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循聲而望,馬上就放開了唐靜純的腳,退到一邊去,對着走近的人顯得特別心虛地喊了聲:“師長。”
來人正是林文山,他的目光鋒利地盯在李無悔的臉上,有要滅掉他的那種氣勢,再一次很生氣地質問:“李無悔,你這是在幹什麼?”
李無悔忙解釋說:“沒什麼師長,大家切磋一下功夫呢。”
林文山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相信李無悔這樣的說法,唐靜純手上有傷,回跟他切磋功夫?
但他知道這麼問李無悔自己肯定不會說實話的,於是轉頭問唐靜純:“靜純你說是怎麼回事,他如果有什麼流氓行爲,我一定會對他嚴懲不貸!”
林文山的聲音都都充滿了殺氣,因爲他清楚唐靜純不至少安保局的一個副處長這麼簡單,唐靜純是國家元首唐天恩的女兒!
欺負或者侮辱,包括一點小小的調戲那都是一件罪不可恕的事情,所以林文山非常地氣憤。
唐靜純知道,如果自己要說是李無悔刻意地調戲自己的話,林文山是真的會重重地處罰他的,至少能關他兩個月的禁閉。
而且以後還會對李無悔的前途有絕對影響。
一個敢於調戲總統女人的人,誰都不敢重用他,誰敢重用就會遭到神宮政權的報復,那不只是侵犯了總統的利益,而是一個所有神宮政權的利益。
那個時候,唐靜純畢竟還是理智地想到了這層厲害關係,李無悔像小孩子一樣,雖然調皮,但不是一個奸惡之人,而且她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什麼事情。
所以,對於林文山的問話,她還是幫李無悔掩飾了說:“是,我只是和他切磋一下呢。師長,沒什麼事。”
林文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真相絕對不是這樣,肯定是李無悔和唐靜純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但既然唐靜純不追究,他也樂得省事。
可是唐靜純爲什麼要隱瞞真相呢?他覺得有點奇怪。
感到的奇怪的,還有李無悔。
他想自己對唐靜純都這樣了,她應該會很恨自己的,而且剛好師長趕到,如果唐靜純只要對師長說是自己調戲她,他李無悔馬上就命運叵測了。
身爲一個軍人,一個頂級部隊的特種軍人,調戲良家女子那就是違反軍紀,而調戲像唐靜純這種安保局的官員,那更是罪加一等。
當然,李無悔還不知道她是總統女兒,不然會更加的覺得惶恐,他把總統女兒欺負了,調戲了,那是可以要他命的。
但唐靜純能幫他在林文山面前掩飾,他已經很意外很感激了,覺得倒是自己像小人一樣過火了些。
林文山最後將鋒利的目光掃向李無悔,很正色地警告說:“李無悔,我再一次警告你,在任何地方,都把你那痞子脾氣給我收起來,不要自以爲自己有點本事就不得了,居功自傲。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比你有本事的多了去了。在神兵連裡隨便挑一個人都不會比你差,但他們執行任務讓人是身先士卒鞠躬盡瘁,沒有你這樣驕傲。一個軍人在外面應該有軍人的樣子,不要丟部隊的臉,懂嗎?我也不管你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大靠山,但你站在什麼位置,就應該受什麼約束,否則早晚會出大事,沒人救得了你!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李無悔只能安靜地聽着,不比連長訓斥他的時候還可以辯解下。
其一,連長的軍銜小了許多,其二和連長經常見面和相處,比較熟悉。但和師長那可就相差十萬八千里,距離感太大了,他必須一本正經的對待。
林文山最後狠狠地瞪了李無悔一眼之後就走了。
李無悔將那不解地目光看向唐靜純問:“這可是整我的最好機會,你爲什麼不給師長講我調戲你?”
唐靜純自然說不出口是自己喜歡他,所以總有那麼點暗自的關心,她說:“我沒有你那麼心胸狹隘,你現在是在爲國家效力,我不可能爲這麼點我自己的小事而影響了國家的大事的。不敢希望你能好自爲之,並不是這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有我這麼善良和寬容的。”
對於唐靜純的這番說法,李無悔覺得半信半疑。
唐靜純在他眼裡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自以爲自己出身好背景好,常常自以爲是,從她能隻身一人趕到|“戰神”去挑戰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樣一個人她會善良和包容嗎?
“你不是喜歡上我,捨不得我被懲罰把?”李無悔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這樣問。
是的,從李無悔所瞭解到的,一個純潔的女人,只要被男人睡過的話, 就很容易對這個男人產生感情的,當然有一個必備條件,那就是這個男人還不算很差勁。
雖然那一夜的性質並非有準備的心甘情願,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唐靜純還是舒服了,她有將李無悔緊緊地抱住,手指甲沒差點插進李無悔的肉裡,那充分說明了唐靜純其實享受那個過程。
既然享受那個過程,就必然會回味,而只要回味她就會想念起那個給她製造快樂的男人。
所以,在龍城刑警隊的時候,唐靜純最終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如今,唐靜純又再一次在林文山面前放他一條生路,這使得李無悔覺得唐靜純又可能是對自己動情的。
但李無悔說得直白,對於一貫很高傲的唐靜純是無法接受的,其原因在於,她被李無悔給莫名其妙的睡了,結果她還愛上了李無悔,這說起來有點那個,李無悔會不會把她看得很賤?
