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百樣米養百樣人。就衝着唐尼那小子的長相家世,什麼樣的女人他找不到?
可人家偏偏好這口,喜歡拉着風流瀟灑的小馬哥喝花酒。而且還不帶上阿正哥——
就算自己不去,你不會意思一下嗎?
真沒家教!
結束了一上午的緊作,蕭正本想拉着老林去附近新開的西餐廳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的五臟廟。結果還沒到老林的辦公室,就瞧見老林帶着一幫人去開食堂會議了——
瞧瞧那幫跟隨在老林身後的新奧高層,蕭正忙不迭一個閃身,避開了老林的視線。
這要被叫上,午餐肯定吃的極不痛快。沒準自己這個副總也會挨訓。
這就是老林,工作起來鐵面無私,親夫也不給面子。
繞過這幫可憐蟲,蕭正本想叫上四眼吃午餐。結果剛出電梯,又是一通電話打過來。
看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胡建軍。
這小子部隊出來直接進了衛戍區,據說肩膀上已經有軍銜了。頭三個月忙的很,基本沒什麼功夫出來。眼下怎麼有空給自己打電話?
接通後,電話那邊的胡建軍嚷嚷道:“哥,過來喝酒!”
“大中午喝什麼酒?”蕭正皺眉道。“你小子就算有背景,也不能這麼囂張吧?”
“什麼啊!?我請假了。剛和可人去扯了證,哥你可是咱倆的媒人。這頓飯怎麼少的了你?”電話那邊的胡建軍很興奮。似乎終於完成了人生大事。
“——”蕭正蒙圈了。
如果他沒記錯,胡建軍應該剛滿二十歲吧?
如果他沒記錯——男同胞的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二歲吧?
這年頭,有權就是牛。連他媽結婚都不用看年齡。
真夠官僚啊。
蕭正執拗不過胡建軍,只得點頭答應。拿到了地址,便乘車直奔過去。
華夏商界那越來越大的風浪,那彷彿要把所有大佬都吸進去的龍捲風,也無形中打破了政壇上的某種默契。頻繁出現的小動作也證明了這一現象的存在。
上次在龍鳳樓,俞飛就提到了這一點。
他一個四九城廳級幹部都能明顯感受到政壇上的微妙。頂層建築又究竟在進行着怎樣的角逐?
蕭正知道,商界正在新老更替,政壇上,只怕也在進行着權力的重新洗牌。某種政治默契一旦被打破,將造成不可想象的後遺症。
在蕭正看來,胡建軍作爲胡家未來的掌門人,近幾年他應該保持足夠的低調。絕對不能太過於得瑟。一旦被人揪住把柄,哪怕胡家在政壇影響力驚人,也必定陷入被動局面。
高處不勝寒,就是這個道理。
來到胡建軍指定的餐廳,蕭正還沒下車,便瞧見餐廳門口羅列的一大堆轎車。
什麼牌子都有,什麼單位的都有。看起來陣勢龐大的很。
蕭正微微皺眉,讓莫風把車停遠點,這才步行過去。
蕭正沒有扯虎皮的愛好,他低調慣了。只要沒人惹他,蕭正從不介意當小透明。
可剛到餐廳門口,兩名叼着香菸的西裝青年便將蕭正攔在了外面。
“這裡被封場了。”其中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伸手攔住蕭正,斜睨道。“要吃飯去別家。”
蕭正不認識這二人,也毫無印象。但可以肯定,這兩個年輕人出身不凡。
倒不是氣質出衆,而是一身名牌西裝加上那傲人的眼神,足以證明二人養尊處優的生活現狀。
看着他們,蕭正真怕安少未來也變成這樣。真要如此——蕭正一定拿棒子打死安少。
“我在裡面有朋友。”蕭正也不生氣,只是很和氣的說道。“他們約我來這裡就餐的。”
“有朋友?”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隱隱覺得蕭正有點眼熟。
不過裡面正發生激烈的大事兒,他們自然不允許任何閒雜人等參與進來。只是一個勁搖頭道:“有朋友就打電話聯繫。反正不能進。”
別看他們吊兒郎當,但裡面發生的事兒,他們還真不敢細琢磨。想想就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蕭正微微蹙眉,心中略微覺得奇怪。也沒跟這二人浪費口水,摸出手機給胡建軍打過去。響了半天卻無人接聽。
“怎麼,沒人接聽嗎?”一名年輕人嗤笑道。“少在小爺面前裝神弄鬼。哪兒來滾回哪兒去。這裡面的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幾個最頂尖的太子爺齊聚一堂。哪是蕭正能參合的?
這可不是年輕人趾高氣昂,看不起蕭正。而是任何人跑來餐廳,他們都有權轟出去。
級別太高,根本不是尋常人所能企及的。
砰!
就在雙方僵持間,裡面突然想起刺耳的槍聲!
槍聲並不太響,可沉悶中卻透露出死亡氣息。這兩個年輕人猛然一聽,下意識地找了掩體。怕被流彈打中。蕭正卻一個箭步衝進去,繞開了二人。
“誒,你小子找死呢!”
年輕人嚷嚷了兩嗓子,卻沒敢衝進去。
裡面的鴻門宴,他們連當打手都沒資格。當然,也沒那膽量。
真要動起手來——他們唯一敢打的,就是自己耳光!
憤怒的尉遲宮朝天打了一槍,那黝黑的槍口卻直指胡建軍。喝道:“胡建軍!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反觀被圍困在餐桌上的胡建軍,卻是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頗有大將之風。
“尉遲宮。你丫有本事就一槍爆了老子的頭。沒那尿性,就趁早滾蛋。”胡建軍左手摟着韓可人纖細的腰肢。看起來冷酷而強勢。哪怕被漆黑的槍口指着腦袋,也絲毫不懼怕。
這要擱在普通人身上,只怕早就嚇得腿軟了。
不愧是將門之後。
尉遲宮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這混賬小子摟在懷裡。近些日子,耳邊更是不斷有謠言鑽進來。他的情緒一度失控,難以自持。
“你以爲我不敢!?”
尉遲宮往前逼近。身邊那羣西裝筆挺的公子哥,也是凶神惡煞地朝胡建軍靠攏。
反觀胡建軍身邊,卻一個幫手都沒有。
很顯然,他並不相信尉遲宮敢動手。就連求助電話都沒有打一個。
當然,也是近來爺爺多次囑咐他低調。所以他僅僅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在這兒。說着陰陽怪氣的話語。
“殺人犯法。”
一個身穿黑衣的公子哥悠閒品着葡萄酒,慢慢搖晃了幾下高腳杯,提醒尉遲宮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你報復回去就是了。破壞遊戲規則就無趣了。”
報復回去?
把韓可人搶走嗎?
像胡建軍那樣,搶走了就直接開房睡?
公子哥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爲詭異。就連胡建軍,也面露兇惡之色。顯然是被激怒了!
公衆號:肥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