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雲的小子我知道,我和他父親打過交道,也算是個人物,但他又算個什麼東西?”
歐陽飛雲呸了一聲:“這小子居然敢跟陳先生你蹬鼻子上臉,真是不識好歹。”
“算了,區區一點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陳平毫不在意的說着,一派雲淡風輕的高人風範。
兩人說話的同時,主位上,雲少也在不停的向林妙芳大獻殷勤。
就在這時候,林妙芳卻突然扔下雲少,從座位上站起,手裡端着酒杯,朝陳平這邊走了過來。
“陳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沒安排好,讓你受委屈了,還請陳先生見諒!”
林妙芳忐忑的看着陳平:“舟車勞頓,稍後還需要仰仗陳先生,幫忙破解兵解草,爲表一點小小心意,我敬陳先生一杯!”
不等陳平有所表示,她乾脆的揚起脖子,一口把杯中的酒水喝乾。
“嘶……”
人羣之中響起一陣輕微的詫異聲。
人們看着陳平的眼光之中,充滿了好奇,疑惑,震驚和不解。
林妙芳那是何等人物?林家當仁不讓的大小姐和公主,是圈子裡面公認的女神。
無論錢財,權勢,名聲地位,或者是本身的學識能力……林妙芳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在座的這些富二代,家裡都是有錢有勢,但林妙芳對他們表現的十分高冷,如同冰山美人一般。
甚至於,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林妙芳都刻意保持着距離。
但現在,她面對着陳平卻笑語盈盈,並且放下身段,主動敬酒,顯然是心目中對於陳平格外的看重。
在場的這些人,之前從未見到林妙芳對人如此尊敬過。
“林小姐太客氣了。”
絲毫不理會衆人的驚訝震驚,陳平對林妙芳的敬酒卻坦然受之。
林妙芳現在畢竟有求於他,要靠陳平破解兵解草的秘密,態度上,自然要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陳平的態度落在衆人眼中,就變成了一種肆無忌憚的高傲,和趾高氣揚。
“這位美女,我叫雲飛揚,是飛揚企業下一代的繼承人,如今集團的老總就是我父親。”
雲少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也跟着起身,來到陳平面前。
只不過他舉起酒杯,對準的卻是陳平身旁的戚薇:“美女,喝杯酒吧。”
說是敬酒,但云飛揚身軀卻微微前傾,眼光中透出濃濃的色之慾,用一種極其羞辱的姿勢,肆無忌憚的盯着戚薇。
他早已看出,戚薇和陳平是一路的,因此想通過這個舉動,故意給陳平找找麻煩。
小子,我讓你裝,怎麼樣,老子現在就是要收拾你的妞,你能拿我怎麼辦?
雲飛揚心裡得意洋洋的想着,剛纔林妙芳對陳平的態度,早就讓他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也是趁機發作。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不喝酒。”
出乎雲飛揚的意料,戚薇只是看着陳平,堅決的搖頭拒絕。
戚薇這話一出,人羣中頓時都愣住了。
開玩笑,雲飛揚雲少親自敬酒,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榮幸,居然還敢當衆拒絕,雲少不要面子的啊?
“哦?美女,看來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誰?”
雲飛揚囂張的笑着:“這小子好像是姓陳吧,最好收起你那一套,不要在我面前裝,我今天話放在這裡,請你們喝一杯,莫非你們真不給這個面子?”
“面子是你自己掙的,跟別人給不給沒有關係。”
陳平冷笑一聲,眼神淡漠的看着雲飛揚:你的這杯酒,請恕我們喝不下,還有……”
他忽然伸出手臂,攬住戚薇腰身,笑着:“記住,這是我的女人,最好不要有什麼想法。”
話音落下,頓時全場譁然,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陳平,眼中充滿驚恐和不可思議。
“我去!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牛啊,原本以爲林家的那個公主對他有意思,結果呢,人家根本就不理會,轉頭去泡另外的女人。”
“哈哈,更厲害的是,這小子對雲少爺根本就不理會,這擺明了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圍的人議論開來,都以爲陳平是在作死。
雲飛揚臉上也僵住了,眼皮隱隱跳動,心中怒火越來越盛。
他是雲氏企業集團下一代的繼承人,真正的頂級富二代,卻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屌絲當衆頂撞,絲毫不給面子,簡直就是恥辱。
“小子,我不管你用什麼花言巧語騙了林家的人,今天敢這麼甩我的臉,簡直找死,恐怕你不知道是在和什麼人作對。”
雲飛揚臉色陰沉,心中憤怒無比的咆哮着。
眼看他就要當場發作,大興鎮的長官急忙走了過來,滿臉堆笑的插入人羣中,想要做個和事佬。
“哎呀,天氣熱,大家可能也有些煩躁,都是我大興鎮的客人,是我招待不週,讓大家見笑了。”
長官也是見慣場面的人精,扔下幾句漂亮話,二話不說,咕咚咕咚自己連飲三杯。
有他這一番攪和,雲飛揚也不好當場發作,只能恨恨的喝下一杯酒,同時拳頭重重拍桌,猛然砸下,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接着他冷哼一聲,轉頭走向主位。
衆人心裡抖了一下,全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陳平。
被雲飛揚雲少爺惦記上,不管你家裡長輩是誰,恐怕都要吃點苦頭!
林妙芳心中愕然,一方面氣憤於雲飛揚斜插一槓,壞了自己的好事。
另一方面,她也是震驚於陳平的強硬。
畢竟是個傻子都能看出,雲飛揚家族頗有實力,陳平卻這麼輕而易舉的將其得罪,雖說高人都有傲氣,但林妙芳卻覺得,陳平實在是有些不穩重。
她卻不知道,雲飛揚雖然跳的兇,但比之七大家族又如何?
陳平連七大家族都不放在眼裡,又怎會在乎區區一個雲飛揚?
“你們等着,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稍後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雲飛揚回到主位,搖了搖頭,對周圍人氣勢洶洶的吼着。
卑微的螻蟻!你和我的地位相差實在太遠,只需要我父親一句話,就能妥妥的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