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說:“當初我在今夜你會不會來酒店裡將你們抓了現場,對於牛大膽來說,如果他是真想娶你的話,他知道你被我睡過,就絕對不會接受你。這隻能說明一點,他跟你在一起就只是玩玩,爲了做做,解決點生理需要。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把你帶到他的屋裡去?牛大膽雖然人長得像牛糞,但他的家庭條件決定了他可以找很多比你更好的,至少更乾淨一點的女人結婚,是不是?”
小芳被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完全是招架不住的感覺,如果再回答下去,她非得露出破綻不可。
於是,她故意迴避開這個問題說:“你是喊我出來提問的還是喊我出來玩的呢?要只是提問的話,我可沒興趣奉陪你,我之所以來,是因爲覺得你是李無悔,而不是因爲你是一個問號。”
李無悔說:“不過是因爲很久沒在一起了,對你的情況很好奇,想了解嘛。出來玩,那肯定得找話題隨便聊的是不是?人生總應該有些問號,問號裡意味着很多關心的是不是?”
小芳說:“聊的東西很多的啊,吃的,穿的,牀上的。”
李無悔說:“但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麼樣,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嗎?”
小芳說得很籠統:“就算不是有錢人的生活,至少也算得上是錦衣玉食,比跟你在一起不知道強了多少吧。”
李無悔笑:“那行,向你開個口。”
小芳問:“什麼口?”
李無悔說:“借點錢給我用。”
小芳半信半疑地看着李無悔問:“借錢?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李無悔說:“當然是真的了。”
小芳問:“行,說吧,要多少?”
李無悔說:“十萬,有嗎?”
小芳搖了搖頭說;“沒有。”
李無悔表示不相信地說:“你跟着牛大膽那樣一個揮金如土的花花大少混,怎麼可能連十萬塊都沒有?”
小芳說:“這不是我有沒有的問題,難道我有十萬塊錢,就得全部借給你啊?”
李無悔點頭說:“這倒也是。”
“你要十萬塊錢幹什麼?”小芳表現得很好奇地問。
李無悔說:“當然是有用了,難道你覺得錢還沒有用的嗎?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
小芳問:“什麼事?”
李無悔說:“據說那個在國際上都很有名的一個東瀛恐怖組織,叫什麼颶風恐怖組織的,他們到龍城來幹事了,裡面的男人見了女人都會綁到山上去,先奸後殺,你可得小心了。”
“荒唐!”小芳當即否定了李無悔的說法:“誰說颶風恐怖組織裡的男人見了女人就綁架到山上先奸後殺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你怎麼會知道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其實那句話是李無悔故意給小芳下的一個套,埋的一根引線,沒想到小芳一下子就反應不及上當了。
她雖然跟着魅姬那樣的告訴學武術學謀略學各種社會經驗,但畢竟時間很短,很多東西一時消化不過來。
尤其是反應這東西,必須是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裡訓練成爲條件性反射。
小芳一聽李無悔的反問就愣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說漏了嘴,但她還是沒有慌亂,趕忙急中生智地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說:“這還用說嗎?現在這社會,如果男人生理需要想搞了,隨便花個幾十塊錢,到處都能搞到女人,還至於要冒着風險去幹那犯罪的事情嗎?而且奸了也就奸了,幹嘛還要殺啊,,沒道理的嘛。”
儘管小芳裝得煞有介事,沒有承認,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從這個過程裡,李無悔從最初對小芳推斷性的懷疑,到現在經過印證之後已經肯定了她就是東瀛颶風恐怖組織裡的成員。
所以,李無悔也沒有去介意小芳怎麼來解釋怎麼來掩飾了,只是這一刻心中有數,等到大梁鎮誅殺聖魔者回來,再反恐的時候,就能將小芳這個棋子派上用場了。
到時候,只要藉着睡覺什麼的,在她的身上裝一個跟蹤器甚至加上一個竊聽器,不愁揪不出颶風恐怖組織在龍城的巢穴。
兩人各自吃着喝着東西,各自想着一些心事。
小芳在想,如果有天能想法讓李無悔也加入到颶風恐怖組織裡來,那樣的話多好,兩個人可以並肩戰鬥,刀光劍影裡戰鬥完了,就可以繼續到牀上去戰鬥。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感覺自己的性越來越強烈,她很懷念李無悔的懷抱。
而李無悔卻想起了以前的小芳和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是個一無所有的痞子,有一腔熱血無畏,老是和那些有錢的富二代發生衝突,還特別講義氣,口袋裡有十塊錢,可能九塊錢給兄弟,自己留一塊錢下來。名義上當的是大哥,但也沒有去收保護費,沒有幹什麼違法的事情,偶爾綁別人看個場子或者收點帳什麼賺來的錢也多分給兄弟了,小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沒有過什麼怨言。夏天的時候經常是買根冰棍哄她開心,冬天的時候看她凍得通紅的手和臉,會買雙手套和一頂羊絨帽子。
禮輕情意重,小芳也挺滿足的,那種感情挺溫馨,坐在路邊吃點麻辣燙,幾塊錢一碗,還能 滿足的相視一笑。
很多東西被塵封在過去,一去不復返,單純,青澀,一種又一種的美好,都化作塵埃。
“咱們不能總這樣在這裡坐着吧?”小芳於沉默中打開話題。
“那應該怎麼樣?”李無悔故意裝糊塗,其實他知道小芳是在給自己一點暗示,一點讓彼此走近的暗示。
“怎麼樣?”小芳說:“難道你特地打電話喊我出來,就沒有一點目的性?”
