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些僱傭兵,張南並不怎麼恐懼。問題是,上次在緬甸,和張南一些的無論秦倩倩還是焦嬌,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女子,可以比他差不了多遠。
今天重要的問題是,無意間多了一個較弱的南映安。這位南大老闆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平時嬌生慣養,怕是指甲斷了一截,都痛得要去醫院看看的。如何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心理肯定快要崩潰了。
另外,待會要是打起來,焦嬌脫身是助力,南映安就難辦了。他,又不能丟下南映安不管。
張南正在胡思亂想,很快,他們來到木棚的深處。發現前方一堆木料前,放着兩張凳子。凳子上坐着兩名女子,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是此時,兩位美女手腳都給後綁在凳子上,後方站着數名黑衣人。
人人都端着槍,荷槍實彈,看上去很是精銳。
張南知道,對方的狙擊手肯定還埋伏在暗處,只要是他們控制不了的局面。到時,就是狙擊手出動的時候了。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張南看着爲首的黑衣人,質問道。
那黑衣人哈哈一笑,說道:“張先生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受僱於人,當然是替人解決麻煩了。張先生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好。”
張南早就猜到,此刻也不意外,就問道:“我好奇的是,你們這次無非是衝我來,爲何要綁我師姐和南總。”
那黑衣人看了兩女一眼,然後目光落在張南身上,道:“本來,我們也不想這麼麻煩。偵查到這間木棚,也是爲了發生什麼意外,從這裡撤走。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張先生倒很是厲害,我們的狙擊手在槍上打爆你們的車胎,逼你們下車。本來,這時只要一槍再打死你們就可以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張先生身手出乎我們的意料,居然沒中。”
“你們三槍不中,就改了計劃是吧?”對方的話,和張南猜測並沒有什麼兩樣。
黑衣人說:“不錯。我們纔想起僱主當時說張先生身手不錯,不能大意。我們本沒當回事,現在才重視起來。沒辦法,只能動你們張先生這兩位女朋友了。”
張南點點頭,問道:“要是你們要幹掉我,在中途埋伏狙擊手就可以了,爲何還要引我到這個地方來呢?”
黑衣人嘆了口氣,道:“我們第一次計劃失敗的時候,金主知道消息大發雷霆。於是提高了要求,道是在殺你之前,要看到張先生跪下求饒的樣子。沒辦法,我們做生意一向最講信譽,當然要同意了。”
“好吧。”
張南終於弄明白怎麼回事了。
“張先生也是個人才,可惜,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張先生抱歉了。”於是,黑衣人手一動,就用一副手銬把張南銬住了。
張南也沒有掙扎,畢竟焦嬌和南映安在他們手中,要是他稍有異動。以這些人的狠毒,他毫不懷疑對方立刻會工槍打死其中一女再來逼迫他。
這時,張南看着焦嬌,苦
笑道:“師姐,你不是說有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狗血的事情。”
焦嬌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他們這麼多人,而且還這麼厲害。你還好意思怪我,我看這件事還不是你的錯,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把我們拖下水,我沒怪你就好了。”
“張先生,別磨蹭了,說你該說的吧。”
說話間,那黑衣人來到他身邊,一拳打到他肚子上。
張南當然能避開,但看到一名黑衣人把槍抵在焦嬌和南映安的頭上時,張南沒有辦法,只能受了一拳。
對方這一拳力道極大,而且角度極其刁鑽,看來經常打人。哪怕張南體體有神農之氣,被打了這一拳,肚子仍然鑽心的疼痛,不由得彎下身子,長呼出一口氣。
那些黑衣人也不再打他,那黑衣人扔上一張紙來,說道:“把這個背熟,待會我們會拍視頻,你一定要背熟,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南拿起來一看,讀了起來:“我張南卑鄙,無恥,不該得罪老總。這次自己喪命完全是我張南咎由自取,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死不瞑目,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這誰寫的?”
