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之體霸道至極。
能把自己剋死的,不霸道都不行。
撇開天煞孤星的屬性不說,旱魃之體還極易帶來天災人禍,畢竟克人克天,爲天地所不容。
擁有旱魃體制的女子。
一般都是在十五歲左右開始出現異樣。
十五歲之前,就是把她切片了拿顯微鏡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一旦開始出現異樣,這個過程幾乎是不可逆的。
樣貌開始漸漸變的醜陋,身體也會逐漸向着旱魃形象而轉變,形若殭屍,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想想當初在黑竹林碰到的那隻殭屍。
這小姑娘多半也會變成那般形象。
最後因爲天地不容,而人性崩壞,淪爲怪物,最終死於非命。
旱魃的轉變是不可逆的。
但是其卻可以控制。
恰巧不巧,秦寧知道控制的方法。
因爲一千多年前,天相門的某位祖師爺的妻子便是旱魃女。
要知道,天相門最擅長乾的就是逆天轉運的買賣,這位祖師爺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妻子淪爲旱魃,所以究其所能,結合導氣術,還真創出了一門可以控制旱魃之體的運氣之法,這門運氣之法,可以大幅度削弱旱魃之體所帶來的負面屬性,同時讓修煉之人,更好的控制隱匿旱魃之軀。
起初這門運氣之法是漏洞不少的。
但隨着天相門那些閒的蛋疼的祖師爺們不斷完善,時至今日,在理論上,這門運氣之法已經可以完全控制旱魃之體。
至於爲何是理論上?
是因爲沒在碰到過旱魃女。
所以今兒個碰上,秦寧一時間有點心癢癢了,想看看那些閒的蛋疼的祖師爺們完善的運氣法門到底行不行得通。
畢竟祖師爺在書上留了個開玩笑似的遺訓。
如果行得通。
把結果燒給他們。
老神自在的坐在椅子上,秦寧二郎腿翹着,茶水喝着,頗爲悠閒自在。
一旁趙平正在不斷對徐尊人解釋葛路葛通的事。
至於那旱魃女。
實在不想自己的醜陋面貌示人,所以躲回屋裡去了,只是這旱魃女卻是趴在窗戶上,透過窗戶縫不斷觀察着秦寧,那雙大眼珠子裡滿是好奇,還有幾分的渴望。
費了不知道多少口水。
趙平把事情講述的很清楚。
只是徐尊人老臉上的懷疑還是沒散去。
“師弟,不用跟他浪費口水了。”李老道這會兒幽幽道:“這位徐老前輩其實已經信了,只是想給自己拉點籌碼求咱師父出手。”
徐尊人臉又是一黑。
這一臉菊花的老小子是誰?
敢他媽揭穿老夫的心思?
趙平一瞧,頓時無奈至極,隨後搖頭走到一旁,也不言語了。
“徐老先生,有話就直說吧。”李老道又是開口道:“憋着噎着很容易產生誤會,您是鑄劍大師,氣度不凡,定不喜那勾心鬥角的事,我師父爲人坦蕩,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有何不可?”
被老李按捧了一把。
徐尊人的臉色纔是稍稍好看了一些。
倒是一旁安金同暗中把話記了下來,畢竟這話說的,不僅捧了徐尊人,還把秦寧捧的高高的,以後要對付這老菊花,溜鬚拍馬的本事還是要學會的。
嘆了口氣,這徐尊人面色複雜,道:“那葛路葛通,當真如此胡作非爲?”
秦寧瞥了一眼。
一旁老菊花代開口道:“徐老前輩,被曾虎和這兄弟倆差點害死的那十二個孩子,我們可是實打實的救了下來,你若不信,拿着那葛路葛通的照片去找那些孩子,不過您老到時候被孩子們打出來的時候可不許還手的,對了,我們這有葛路葛通的罪書,他們親自寫的,等拿來給你看看。”
聽老李這麼一說。
徐尊人又是重重嘆了口氣。
其實。
不需趙平和老李多解釋。
葛路葛通,以及秦寧這兩方,他還是比較相信秦寧的。
哪怕和崔諫是哥倆好,關係匪淺。
因爲秦寧是天相門傳人。
未來的相門之尊。
玄門領袖之一。
但這層身份,就比任何身份都具有說服力。
而且,他更相信天相門老瞎子的眼光。
否則秦寧在外爲非作歹,這老瞎子早就下了山親自料理了門戶。
之所以上來就要給秦寧一個下馬威,還扣一口黑鍋,其實也的確如老李說的,他有事相求,誰讓秦寧秦扒皮的名聲在外遠揚,求他辦件事,他真能把人扒一層皮下來,所以這老猩猩纔想鬧這麼一出,然後以鑄造兇兵爲代價,找秦寧救救那旱魃女,而秦寧如果真的急需那兩把兇兵,而且還清楚自己厭惡他,必然不會在趁機獅子大開口,而是早早完事早早結束。
“徐老前輩。”老李這時道:“我師父向來是坦坦蕩蕩,急公好義,遇無辜心善之人,也必然會出手相救,您老用這辦法,着實不妥。”
秦寧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老李這話說的。
他相當滿意。
徐尊人老臉紅了紅,隨後拱了拱手,道:“是我自以爲是了。”
“行了。”秦寧也沒跟這老頭太過計較,道:“說說這旱魃女的情況吧。”
屋裡面的旱魃女全身一顫,豎起耳朵想聽個清楚。
徐尊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這丫頭叫姜柔,是我一個好友的孫女,一年前,她十五歲生日那天,忽然爆發了旱魃之體,結果一夜之間,其父母便是死於非命,我那好友找上我,求一個救治之法,只是我一個鐵匠,哪裡懂這麼多,甚至也不知這是旱魃之體,故所以上了羅經相,找了周震來幫忙。”
“周震?”秦寧皺眉,道:“我記得他一年前死了。”
周震是羅經相的長老之一。
在製造八卦鏡和羅盤,可謂是無人能出其左右。
而且一手相術也頗爲精通。
只可惜,一年前忽然死於非命,而羅經相對外透漏的結果卻只是妄圖煉製邪器,遭了天譴。
“他不是煉製什麼所謂邪器。”徐尊人眼中卻是透漏出一道道怒火,道:“他是爲了保護我和小柔,和敵人同歸於盡!是我,是我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