李無悔還是把這個皮球踢了回去問:“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目的性?”
小芳笑了下:“其實以前你也挺野獸挺下 流的,現在怎麼就這麼裝了呢?誰是什麼樣的人誰又不是不知道。”
李無悔說:“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地球是在轉的,人是在變的。而且你不是也變了嗎?”
小芳終於忍不住了說:“我就不相信一個男人再怎麼變還能變得不想和女人上牀,而且還是一個特別性 感魅力的女人。”
李無悔問:“你這是在誇自己吧?”’
小芳倒很坦白地承認:“我覺得自己的確性 感有魅力啊,怎麼,你不覺得嗎?走吧,廢話少說了,說多了都是廢話,還是直奔主題去吧。”
李無悔笑了笑說:“我知道你說的主題,我看還是改天吧。”
“改天?”小芳對於李無悔的話感到了意外說:“你不會是連開房的錢都沒有吧?沒關係,現在我可以大方點,在你身上不計較那麼多,開房的錢我可以給。”
李無悔說:“我再窮想玩個女人開房的錢還是有的,不過今天我不方便,所以沒那個打算。”
小芳問:“你有什麼不方便?”
李無悔說:“這一時就說不清楚了,就是不方便。”
小芳有些不滿地責問說:“你不方便還喊我出來幹什麼?”
李無悔說:“聊天啊,很久沒有認真地一起聊過天了,想見面聊聊唄,有什麼不對嗎?”
小芳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地問:“怎麼,你真沒打算跟我開房,再溫存溫存,重溫舊夢?”
在她心裡,覺得一個男人喊一個女人出來,肯定就是爲了上牀,然後做 愛的。而且她還了解李無悔是個精力很旺盛很猛的男人,他肯定需要發泄。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無悔約她出來,根本就只是想在她的口中套話出來,想確定她的底細。
但是,小芳突然強調到這個重溫舊夢的事情上來,觸動了李無悔。
李無悔畢竟是個男人,如小芳說認爲的,有生理需要,想要發泄。曾經和小芳一起做的日子,在牀上翻來覆去打滾的日子,是幸福的日子。
那種感覺,永遠值得回味,值得讓一個男人的心裡爲之激盪不已。
“行,既然你想要,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李無悔畢竟是男人,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基本的生理需要,送上門來的女人,而且還是牛大膽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我可說好,我身上沒錢,你出錢開房的。”李無悔提醒了一句。
當然不是他沒錢,只是他希望自己能把便宜佔得徹底一些。
小芳倒也不計較這東西,雖然她從來沒有和男人開房自己掏過錢,無論是以前和李無悔一起,還是之後和牛大膽一起,都沒有過。
但是現在她很清楚是自己對李無悔有需求,她也很懂得找理由安慰自己,就當花錢找了一隻“鴨”,所以慷概答應自己出錢。
“而且,必須是好的酒店,上星級的。差了的我不幹。”李無悔繼續挑剔的提着要求。
小芳這可有些不滿了說:“你沒有搞錯吧,好像是我在求着你一樣,雖然我不介意多花點錢,你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態度吧?”
李無悔笑了笑說:“如果你是你求着我搞,你就不會主動留電話號碼給我的,是不是?你既然主動的留電話號碼給我,那就是求我的意思吧,反正咱們之間,誰是什麼樣的人,都清楚,也不必要裝。如果你沒錢,我倒可以貼錢出來,但你跟的是牛大膽,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還要花錢才睡你了。”
小芳鄙視地哼了一聲說:“我聽說有一種人是既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看就是你這種人吧,既然想睡女人,還標榜自己的清高,說得冠冕堂皇的。算了,我現在心情好,不跟你算這些帳。”
小芳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和李無悔一起上了後座,對李無悔說:“去愛爾蘭酒店吧,六星級的,睡在上面很爽。”
李無悔笑了下說:“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