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說,到進裡面去幹什麼嗎?”
趙大虎的目光停留在魅姬的臉上,覺得這女人有着一些不同於平常女人的氣質,禁不住有些怦然心動,所以問話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正經嚴肅,倒有點調戲的味道。
“哦,我有個親戚腳受傷動手術住院了,我過來看看他。”魅姬撒謊,而且是早有準備的,她的手裡還提着一大袋買的水果,完全是一副要看病人的樣子。
至於謊言,傻子都知道,一個市級人民醫院的外科,會有數不清的人摔了胳膊斷了腿的,隨便怎麼一說也有人相信。
“怎麼了?不過是進醫院探望一個病人,還要查證件,問這問那的?”魅姬還裝得很糊塗的樣子。
趙大虎解釋說:“裡面出了一點事情,進出的人都必須經過盤查。”
魅姬顯得表示瞭解地點了點頭問:“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趙大虎笑:“我個人覺得,你還可以完成一道程序了再進去會更好,更安全。”
魅姬問:“什麼事?”
趙大虎嬉皮笑臉的說:“把你的手機號碼或者QQ號碼留給我,不但你現在會很安全,以後你也會變得很安全,因爲有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好好的保護你。”
趙大虎只是在表面上看魅姬似乎是個很淳樸,不諳世事的平民百姓家少女,但長得還特別的漂亮,純,比起去酒店花錢找女人,那簡直不在同一個檔次,所以一時起了色心。
加上這個時候站崗的幾個人裡他是帶頭的,也無所顧忌,卻絕對想不到魅姬是國際恐怖組織“颶風”的頂級殺手。
“是嗎?有這麼好的事?”魅姬裝得一派天真地問,顯然有些心動,卻又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真是一個老實姑娘,比起那些演電影拿奧斯卡金獎的演員來說,都不知道高出哪裡去了。
一個演電影的演員在鏡頭前可以重複拍攝,允許NG,但對於魅姬這樣的殺手來說,一次表演失誤,極有可能陪進自己的性命,甚至造成組織的巨大損失。
每一個執行第一線任務的特工或者殺手,都必須具備着最頂尖的演技,隨時在自己的角色上做到最自然如同本色的表演。
趙大虎沒有看出魅姬那種有點喜出望外的表情是在演戲,還當魅姬是自以爲找到了一個靠山所以高興。
他清楚在這個社會,很多女孩兒想找各種可以依靠的男人,要麼是有錢的男人能提供物質生活的保障;要麼是有勢的男人可以爲自己處理掉所有的麻煩事情。
對於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兒來說,攀上一個市級負責刑警,那也算是一處高枝了。
趙大虎這麼以爲着,覺得有戲了,馬上擲地有聲地說:“那是當然了,有句話說得好,真不真,好不好,試了就知道。以後你有事情了我能不能幫你解決,是不是能保護得了你,接觸了自然就知道了,好歹我們也是市級刑警,不像社會上那些無業遊民,會隨便丟幾句話出來哄着玩的吧?”
另外一個刑警歐陽長劍也在一邊懂得了趙大虎的意思幫腔說:“就是,我們趙哥可好了,非常強大適合保護女人的最佳男人,在龍城散打擂臺上進入過前十強,還是咱們市刑警隊的紅人,人又年輕,仗義,前途不可限量啊,哪個女的要是能嫁了咱們趙哥,那可是撿着寶了。”
趙大虎眼巴巴地看着魅姬,聽得歐陽長劍天上地上的吹捧,心裡樂開了花,臉上笑開了話,那一臉的橫肉都擠在一起成肉餅了。
魅姬心裡只是暗自冷笑了一聲。
但表面還是裝得很青澀地說:“行啊,我其實挺喜歡警察的,很仗義,要是沒有你們警察,這個世界的壞人滿地都是,我們走到哪裡都不會安全啊。但我電話放在家裡充電沒帶身上,要不,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回去了就打給你,就算咱們先交個朋友吧,怎麼樣?”
“行!”趙大虎顯得很爽快,向魅姬說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還特別叮囑說:“你可要放在心上,別忘記了哦。”
魅姬微微地笑了一個,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想起問:“能告訴我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嗎?爲什麼還派你們刑警在這裡盤查,我膽子小,好害怕的。”
趙大虎就徹底把她當成了一個黃毛小丫頭,百姓家的女孩兒,所以也不管這是機密的事情,只想着能討好她。
便老老實實地裝着神秘地說:“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去告訴別人,這裡抓了一個東瀛忍者。是一個超級恐怖組織裡面的人,我們在這裡守着,就是怕恐怖組織的人來殺人滅口!”
“什麼,東瀛忍者?恐怖組織?”魅姬裝着很意外吃驚地說:“不會吧,我們國家怎麼會有東瀛忍者和恐怖組織呢?”
