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天爲什麼要出現在商家門口?
很顯然,蕭正今晚,或者說整整一天的行動,被不止顏家人關注,還有林朝天,甚至更多的大人物。
這一點是蕭正預料之中的,他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林朝天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加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帶自己來只屬於他的家。
他要做什麼?
認可了自己這個鄉下女婿?
就算是。蕭正也不會住在真正的林家。他不喜歡林朝天,也不喜歡董阿姨。就像他所說,住在這裡,他怕做惡夢。
在很久很久之前,蕭正就告誡過自己。如果將來有一天一定要在葉玉華和林朝天之間選擇一個,他一定會毫無保留的選擇葉玉華。自己的丈母孃。而不是永遠高高在上的林朝天。
回到酒店,蕭正簡單的沖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時值凌晨五點,蕭正的飛機票是早上十點的。也就是說,他最多還能睡四個鐘頭,就要起牀趕往機場了。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蕭正剛剛躺下不到十分鐘,手機就嗡嗡響了起來。第一個電話蕭正本想不接,可當第二個電話再度響起時,他頗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接通道:“擾人清夢如斷人財路。”
“如果我給你介紹一條財路呢?”電話那邊傳來一把爽朗且不羈的聲音。
就算沒看來電顯示,蕭正也聽得出這把聲音屬於誰。
“我說老葉,三更半夜你不陪你的童養媳睡覺,給我打什麼電話?”蕭正睡眼惺忪的說道。“我現在腦子都快當機了。你就不能行行好,讓我休息一下?”
“趕着明早的飛機呢?”葉藏花笑道。“不必了。我幫你改簽到晚上八點了。你大可吃了晚餐再回明珠。”
“靠!”蕭正猛地從牀上跳起來,破口大罵。“你丫真當自己土皇帝了?信不信我上衙門告你!”
“去告啊。”葉藏花壞笑道。“我雖然不是葉衙內,但四九城的那些紈絝衙內,恐怕也沒幾個敢和我叫板。誰讓我會投胎呢?”
蕭正沒好氣的靠在牀邊,點了根菸提神道:“說吧,什麼事兒。”
“地址發你手機了。你穿上衣服直接過來。給你看點新鮮東西。”葉藏花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蕭正破口大罵了幾句,確定飛機改簽到晚八點,他也就懶得睡覺,直接穿上衣服就出門了。
葉藏花發的地址是一個會所名。在京城也算是著名會所。據說後臺很神秘,也很強大。甭管在這裡消費什麼,都沒人敢上門檢查。
在司機豔羨的目光下,蕭正大搖大擺走進了會所。能上這裡消費的,兜裡可不是寒磣的主啊。
到達會所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街面一片死寂,除了幾名環衛工正在清掃街邊的垃圾,很難見到人影。
蕭正剛一進去,就被一股熱浪拍面。緊接着,一名穿着鏤空蕾絲套裝的性感小妹上前迎接,深深鞠躬道:“您就是蕭先生?”
一彎腰,胸前的波瀾壯闊映入眼簾,好看極了。
“是我。”蕭正笑道。
“蕭先生請跟我來。”性感小妹也沒多言,領着蕭正直奔會所頂層。而後在一扇大門前停下。
“就是這裡?”蕭正問道。
“嗯。”性感小妹點了點頭。
“你準備下去?”蕭正點了一根菸,問道。
“嗯。”性感小妹繼續點頭,很明顯,這種地方不是她該進去的。
“別走了。”蕭正笑了笑,掏出一疊鈔票塞在性感小妹手裡。“進去給我捏捏腿,我有點累。”
性感小妹沒有拒絕。在這裡上班,所有服務員都要對客人養成接受的習慣。因爲她十分明白,這裡的客人很不喜歡被拒絕。
推門大門。蕭正立刻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
這是一個近一百平的房間。又或者說——澡堂子。
中間有個巨大無比的浴池,浴池中正冒着熱水,幾個穿着短褲的青年男子正在浴池中泡澡。更多的年輕人則趴在四周的沙發椅上休息,有人抽着煙,有人吃着水果,還有幾個比較生猛的則吃着滷味,喝着茅臺。畫面詭異極了。
蕭正一進去,葉藏花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把攬住蕭正的肩膀,眉開眼笑的說道:“阿正,你還真是有出息。連商經天也拿你沒招。”
說罷,他又一臉嫌棄的看了眼蕭正身邊的性感小妹,撇嘴道:“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太沒品了吧?讓她出去吧,我給你挑兩個帶勁的。”
“我就好這口。”蕭正說罷,一把推開親暱的葉藏花,將疲憊的身軀丟在臨近的沙發椅上,朝那頗有些侷促的性感小妹招手。“過來,給我捶捶背,捏捏腿。”
性感小妹爲難的看了一眼葉藏花,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吧。”葉藏花擺擺手,說道。“把我外甥女婿伺候舒坦了。回頭升你當大堂經理。”
“謝謝葉老闆。我一定盡力——”
聽這話,這會所就是葉藏花開的啊?
蕭正躺下後隨手摘了根香蕉,一邊吃,一邊打量着澡堂子裡的年輕人。攏共十來人。品相不一。卻沒一個是普通人。
葉藏花走過來之後,笑着問道:“看出點什麼名堂沒有?”
“該不會是基佬趴體吧?”蕭正表情邪惡的問道。
“哈哈。你小子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葉藏花笑了笑,拍了拍手掌道。“大家安靜點。給你們介紹個猛人。”
葉藏花一開口,那些或休息,或激烈探討的年輕人紛紛望向蕭正這邊。眼中有好奇,還有釋然。
好奇的是,不知道他是誰。
釋然的則是,知道了蕭正的來頭。
“蕭正。昨兒的風暴核心人物。”葉藏花介紹道。
“哎喲。原來你就是蕭正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個年輕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回頭咱倆拜個把子,燒個黃紙,結爲異姓兄弟吧?”
蕭正吞下最後一口香蕉,隨手點了一支菸,笑着搖頭道:“不好意思,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