張南實在讀不下去了,說:“這文筆實在太差了,而且毫沒有邏輯性,要不我跟你們改改。”
黑衣人一聽大怒,道:“張先生,少廢話,這是僱主的要求,你懂意思就行了。對了,你背的時候,最好用點感情,要表現出自己誠心誠意要悔過似的。”
“你們搞這麼多道道……”張南心想這是搞哪一齣,但話還沒有說完,黑衣人把槍抵在南映安的頭上,然後緩緩在她臉上游走。張南只好閉口不言,南映安閉着眼睛,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害怕到極點。
他非常清楚,南映安已經夠堅強了,要是換做其他女孩子,只怕早就嚇得崩潰大哭了。
“好,我做。”
張南只能同意,跟着,黑衣人果然架起一個攝相機,黑衣人便道:“我說開始,你就開始背,不要玩花樣,不然你知道我們會做什麼。”
黑衣人惡狠狠說完這句話過後,叫了聲開始,然後就打開了攝像機。
所以黑衣人,都退到一邊,攝像機整個視角,都聚焦在張南身上。
張南沒有辦法,只能把神情表現得痛苦一些,然後背那狗屁不通的詞稿。
焦嬌和南映安表情都有些痛苦,只能把頭偏過去,不想再看。
不一會兒,張南終於把那東西背完了。黑衣人點點頭,這個時候,有兩名黑衣人戴上了頭套,還有手套,沒有露出半點皮膚,慢慢向張南走了過去。
對方確實非常謹慎,沒有留下任何可能的證據。
當兩名黑衣人來到張南身邊時,然後各自掏出一柄匕首,見黑衣人點了點頭,於是站在張南的背後。
張南清楚,這肯定也是對方僱主的意思。因爲對僱傭兵來說,用槍解決人實在簡單快捷得多。對方還搞攝像這一套,肯定是想留下這一幕,然後用來滿足對方某種
心理。
“張先生,我是很少見到死到臨頭,還能這麼冷靜的人的。說實話,我很欣賞張先生,要不是我們身份不同,可惜,我還真想和張先生做個朋友。”
黑衣人突然開口,然後對兩名黑衣人點了點頭。
黑衣人立刻用腿頂住張南的後背,然後左手抱住張南的頭,右手拿着匕首,慢慢向張南的喉嚨抵去。
“不要,不要……”
南映安睜開眼瞧見這一幕,再也忍耐不住,一邊大哭着,一邊向黑衣人求情。
“張先生死了還有這麼美麗的兩個女人爲之心痛,我還真挺羨慕。”
黑衣人有些感慨,張南呸了一聲,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不會放過她們的性命,現在這麼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確實是這樣。不過,張先生的師姐可能要和張先生一起去了。這樣也好,張先生路上還有個伴。至於這位南小姐,實在生得漂亮。今天天氣冷,我們想留下南小姐暖暖身子。”
黑衣人點點頭,然後道:“張先生話太多了些,可以上路了。”
“他們並不會傷害南總麼?”張南瞧着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南映安,心裡豁然明白過來。這次要殺他的人到底是誰?本來,他在過程中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焦嬌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緬甸的事情已經結束,鯨魚教大首領已經死了,信徒都散了。但不代表沒有有恨他極深的人,可能追到華夏國來殺他。另外,也會有以前其他得罪的勢力,並不放過張南。
可是根據黑衣人那一句話,張南突然明白,這次到底是誰要殺他了。
思緒飛速轉動,此時,那匕首已經放在了喉嚨上。冰涼的感覺,已經由皮膚傳了過來。
“等等。”
那黑衣人正要動手,張南突然說道:“我還有句話要說。”
那黑衣人看了自己頭一眼,黑衣人果然點點頭,道:“張先生可有遺言。”
“有。”
當匕首鬆開的時候,張南咳嗽幾聲,緩過來後,說道:“我確實有話要說。”
“哦,請講。”
黑衣人有些興趣。
張南笑了笑,道:“閣下,如果這次你能收手,我們可以做朋友,我這人說話算話。”
黑衣人先是一愣,道:“以張先生的實力,張先生現在開出的條件,確實非常的誘人。可惜,我這人只喜歡做僱傭兵,要是這次辦砸了,沒死也會被逐出去,從此再不會有傭兵團敢收我了。”
“這是砸了招牌,我明白。”
張南表示理解。
黑衣人攤了攤手,無奈的道:“所以,張先生,對不住了。”
“好吧。”
張南也有些頹然,似乎認了命似的。身後黑衣人再次抱住他頭,匕首放在他脖子上。就在他要割下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突然,那人感覺到自己腿間傳出一股巨力。這股力道是如此巨大,大到簡直無法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