趙大虎說:“跟你說的真話,我騙你幹什麼?要不然我們堂堂市刑警隊的精英守在這裡幹什麼?不只是我們,在裡面還有很多的高手,包括軍隊裡的精英,武警部隊裡的精英,到處都是崗哨和槍,你以爲是兒戲。”
“真的嗎,那東瀛忍者和這你說的恐怖組織他們幹了什麼事情嗎?”魅姬試着一步步套趙大虎的話。
趙大虎還特別小心地看了下四周,沒有領導,在場的都是幾個信得過的同事,上班是同事,私下裡就跟兄弟一樣的,吃喝嫖賭爛在一起。
但他還是裝得很謹慎地將聲音放小了些說:“不只是發生了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事。是一個東瀛的恐怖組織想要綁架一位來到咱們龍城的安保局官員,結果被咱們抓住了其中一個恐怖組織成員,是一個會東瀛忍術的忍者。他受了傷關在這裡救治,而恐怖組織肯定會擔心他交代什麼而派人來殺他滅口,所以咱們刑警,還有軍隊以及武警部隊裡的人都在這裡等着恐怖組織的人來,說不準就會有一場惡戰,你可得小心一點。”
魅姬裝得很好奇地問:“可是這裡不是隻有穿着*的你們,沒有你說的什麼軍人和武警嗎?”
趙大虎笑了笑,好像自己知道這些秘密,所以顯得特別得意地說:“這裡就有所不知了,在刑警,軍人和武警之間,其實刑警是最沒有本事的,軍人和武警纔是玩槍的專家,他們纔是真正戰鬥的主力軍,所以我們只是一個表面,真正的武警和軍人都埋伏在暗處,等着恐怖組織的人潛伏進去殺人滅口的時候,再打恐怖組織一個措手不及。”
魅姬明白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告訴我你知道那邊是關那個什麼東瀛忍者的地方嗎?我害怕萬一你們那埋伏的人一不小心開槍打到我了,所以我就繞着別過去。我對裡面不是很熟悉,怕萬一惹到你們的人,我肯定會嚇得半死。”
趙大虎還是沒有想多,因爲魅姬說得也合情合理。
於是,他便說:“你放心吧,那個東瀛忍者已經被獨立關起來了,跟其他的病人都不在一個地方的。你接近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也會有警察攔着你,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對你亂開槍,你把警察當土匪了啊。”
說罷,趙大虎還很熱情仔細地給魅姬講了醫院的各科室分佈情況和該怎麼走。
魅姬心中有數,通過趙大虎她對裡面的情況有了大致瞭解,也就不會像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竄了,如果真竄到安置東瀛忍者的病房附近,遇見一個對方的高人,就說不準能不能應付得過去或者引起什麼可疑了。
總之,不撞到關忍者的地方去,是最安全的,因爲她根本無須親自動手。
更重要的是,她得到了一個關鍵性的情報,就是那個東瀛忍者被與其它病人隔離開了,在一個單獨的病房區,也就意味着他的用藥是單獨的。
魅姬有了趙大虎的指點,輕車路熟地找到了外科的用藥房。
但是裡面有好幾個護士在裡面分類各種藥物,她無法潛入進去,這跟一般的任務不同,至少她不能在這地方殺人,一旦她在這裡殺了人,就無法借刀殺人了。
所以她只能等機會,等用藥房裡面沒有人的時候再進去看藥瓶上標註的病房號或者人名,但是她在外面等了好久,裡面進進出出的人,始終沒有空的時候。
看樣子,就算她在這裡從天亮等到天黑,天黑等到天亮,裡面始終會有人的,即使深夜沒人了,也會鎖起來。
突然,魅姬腦中靈光一閃,有了個好辦法。
她在用藥房和東瀛忍者病房之間的路上等着,等護士往東瀛忍者病房去的時候再下手,那樣的話便有目標多了,恰好東瀛忍者和其他外傷病人有隔離開來,只要護士推着藥車往東瀛忍者病房去的話,那就一定是去爲東瀛忍者用藥的。
此法果然湊效。
因爲東瀛忍者纔剛進行完各種傷口的處理,還在病房裡輸液消炎中,剛好東瀛忍者的一瓶鹽水已經輸完,讓護士換瓶。
魅姬在路上沒等得一會兒,專管東瀛忍者病房的護士便拿着一瓶新的鹽水往東瀛忍者的病房匆匆忙忙而去。
魅姬見機會來了,趕忙將那種藏在身上的無色之毒“海青粉”勾了一點在指甲裡。
等到護士走來的時候,她便從一邊的走到裡裝作湊巧地走出來,半路將護士喊住,顯得很禮貌地說:“美女,我想請問一下,往外科病室怎麼走?”
護士問:“外科共有兩樓,病房號多少?”
魅姬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他在外科,沒來得及問。”
護士指了指從藥房那邊的方向說:“那邊是外科住院部,還有樓上也是,病人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去登記室查一下。”
就是護士回頭指路的那個瞬間,魅姬動作神速地將指甲中的“海青粉”準確地散落到鹽水瓶的蓋子部分,那個部分將會有輸水管的尖部插入,當管子尖部從膠蓋處插入的時候,那個尖管子的空心處一定會將“海青粉”帶入瓶子裡的鹽水中的。
魅姬的手法之快,可以說,就算當着護士的面,護士也是絕對發覺不了的。
手就只需要那麼隨便一揮,目標早被瞄準了的,不會有絲毫偏差。就更不用說護士轉過頭指路去了。
魅姬完成了自己想做的,就不管那麼多了,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假裝說去樓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