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的手法奇絕,匕首插入處剛好是膝蓋的縫隙,膝蓋的縫隙間有使整隻腳伸縮的腳筋,忍者的毅力再強,又如何忍受得了這種堪稱慘絕人寰的折磨!
“果然不愧是忍者,能忍!”
唐靜純諷刺說:“一般人早暈厥了,但你還能挺。不過沒事,人體關節一共有七十八處,頸、肩、肘、腕、髖、膝、踝、指、趾,我可以幫你玩遍;如果你還能忍,我再繼續玩你的二百零六塊骨頭,給你一塊一塊剔出來;如果你堪稱超級無敵忍還能繼續忍的話,沒關係,我再玩你手足之筋、肌腱、韌帶、五官、然後是你的血管,現在我要開始玩了,你想說的時候提醒我,我好及時幫你喊住手!”
說罷又讓李無悔繼續動手。
李無悔還是二話沒說,無論多殘忍,唐靜純既然那麼說肯定有她的把握,而且他確實看見東瀛忍者的內心多少已經有所鬆動,於是迅速地一把從忍者的膝蓋中拔出了匕首。
只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其實世間最令人可怖的不是死亡,而是你看見死亡站在你的面前一再嚇你,折磨你。就好比有個腦筋急轉彎一樣,問你最怕在一個蘋果裡吃出幾條蟲子。
答案是半條。
因爲你吃出多少條,都很可能運氣好沒有吃到蟲子,唯獨吃出來半條,就證明你絕對吃下去了半條。
這些出來執行暗殺任務的忍者雖然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但想死卻不能死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們再能忍畢竟還沒到忍受一切的地步。
當李無悔按住忍者的手,準備從腕關節下刀的時候,忍者終於害怕了,顫抖着喊出口:“我說!”
“好,停!”唐靜純發了停手的命令。
李無悔住了手,繼續等待指令。
唐靜純回過鋒利地目光,看着東瀛忍者說:“你最好別跟我玩什麼花樣,我本來挺討厭你們東瀛人,這是國仇,如今你們竟然屢次想綁架我,這是己恨。你還不在和我抗衡的等級之中,要不是我手受了傷,我會讓你更痛苦的,所以沒有必要自不量力!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是山本君。”東瀛忍者回答說。
“山本君?”唐靜純皺了皺眉命令說:“別用尊稱,說全名!”
東瀛忍者回答說:“全名叫山本五太郎。”
唐靜純又問:“他是什麼來頭?也就是說,你們屬於一個什麼組織?”
東瀛忍者回答說:“我們是颶風恐怖組織,山本君是龍城區的總負責人。”
“颶風恐怖組織?”唐靜純的心裡一震,“原來你們是小泉純太狼的餘孽?你們爲什麼屢次出手想綁架我?”
東瀛忍者也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我們所有行動的人只接受山本君的命令,原因我們從沒有權利過問。”
這點唐靜純想應該相信,一個國家,一個組織,哪怕就是一個黑道幫派,都有着這種不成文的規矩,上級吩咐做事,無論對錯,下級只管去做,永遠不要問爲什麼。
“那你們在龍城的根據地在什麼地方?”唐靜純追問。
東瀛忍者還是搖了搖頭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唐靜純牙齒一咬,眼裡殺機鋒芒畢露:“你還想我繼續動手是吧?就這樣子,你再耽誤下去,就算我不動你,只要不及時搶救,你就會失血過多而死,會死得很痛苦,很掙扎的。你這個級別的忍者起碼也算是上忍到人忍的級別吧,有相當的武學修爲,你自然懂得鮮血對於一個人活着的意義。”
東瀛忍者顯得很委屈地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一批行動的人都是從海城調來的,山本君就給我們在小的賓館安排了一個臨時住宿的地方而已。而且說好了,行動失敗,就不要回到原來的地方,怕萬一被同夥出賣,行動失敗之後先各自找地方隱藏,等風聲過之後再回到那個地方尋找標記。”
“什麼標記?”唐靜純問。
東瀛忍者說:“蜈蚣標記。”
唐靜純想了起來,前幾次對自己動手的東瀛忍者身上都有蜈蚣標記,於是問:“你們是東瀛羅剎派的忍者吧?”
東瀛忍者點了點頭。
唐靜純嘆了口氣說:“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東瀛羅剎門也在爲颶風恐怖組織賣命了,看來龜田雄一夫是真的想颳起一股颶風啊。”
李無悔在一邊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先前說說這個什麼山本五太郎是龍城區的颶風恐怖組織負責人,你的意思是你們在我們的國家有很多個區都有颶風恐怖組織的分支機構了?”
東瀛忍者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說:“應該是每一個省和重點市都有的。”
“這麼多!”
