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總裁辦公室,莊妍連辦公服裝都沒換,直接叫來了秋兒。
沒一會秋兒就敲門而入。
“事情怎麼樣了?”莊妍看着秋兒,直接詢問。
秋兒不用問就知道莊妍說的是什麼事情。
“天元地產那邊已經有不好的消息傳出來了,不過……不過準確來說應該不會對天元地產照成什麼太大的影響。”秋兒搖搖頭。
“什麼消息?”莊妍皺眉。
“是鄭天元的家事。”秋兒解釋道:“就在剛纔的一些早間新聞中,包括網絡上和本地報紙,都有一條關於天元地產董事長,鄭天元的獨生子鄭權被警察拘捕的消息傳出來。”
“鄭權被抓了?什麼原因?”莊妍一愣,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毒駕,再加上私藏二十公斤以上的有毒物品。”秋兒說道。
“嘶!!”莊妍抽了一口涼氣,二十公斤以上,這是直接槍斃的事情呀。
秋兒繼續說道:“據報道所說,昨天凌晨,交警在夜晚道路例行抽查的時候,發現一輛瑪莎拉蒂GC,開車的狀態不對,所以當場攔截,瑪莎拉蒂GC衝卡撞上了一個交警和一輛警車,之後被截停下來,開車的就是鄭權本人,後查到他似乎吸食了一些致幻物品,又在他後備箱查到大量白色粉末狀的物品,據說有二十公斤以上,警察已經把人扣下了,正在進行調查。”
莊妍沉默不言,似乎正在思考這件事。
秋兒繼續說道:“昨天夜裡網上就有關於天元地產董事長私生子藏毒的報道,今天早上幾乎已經全國皆知,到目前爲止,有些言論已經開始針對天元地產了,股價也略有波動。”
秋兒又道:“但是……這件事並沒有讓天元地產照成太大的跌幅,主要是鄭天元當即就發了一條信息,說是誓死維護國家法律,絕不徇私,哪怕對方是他的唯一兒子,只要犯了法,那就該得到法律的嚴懲,鄭天元這個人在民間還是有一些公信力的。”
秋兒說的不錯,鄭天元屬於民間企業家,慈善家,名聲不錯的。
最主要是二十多年前,他白手起家創辦了天元地產,二十多年時間把天元地產做成如今這個級別,還出版過一些文學作品。
鄭天元被人稱之爲:儒商。
也就是有道德,有能力,有才華,又特別喜歡做善事的一個人,每年的捐款格外多。
所以目前來說,很多人都很同情鄭天元,說他因爲公司的事情而疏於教導自己的兒子,被兒子坑了爹。
天元地產的危機公關做的很好,速度也很快,把壞事變成好事,有人專門帶節奏,把鄭天元標榜成了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但卻是一個可憐的父親。
……
聽完秋兒的話,莊妍黛眉緊緊地蹙着。
她心裡知道,這件事跟方澤可能有些關係,可是,如果僅僅只有這樣,那絕對不可能讓天元地產股價下跌的,更別提什麼斷崖式下跌。
“你繼續去盯着,一有什麼消息,馬上跟我說。”
“好。”秋兒點點頭。
莊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覺得方澤不是一個傻子,不可能天真的認爲一個富二代藏毒,就能夠讓一個上市公司股價震動,開玩笑一樣!
莊妍覺得這件事只是一個引子,一個開胃菜,後面應該還有後手纔對。
但心裡這麼想,莊妍卻也有些不放心。
莊妍拿起電話,按了一個短號,這個短號就是方澤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哦!”
方澤那邊沒什麼廢話,直接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沒多久就推門而出。
此時莊妍已經換好了衣服,職業裝扮,顯得幹練。
“老闆,找我有事?”
“鄭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不知道。”方澤直接搖了搖頭。
莊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隨後莊妍吧秋兒剛纔說的話,大概跟方澤說了一遍。
聽完莊妍的講述,方澤微微一笑:“莊總,你是在擔心什麼嗎?”
莊妍抿抿嘴:“我只是擔心天元地產的股價不會下跌,那樣的話,我會損失很大的,你的紅包也就沒了。”
方澤樂了,失笑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根本停不下來的,等着吧,我相信我很快就會有一個大的紅包。”
看着方澤的模樣,莊妍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肯定還有後手。
“那我可就安安心心的等消息了。”
方澤笑着點點頭:“慢慢等吧,沒事的話我就先回辦公司了,我剛下載了一個軟件,正在學打麻將呢。”
莊妍之前還是有些擔心的,可現在被方澤這幅態度和情緒給影響着,似乎一下子也就不擔心了,慢慢等就是了。
至少到目前爲止,方澤做事還沒有讓她失望過。
……
等方澤離去,沒一會莊妍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喬夢梵的。
估計喬夢梵那邊也坐不住了。
“妍,什麼情況?這樣就結束了嗎?”
實際上喬夢梵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頭沒來由的一陣開心,至少以後沒人會煩她了。
可只有這樣的話,那她事先的準備幾乎白費了。
“等着吧,彆着急。”莊妍微微一笑說道。
“好吧。”喬夢梵也不多說什麼,既然莊妍都這樣說了,那肯定還有後續的。
實際上有些事情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在商戰上針對一個大型上市地產公司,需要做的準備還有許多。
就看你的胃口有多大,胃口越大,準備的東西也就越多,然而莊妍和喬夢梵顯然沒有太大的胃口,兩個人要的都不是特別多,一個要地,一個要錢。
……
與此同時在天元地產的公司內,董事長鄭天元也是焦頭爛額,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股東會需要開,各種電話需要打,公關的,安撫的,解釋的,怒罵的等等,幾乎一上午,鄭天元都沒有休息過。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差點就愁白了頭。
不管怎麼說,鄭權都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媳婦死得早,家裡只有這個獨苗,其實鄭天元並不相信兒子會幹出那些事情,知子莫若父。
鄭權這個人就是有點花心,有些嘚瑟,但你要說他玩有毒的東西,估計鄭權可不敢。
而鄭天元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第一時間就猜到,可能有人在針對自己的兒子,兒子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物,被人害了。
鄭天元猜得沒錯,可是他跟兒子一樣,都沒猜到這件事是針對他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