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忽如其來的一幕。
曾陽和秦寧都懵了。
尤其是曾陽,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被自己人所殺。
判官筆順着秦寧之前留下的刀傷,貫穿了曾陽的心臟,曾陽渾身顫抖,他雙手死死的抓住面前判官,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爲…爲…”
判官輕笑了一聲:“閻王教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
說完。
他便是將這曾陽給推倒在地。
曾陽在地上抽搐了一陣後,便是沒了聲息。
秦寧看着一幕,忍不住先開了個嘲諷:“狗咬狗,一嘴毛。”
“些許時日不見,秦先生還是如此牙尖嘴利。”判官也不是善茬,當下嘲諷了一句。
“喲呵,狗不知會咬狗,還會咬人!”秦寧驚奇道。
對判官他可沒什麼好感。
當初好不容易坑的哭魔還有閻王唐玲自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結果這貨冒出來挾持了老李等人,致使完美的計劃畫上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聽着秦寧的嘲諷。
判官那臉色也是頗爲難看,手裡的判官筆是恨不得就捅進秦寧嘴裡去,最好能給捅的稀巴爛。
天相門的人,都什麼德行!
可秦寧是什麼人?開起嘲諷來都不帶停的,嗤笑道:“怎麼?想給我來一篇滄瀾雪山觀後感?”
這話說的。
白骨轎裡的唐玲什麼表情看不到。
但判官的表情就有點精彩了。
辛辛苦苦,跋山涉水,進了山,刨了坑,就差吃了土,完事發現那坑是秦寧挖的。
秦寧想想其實也後悔。
早知道那破地方能用得着第二次,怎麼着也得留下兩句話彰顯一下自己的功德才好,否則沒人知道,豈不是無趣?
“秦先生計謀無雙,在下佩服。”
判官捏着鼻子說了一句,臉色雖然還不好看。
秦寧聽後,雙眼微微一眯,打量了一眼判官,在掃了一眼飄在半空的白骨轎子,擺擺手,道:“我也不是在意虛名的人,不用誇了。”
判官心中痛罵無恥。
只還沒回話呢,秦寧卻是坐在一旁石頭上,懶洋洋的說道:“我今兒個心情尚且不錯,就勉勉強強聽聽你們想求我做什麼事,放心,我不會答應的。”
殺了曾陽。
秦寧可不相信這中二唐玲是腦子抽想棄暗投明。
這八成肯定是有事相求。
白骨轎子裡唐玲照舊帶着面具,看不清什麼表情,但渾身哆嗦了一下,顯然表明這中二病晚期患者心裡很不平靜,想一巴掌抽死秦寧。
判官臉皮子抽搐。
他就想說這事幹的太尼瑪跌份了。
剛纔就不該殺了曾陽。
看熱鬧都比這樣強!
可誰讓這是閻王大人吩咐的,他一個小小的判官只能聽命行事,心裡膈應的很,嘴裡卻道:“秦先生宅心仁厚,爲了那些被蠱神之術所禍害無辜之人甘願隻身犯險,我們閻王大人可是佩服的很呢。”
秦寧挑了挑眉,道:“不不不,我一般是心狠手辣,殺雞都是活活捏死。”
“秦先生說笑了,誰不知道天相門傳人有一顆悲天憫人的聖人之心?”判官提高了音量,壓過秦寧的話,嘴裡各種讚美之詞不絕。
“哈哈哈。”秦寧聽的心裡舒坦,擺擺手道:“行了行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要這麼馬後炮的說出來了,哈哈哈。”
“幹你孃!”
判官心裡罵了一句。
只還未在說話,秦寧卻是笑容一收,道:“你們想要昆吾刀?”
判官眉心一抖。
那白骨轎子裡的唐玲卻開口了:“不錯。”
聲音依舊不陰不陽的。
秦寧聽的膈應,道:“好好說話,唐玲,你給我裝什麼玩意?”
那白骨轎子的簾子忽然打開,隨後唐玲身形飄然而出,只翩翩落地後,她目光陰沉的望着面前的秦寧,道:“交出昆吾刀。”
“等等!”
秦寧道:“昆吾刀可沒在我手裡,青衣會手裡攥着呢。”
“呵。”那判官輕笑了一聲,道:“誰人不知你秦寧吃不得虧,昆吾刀如此重寶,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交給青衣會?想來那青衣會此時拿着一把假刀正在偷着樂呢,想惹的我們鬼相門和青衣會大戰,好坐收漁翁之利,不得不說秦先生計謀出衆,這般耍的青衣會團團轉。”
“可惜啊。”秦寧喟然長嘆,道:“沒耍的你們團團轉。”
“吃一次虧是福氣,吃兩次虧,纔是傻子。”唐玲開口道,她的聲音倒是恢復了正常,道:“交出昆吾刀。”
“你讓我交我就交?”秦寧冷笑,道:“當我是幹什麼吃的?有本事大戰三百回合。”
這會兒判官卻是笑道:“秦先生,我等雖然是敵人,可不至於每次見面大動干戈,不如談一筆生意如何?”
“說說看。”秦寧裝作很有興趣道。
判官看了一眼唐玲,待後者點頭後,他道:“想秦先生追查至此,已經知道曾虎密謀,更以做好萬全準備,但秦先生的所有準備可是建立在曾虎不知情的情況,對嗎?”
“你們威脅我?”秦寧冷笑道。
判官搖頭,笑道:“大家只是共贏罷了,何況秦先生恐怕也知那曾虎煉製仙丹會禍害無數人,想以秦先生宅心仁厚,必然不會坐視不理,恰巧我家閻王大人對所謂仙丹不屑一顧,若是秦先生交出昆吾刀,我們爲秦先生保守這個秘密,直到秦先生大獲全勝,如何?”
“沒可能。”秦寧想也不想就道:“共贏個屁,合着吃虧的還是我。”
“秦先生,仙丹一旦煉製,可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判官輕聲笑道:“想天相門祖師爺見此,都會震怒吧?”
瞧着秦寧那糾結的臉色。
他頓時找到了智商壓制上的快樂。
“怪不得之前這麼吹捧我,原來是在這裡等我呢,好,好的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唐玲你有種,昆吾刀可以給你們。”秦寧冷聲道:“不過你們要幫我對付曾虎。”
“秦先生說笑。”
判官當下就是拒絕,道:“我等皆在鬼相門,可袖手旁觀,但不可落井下石。”
秦寧面色一沉,道:“這是你第二次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