李無悔和唐靜純竟然不約而同的感到了吃驚。
東瀛忍者不知道是真的變得誠實還是在炫耀地說:“據上面的意見,是要在神國的每一個城市都有我們颶風組織的人,而來到神國的每一個成員不但經過了相當的武功考驗,還經過了語言和生活習慣的訓練。”
“你們爲什麼要讓颶風組織充滿神國的每一個城市每一個角落?”李無悔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很不解。
東瀛忍者還沒有說話,唐靜純已經接口說了:“我想我知道是爲什麼原因了。”
李無悔問:“爲什麼?”
唐靜純看着東瀛忍者問:“是因爲你們颶風恐怖組織的創始人小泉純太郎死在李志豪和中情局的聯手格殺之下,所以你們要在這裡生根發芽,爲小泉純太狼報仇雪恨,是吧?”
東瀛忍者點了點頭:“是,龜田君說過,不殺李志豪,颶風組織沒臉立足於世界,曾經的颶風組織風光無限,風靡世界,可是自從小泉君被殺之後,颶風組織開始一蹶不振,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這一切皆因李志豪而起,所以每一個成員都有殺他的責任和義務!”
唐靜純還是多少有些不明白地問:“我想知道,你們殺李志豪跟你們要在神國的每一個城市都發展你們的組織和成員有什麼關係?你們想殺李志豪,大可以直接在傷城想盡各種辦法暗殺他,爲何會跑來龍城?爲何屢屢綁架我?擺出越來越大的動作?綁架我跟殺李志豪有什麼關係嗎?”
東瀛忍者也顯得茫然地搖頭:“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只得到一點囑咐,只能捉你的活口,不允許傷你的性命,否則被處以極刑!”
唐靜純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喊了聲:“王隊長!”
王士奇從門外應聲而入,看了看變成了血人的東瀛忍者,問:“唐長官有什麼吩咐?”
唐靜純指着東瀛忍者說:“火速將他送醫院,聯繫醫院的人馬上組織醫護人員搶救!”
王士奇什麼也沒問,只說了聲遵命。
便馬上將唐靜純的命令傳達給手下的刑警,命令將東瀛忍者擡上車去,同時給醫院那邊打電話。
“同時在醫院佈置警察,嚴加看護!”唐靜純補充命令。
王士奇領命,看見手下人將東瀛忍者擡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李無悔顯得有些不解地問:“現在他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還花那麼大警力到醫院去保護他幹什麼?豈不是穿着棉襖洗澡,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唐靜純只是看了李無悔一眼,顯得一副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樣子說:“不但王士奇要派絕對的警力到醫院去保護好這個東瀛忍者,就是你和你戰神的人也必須得去那裡保護好他。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除了王士奇的刑警和你們以外,還得向武警或者正規部隊借實戰高手以及狙擊手支援才行。”
李無悔還是有些糊塗地問:“你搞這麼大動作是爲什麼?”
唐靜純得意地笑了笑:“雖然東瀛忍者已經向我們吐了該吐的,但是颶風組織還不知道,他們會繼續地想法殺人滅口,而且也可能會知道我們對這個東瀛忍者嚴刑逼供生命垂危,卻被我們送到醫院搶救。在他們眼裡,這個東瀛忍者仍然具有無比的價值,讓王士奇的刑警裝模作樣的保護,不過是給他們一個錯覺,其實我們真正的殺手在後面,就是在那個東瀛忍者的周圍,會是我們佈置得最具備殺機的陷阱,現在,你總明白了吧?”
李無悔點了點頭說:“明白,你是在用這個東瀛忍者最釣餌,將那些潛藏在暗處我們並不知道的颶風恐怖組織成員給暴露出來,還讓他們自己送上門?”
唐靜純說:“就是這個意思,這個東瀛忍者給我們交代的信息有限,或者說沒有我們真正想要的信息,因爲他根本就是不是龍城區的颶風恐怖組織成員,是遠道而來。而遠道而來的東瀛忍者基本上在這一戰裡死得差不多了。如果那個被叫做山本五太郎的龍城颶風組織負責人要想迅速地殺人滅口,那麼肯定會派一些龍城颶風組織成員。我們逮住了龍城颶風組織成員,就能最大可能的知道龍城颶風組織的窩在什麼地方了,最好是能順藤摸瓜抓到山本五太郎這個頭目,弄清楚他們爲什麼要綁架我。”
李無悔卻突然顯得很顧慮:“聽你這麼說,這將會是一個很大的戰場,會有很大一場你死我活慘烈的戰鬥了。而醫院裡那麼多醫生和病人,你這麼安排勢必連累很多無辜的!”
唐靜純早有萬全之策的說:“放心吧,這些我都已經考慮到了,我會讓醫院領導迅速將部分輕傷病人轉移一下,選一個最方便的地方空出來,將那個東瀛忍者放在裡面住着,那裡就是颶風恐怖組織跌進來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