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蘭年輕的時候就經營着一家美容院。
不過規模很小。
而且店鋪也不像現在這般位居黃金地段,在快接近外環線的地段,生意平淡。
因爲上學的時候和一名男子相戀,一路走來,早早的就結了婚,而且還生了一個可愛女兒。
其丈夫在一家學校擔任數學老師,女兒也聰明伶俐又可愛。
一家三口過的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開開心心。
可惜這一切在十二年前,就是一夜之間毀於一旦,麥蘭的丈夫當時去幼兒園接女兒回家,結果半路遇到了車禍,丈夫和女兒雙雙送進了醫院急診室,但丈夫爲保護女兒,失血過多,不治而亡,其女兒在當天夜裡也被人殺害,挖掉雙眼,掏出了五臟六腑,可謂是殘忍至極。
失去了丈夫,女兒又是死無全屍,這對麥蘭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周正到現在都沒能忘掉,當時做筆錄時麥蘭那雙死寂的雙眼。
空洞,無神,絕望。
“這麼說。”
秦寧抿着茶水,道:“這個麥蘭還是個可憐人了。”
通過面相。
他不難看出麥蘭的遭遇。
“相當可憐。”周正嘆了口氣。
“那後來呢?”李老道皺了皺眉頭,因爲他今兒個見到的麥蘭,根本不像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狀態,哪怕這件事已經過去十二年。
周正道:“後來?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麥蘭失蹤了一段時間,根據我們調查她回老家了,大約在老家半年之後纔回到雲騰,繼續經營她的美容院,這老天爺是公平的,她的生意越來越好,一直髮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只可惜,她的丈夫和孩子是回不來了。”
“有點意思。”秦寧搓了搓下巴,道:“這麥蘭老家是哪的?”
“滄瀾縣。”周正道。
頓了頓。
他皺眉道:“你不會想在她身上找十二慘案的突破口吧?”
“看看說吧。”秦寧含糊了兩句,當下就轉移了話題,道:“話說,人咱都到齊了,直接開吃吧,正巧忙了一天,我也有點餓了。”
張千峰立馬喊了服務員。
人並不多。
芙蓉園不良團伙。
趙平沒參加。
因爲回去要照顧懷孕的老婆。
外加倆警察。
陣容雖然是混搭的,但大家都相當熟悉,等酒上來,這氣氛也就火熱起來。
“飛仔,生死拳你還要繼續參加?”
周正忽然問了一句。
司徒飛愣了愣,倒也沒什麼隱瞞的,點了點頭,道:“複賽在後天將正式舉行,周隊長你不會打着帶人把地下拳場給抄了吧?我可不當內應。”
“我沒那麼無聊。”周正翻了翻白眼。
倒是張千峰道:“其實生死拳這這個擂臺賽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避免大範圍的人員傷亡,只是這個比賽機制,太不人性化了。”
“不然怎麼叫生死拳?”司徒飛笑了笑,而後道:“周隊長怎麼忽然關心這玩意了?”
“也沒別的。”周正道:“今天上午我們得到了某個情報信息,國際上的一個通緝要犯潛入了雲騰,我懷疑他的目的是參加生死拳賽,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怎麼幫?”
周正瞥了眼秦寧,見秦寧點頭後,問道。
“把他打成殘廢。”周正道。
“我去。”
幾人頓時一愣。
就是秦寧都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眼周正,打:“我說老周,這什麼仇什麼怨?”
“當年我幾個戰友在邊境死在他手裡。”周正臉色哀傷,但很快又是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個傢伙非常危險,是國際上臭名昭著的血海傭兵團的成員,代號漏斗,我在部隊服役的時候,這個傢伙受僱某個販毒團伙,護送着一批毒品進入國內,被我們偵察連和地方緝毒警察聯合圍剿,我們死傷慘重,四名緝毒警察不幸遇害,這個傢伙逃出了國境線,時至今日二十多年,我到現在都沒忘了。”
“老周的故事也不少。”秦寧笑了笑,稍稍緩解了一下氣氛。
周正無奈嘆了口氣,道:“我倒是寧肯沒有這些經歷。”
說完。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所以周隊長打算報一下私仇?”老李問道。
周正點了點頭,而後道:“漏斗有特殊途徑進入雲騰,我們還沒掌握他的行蹤,但參加生死拳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所以我想請飛仔幫個忙。”
“老周你放心。”司徒飛也喝了口酒,道:“如果在擂臺上遇到他,我一定幫你出這口惡氣。”
“我還要親自把他送進監獄!”
周正沉聲道。
頓了頓,他又道:“這個漏斗的身手很強,而且是傭兵,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你也萬分小心。”
“高手纔有意思。”
司徒飛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青衣會的人玩完之後我還擔心接下來的生死拳賽太過無聊呢,聽老周你這麼一說,我又重燃希望了。”
周正皺眉。
想要讓司徒飛不要大意。
但秦寧這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逝者已逝,我們活着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擔負起肩膀上責任,活的好好的,不辜負他們的期望。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這件事你放寬心就好,今兒晚上放個假,聊點開心的,話說,周泉怎麼樣了?”
“她啊?”
周正無奈苦笑,道:“這丫頭最近在醫院快憋瘋了,這兩天嚷着吵着要出院呢,一點不讓我省心。”
周正話是這麼說的。
可臉上卻帶着一抹驕傲。
讓秦寧幾人頓時鄙視不已。
一頓酒吃飽喝足,也到了九點多。
等出了飯店,衆人也沒在開車,邊走邊聊了一陣。
倒是快到了七號公館的時候。
老李忽然想去打打秋風。
只是眼珠子轉來轉去想找個撤退的注意。
不過這注意還沒想出來。
也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夥人。
就這麼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把秦寧這一夥人給圍住了。
而不遠處,一亮黑色邁巴赫停在路中央。
沒有牌照。
拉着車窗窗簾,看不清車裡面是誰。
“唔。”
秦寧掃了一眼,看大約二十餘人,沉默了少頃後,道:“誰的仇人啊?下個月管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