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龍城公安局的時候,唐靜純正趕來,她準備到刑警隊過問昨夜的酒店刺殺案。
令李無悔感到意外的是,唐靜純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之前對他那種恨之入骨的殺氣,眼神相對顯得淡然。
白天看起來,她更有一種出水芙蓉般清純的美,又兼有牡丹的高貴,讓人只能仰望的感覺,冷冷的,卻那麼迷人。
四目相對,李無悔竟然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顫。
其實在女人面前他是個臉皮挺厚的人,從來不會害羞,可他覺得唐靜純那沒有恨意的目光,有着另一種更強大的殺傷力。
李無悔還是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了,他覺得這少女很美,也很可怕。
擦肩而過時,唐靜純終還是狠狠地,咬着牙說了句:“我會到戰神來找你的!”
李無悔表現得很大方,很高興的樣子:“好啊,無論是戰神還是我個人,都會張開雙臂歡迎你的。”
“去死!”唐靜純罵了聲,看着警車遠去的影子,站在那裡,只覺得心緒一片紛亂。
本來,按照道理上講,她應該給李無悔道歉的,是她誤會了他。
即便李無悔佔了她身子,也是因爲那些歹徒下的藥,相比之下,把身子給那些歹徒,還不如給李無悔。
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很李無悔,因爲她那寶貴的第一次,她生命力最貴重的東西,不應該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失去。
想起來,她就有種想哭的感覺。
這跟時光一樣,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是永遠的,只有那麼匆匆的一次。而且,可恨的是,她曾發過誓,她絕不學有些女人朝三暮四的戀愛,當她把第一次給了哪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她將不顧一切要嫁的男人。
結果,她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她完全看不上眼的屌絲!
“戰神”特種部隊,是神國十大特種部隊排名第一的頂級特種部隊,座落在巍然的藏龍山峽谷,對面是一條波濤滾滾的江流。
一條骨架高大的狼狗站在“戰神”營地的路口,看着那輛緩緩開近的白色警車,“汪汪”地叫了幾聲。
警車裡的李無悔心中一陣激動,他聽出來了,是“獸王”的聲音。
“叭叭”,警車響着喇叭。
但“獸王”攔在路中間不動,只是“汪汪”地叫着。
刑警也不敢強行開過去,軍犬可是軍隊的眼睛,很受重視的,他們可以對一個平民百姓拳打腳踢,但絕對不敢碰掉一隻軍犬的毛。
司機對副駕上的刑警說:“你打電話給戰神的領導,讓他們出來接人吧。”
副駕上的刑警正拿出電話準備打的時候,攔在路中間的“獸王”見車裡還沒有動靜,很不耐煩了,一個縱步便跳上了警車,一擡狗爪便擊往警車的擋風玻璃。
“嘩啦”一聲。
那麼堅厚的擋風玻璃,竟然在“獸王”的一爪之下破碎了,嚇了裡面的刑警一大跳,趕忙從身上拔槍。
“獸王,住手!”李無悔終於出聲了。
“獸王”聽見李無悔發話,便蹲在車上不動了,看着李無悔搖擺着尾巴。
刑警這時候才知道是李無悔養的狗。
“你先回家去,等下和風雲一起來看我。”李無悔吩咐。
但“獸王”卻突然眼淚汪汪地,搖了兩下頭。
李無悔突然覺得一陣心酸難過,他知道“獸王”遠遠地出來迎接自己,而且不肯離開,定是感應到自己落難了,他與“獸王”一起二十多年的生活,已經有了那種患難的默契與情感。
“聽話,再不聽話我就生氣了。”李無悔加重了些聲音,故意板起臉。
這下“獸王”聽話的跳下了車,但還是沒有走,而是讓到了路邊。
李無悔對刑警說:“可以走了。”
連刑警也讚歎不已:“軍犬就是不一樣,比我們的警犬都還教得更懂人心。”
很快,警車駛入了“戰神”營地大門口,刑警上前出示了證件,說了事由,衛兵打開大門,李無悔從反光鏡裡看見,“獸王”緊跟在車子後面。
警車駛進營地之後,他被押下了警車,“獸王”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等他的命令。
無論什麼事情,只要他李無悔一聲令下,“獸王”都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赴湯蹈火,毫無畏懼。
這時候,只要李無悔給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獸王”立馬就會兇猛撲上,將幾名刑警生生地給撕了。
“獸王”可不是一般的狼狗,它最早的名字叫“大黑”,從小在深山裡跟着李無悔的父親打獵,有一次父親在打獵時遇見了一隻叢林裡潛伏着的老虎,距離太近,舉獵槍已不及,“獸王”迎着老虎衝上,活活地將老虎給咬死。
從那以後,父親便給狼狗取名“獸王”。
李無悔的父親是老獵人,馴狗的本事絕對不亞於軍隊裡的訓犬師,別說是狗,就算是牛,或者是鳥什麼的,都被父親馴得深通人性。
李無悔的父親不但馴獸的本事厲害,手上的功夫也絕不含糊,李無悔之所以能有那麼好的根基,當年打架一直無敵手,走到“戰神”特種部隊了還能拔尖,那全是他的功勞。
只是令李無悔想不明白的是,父親那樣厲害的本事,爲什麼要窩在深山,當一個獵人?想起父親,李無悔就一陣心酸,覺得自己此番劫數,沒能像父親想的那樣出人頭地,反而給他丟臉了。
哎,命運啊!
這一番遭遇,惹上了超級強大的勢力,他的命運會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