰湮滅了。但我害怕自己會一直陷在一個鄙視我的女人身上,我需要忘記,我需要用另外一個女人來忘記,我在告訴自己,其實我的生命裡沒有你,我還可以照樣過得很好。可是,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她也很漂亮,但永遠不及你在我心裡的感覺,我才覺得,或許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你覺得我花心也好,好 色也好,無恥也好,我不想做任何爭論,我們之間沒有對錯,僅僅是不該遇見而已,但我不後悔。生活總是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教會我成長,我會把你埋在我心底的最深處,或許會在多年以後想起,晚安!”
李無悔發覺自己的心裡越說越覺得難受,再繼續說下去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流淚,他不想被唐靜純看到。是的,今天晚上對笑笑的事情,他很內疚,很後悔,可是如果不是唐靜純拒絕了自己,這件事情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但現在,他得爲發生的這件事情承擔責任,這個責任要怎麼承擔,他還不知道。
“等一下。”唐靜純在他的背後喊他。
李無悔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子問:“還有什麼事嗎?”
唐靜純說:“後天就是中秋節了,我們的一個月之約,你是選擇繼續還是取消?”
李無悔說;“我說過,我是不會主動取消的,如果你擔心自己會輸,擔心你的身子還會被我玷 污一次,那麼你可以取消,我可以成全你,我儘量使得自己的人格高尚一點。”
唐靜純說:“那就繼續吧,這世界上沒有我輸不起的東西。”
李無悔帶着些嘲諷的笑了笑說:“是,這世界就沒有你輸不起的東西,包括感情。哪怕你知道這輩子很難再找到一個自己會愛上的人,就算再找一個男人,也已經不是你的第一次,沒有辦法成爲你至始至終的男人,你的人生將會被一個男人或者多個男人分割掉,但你覺得沒關係,因爲輸得起,這是你跟一般女人不一樣的地方。”
唐靜純淡然一笑:“隨便你怎麼理解吧。”
是的,她知道李無悔把自己看成了勢利的人,覺得自己爲了求門當戶對無所謂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感情,這無法解釋,如果她解釋了,以李無悔的性格,他不會選擇退縮,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場,在這個國家,可能只有唯一能和她老爸唐天恩對抗的人,那就是神兵委第一號人物周國鋒,或許還有別人,但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他李無悔。李無悔是個不怕死的人,但不怕死不代表死不了!
李無悔說:“對了,我還得提醒你一句,我知道你是個個性很強的女人,你希望贏了我,能讓我被你使喚或者什麼,但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想,我不是以前的李無悔了,當初在戰神基地比武,你讓了我,雖然你的九陰白骨爪厲害,但現在只怕未必是我的對手,我的功力比以前提高了很多。”
唐靜純看着李無悔,覺得有些意外地說:“你爲什麼要告訴我?你不希望神不知鬼不覺的贏我,佔我的便宜嗎?我要被你嚇到了退縮了,你當初的如意算盤不是又落空了?或者是你覺得我是個嚇不退的人,而你還可以把自己包裝得高尚一些?”
李無悔說:“隨便你怎麼看都可以,但我說的是真的,現在你想贏我的機會已經很小了。”
唐靜純哼了聲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的功力在增長嗎?你既然知道我練的是九陰白骨爪,你熟悉真正的九陰白骨爪嗎?當初我跟你過招,我九陰白骨爪的火候不過只有五層而已。九陰白骨爪達到十層境界之後,手指會堅如鋼鐵,輕輕一揮就能將物體凝固成冰,溫度可達零下一百攝氏度。我不知道你練過什麼神秘的功夫,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不是當日的你,我也不是當日的我。”
李無悔皺了皺眉說:“你的九陰白骨爪有這麼利害?那你現在練到第幾層火候了?”
唐靜純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不知道與敵作戰而暴露自己是兵家大忌嗎?”
李無悔點了點頭說:“行,那咱們就後天見分曉,看鹿死誰手!”
看着李無悔離去的背影,唐靜純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後天,她和李無悔之戰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呢?她在拒絕李無悔求愛的時候想過,哪怕離開李無悔,也會和他有最後一次,雖然她知道李無悔的功力有增長,但她想,就算李無悔的本事不如她,她也會讓李無悔一些,不露痕跡地輸給李無悔,然後成全他,也成全自己,就像那次在“戰神”基地她沒有對李無悔使用九陰白骨爪一樣。
可現在她的心情非常矛盾,既想輸給李無悔,和他再有一次;可又想贏了他,其一爲打擊他的傲氣,李無悔的自以爲是會是他致命的傷,他是一個需要教訓的人,其二,她想起了李無悔和那個女人,就覺得李無悔已經不是自己心中的自己,如果說以前李無悔有多少個女人,那是在自己以前,她能接受,就算是之後和東瀛女人搞在一起,那也是因爲中了邪術,但他在清醒的時候和別的女人有什麼沾染,她的心裡就不是滋味了,覺得李無悔的身體帶着些髒的感覺,那玩意兒上面可能留着別的女人的味道,他不希望污染到自己的身體,那是一個神聖的地方。
所以,她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該贏好,還是該輸好。
一直想着回到了屋裡,她終於還是覺得,無論和不和李無悔睡,自己都儘自己的全力,聽天由命吧!如果自己輸了,也算是成全李無悔,成全自己。可自己要贏了,也就等於自己和李無悔的緣分早該盡了,不該有糾纏了。自己的命運,還是得用積極的態度去對待,去爭取。
想到這裡,唐靜純找了一個塑料凳子,盤膝在塑料凳子之上,然後雙手重疊於小腹丹田處,開始練習起九陰白骨爪的內氣心法來。
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她的頭頂已經開始冒出了白騰騰的霧氣,那不是熱氣,而是寒氣。寒氣如霧般地越來越濃,瀰漫着整個房間。
唐靜純變幻了雙掌,往胸前緩緩地平推而出,然後再緩慢收回,雙手掌相互地摩擦着,起了一陣“沙沙”地聲音,接着便掉下了一些冰塊的碎末。過了一會,唐靜純下了凳子,站起身,用一個塑料盆打了一盆水,放到了凳子上,然後雙腳叉開站立,運行了一下氣息,將雙掌放入到盆子的水中,大約十分鐘的時間,盆子裡的水發出了“絲絲”的聲響。很快隨着一層寒氣的冒起,水面上起了一層薄薄的冰塊來,漸漸地水都已經不見,裡面只剩下了凝固而成的冰。
唐靜純緩緩舒出一口氣,將手緩慢地抽了出來,將盆子裡的冰塊裂開成了“嗤嗤”的聲響,將雙掌抽出之後,再引導了一下氣息迴歸丹田,然後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李無悔,如果明天晚上我能突破第七重的境界,你接得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