在這樣一個時候,唐靜純是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喜歡上李無悔的。
她還故意裝得鄙視地哼了聲問:“你有帶鏡子,或者有找鏡子照過自己的臉嗎?我喜歡你?我看你是晚上總做夢太陽從西方出來把!說句不怕打擊你的話,你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被我放在眼裡過。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而且連文化學歷也沒有,素質差到了極點,根本就是一個人間垃圾,唯一還能活着的價值就是有點蠻力,還可以爲社會做點什麼,相對於那些奸商和貪官來說,我倒覺得你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李無悔聽了唐靜純的這些話,覺得心裡酸酸的,但面子上還是裝得很豁達的說:“是,你很了不起,出身好,背景好,我是小蝦米,可那又能怎麼樣呢?你還不是在我的身體下躺過,哈哈!”
李無悔說完,也不理會唐靜純的反應,笑着就走了,但那時候心裡卻在罵,去他媽的,這什麼社會,人窮就得低人一等?
回到房間,只有常三光一個人在,在照看着大塊頭,文虎、錢大智、武國龍三個人跟着那個瘦高平頭一起去抓那個什麼猴哥去了。
常三光奇怪滴問李無悔:“國龍說你一個人有事去了,你一個人能有什麼事情?”
李無悔這麼能說他本來是想折身回病房去搞唐靜純的,結果被搞砸了,只是敷衍地說:“沒什麼,私事。”
說着拿出電話給錢大智打,問情況怎麼樣。
錢大智說:“還在路上,沒到呢,怎麼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李無悔說:“辦完了,怎麼,要我幫忙嗎?”
錢大智說:“算了吧,問了下,聽他說的情況嗎,我估計那個什麼猴哥也是個小角色,很容易搞定,你就在屋裡等着把,一會兒就把人給帶回來。”
李無悔對於錢大智他們去辦這點事情還是比較放心的,三個戰神的特種兵,去抓一個小混混都有問題的話,那也只能自己買塊豆腐自己撞死算了。
反正李無悔覺得如果在這裡弄不出東瀛颶風組織的什麼老底出來,到時候就指望從小芳身上弄了。
閒着無事,李無悔便來審“大塊頭”。但審來審去他還是不知道什麼,就一個聽使喚的角色而已,基本上只充當跑腿的,有時候兼職打手而已。
沒問出什麼,李無悔又去看了一轉王楚宋和張風雲,王楚宋的傷口已經癒合生肌了,過一兩天就可以拆線,裡面的線是用化學藥品做的,不用拆,只需要拆外面的線就行。
李無悔說起明天一大早就會趕往大梁山去誅殺聖魔者的事情。
王楚宋說:“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李無悔說:“不用了,那個地方去,結果都是凶多吉少。你要沒傷的話還多少能自保下,有傷想活下來的機會基本上沒有。”
王楚宋問:“那些你說的聖魔者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李無悔笑了笑說:“你什麼時候見我李無悔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過,但跟那些聖魔者比較起來,我連小拇指都算不上。我遇見過兩個聖魔者,第一個可能等級要低些,我還能勉強應付,但後來遇見了一個老聖魔者,說驚世駭俗不過分,靠,我至少開了他四槍,第一槍還是擊中的頭部,臉都被子彈打去了半邊,結果什麼事情也沒有,完全像我在電影裡看到過的喪屍一樣。”
王楚宋說:“真有那麼厲害的話,就算咱們戰神去那也沒有辦法 啊,不可能在深山密林裡動用大炮和火箭彈吧?”
李無悔說:“真實情況我遇見跟師長反應了,師長說有秘密武器,如果秘密武器還對付不了那些聖魔者的話,可能會向神兵委請求支援調集影子部隊神兵連的人來了,據說神兵連的人也都是堪稱接近神和魔一樣可怕的人物。”
王楚宋嘆了口氣說:“看來這世道真是亂了,這些聖魔者來勢洶洶,到底想幹什麼呢?”
李無悔說:“在師長和連長他們面前可別提聖魔者這三個字,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的,就只有咱們這幾個兄弟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國家很忌諱。”
王楚宋點了點頭說:“放心吧,這我肯定能守口如瓶的。不過如果那些聖魔者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我也就不去了,雖然傷好了是可以動手了吧,但沒有完全恢復多少有些影響,不能完全發揮。但你去的話,可一定得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