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萊,方家人,性冷天賦罕見,強於夢幻術,善裝。
憑空出現。
架勢着實不凡。
“神仙?”趙晴雨忍不住驚呼一聲。
方萊冷聲道:“凡人。”
“好酷!”趙晴雨拽住秦寧胳膊,略有激動道。
秦寧撇撇嘴,表示不屑。
而方萊走到吳山面前,只劍指一點,一道七彩光柱直射吳山眉心。
“好帥。”趙晴雨又是驚呼。
秦寧不悅:“你這樣沒見識我很丟人的。”
趙晴雨白了他一眼:“你最帥行了吧。”
秦寧略有得意。
比帥,他還真是誰也不懼。
而此時,方萊冷哼了一聲,那吳山當下就是渾身一顫,原本無神呆滯的雙眼也恢復了神志,只是略有迷茫之色。
而方萊收了夢幻術便又是消失不見,也不知去了哪。
“怎麼回事?”秦寧問道。
吳山迷惑道:“什麼怎麼回事?”
“你剛纔。”秦寧挑眉。
吳山疑惑不解道:“我剛纔走神了啊。”
說到這,他臉色又是一苦,道:“大人,我看要不我先藏起來,崖骨寨對叛徒真的不留活口,剛纔想想我的下場,我真是衣服都溼透了。”
秦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道:“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你這樣我很丟人的。”
“可是…”吳山還想在說,但是被秦寧打斷了:“沒有可是,老老實實跟着就行了。”
吳山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不跟的話,那估摸下場比落在屠亞聖手裡還要悲慘。
趙大小姐還是有始有終的,把秦寧折騰出來,完事還是給送到了天相閣門口。
讓吳山自己去歇着,正進了大廳,卻聽到大廳裡一夥人議論紛紛。
“三叔是何等英雄,怎麼養了這麼個玩意兒!”
“可不是,真是丟人現眼!”
“丟天相閣的臉,我瞧秦大師絕對不會繞了那傢伙。”
秦寧湊了過去,問道:“說什麼呢?”
幾人忙打了招呼,而後小胖子道:“秦大師,那安金同事犯了,以後留他遠點吧,免得丟人現眼啊。”
“他犯什麼事了?”秦寧疑惑道。
“嗨,壞了江湖規矩唄,有個小癟三調戲人媳婦,人打死那小癟三都應該,可安金同竟然仗着三叔的身份,把那小癟三保下來了,你說這事氣不氣人?”小胖子道。
“對啊,秦大師,這種人離遠點,不是玩意兒,聽說被調戲那小媳婦,都想尋死了。”
“要是狗男女也就罷了,可人小媳婦那是貞潔之女,小癟三打死都應該,安金同竟然!簡直噁心!”
秦寧聽的眼皮子亂跳。
這事真尼瑪耳熟。
不就昨兒個乾的嗎?
他拽住了老李,老李這貨正對人家一臉羞愧的說着話:“天相閣的不幸啊,出了這種畜牲之人,但諸位,那混蛋終歸跟我師父混的,還請留點面子。”
“別廢話了。”秦寧拽着他去了後院,斜了這老菊話一眼,道:“你乾的?”
老李搖頭:“我怎麼能幹這種自曝家醜的事。”
秦寧翻了翻白眼,道:“安金同呢?”
“不知道,一早就沒見到人。”老李回道:“可能去輔導白洋做功課去了。”
白洋最近過得不順,被迫報了六七個輔導班,正在水深火熱中,秦寧一直都是不好意思聯繫他,比較他最近有點像深閨怨婦。
“那是昨晚上那羣人乾的?”秦寧疑惑的問道。
老李乾脆道:“不清楚。”
正說着呢。
安金同帶着柳萱來了。
要說安金同以前來天相閣的次數不多,一般都是跟着常三忙活二十三保安公司的事。
但是他實在受不了常三和二妞時不時的秀恩愛,本來能忍的,但是司徒飛那混蛋也和文雪打的火熱,加上保安公司大部分事宜已經處理完畢,剩下一些小活,故所以忍無可忍的他來跟秦寧混了。
哪怕老李這王八蛋着實膈應人。
“寧哥,老李,我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我剛纔進來所有人眼神看我看的怪怪的?”安金同轉過身來,拽着背後衣領問道。
一旁柳萱道:“哎呀,真的沒有什麼。”
只是說完這姑娘還笑。
這讓安金同更加懷疑了,但又覺得是柳萱在跟自己惡作劇,故所以臉上笑呵呵的。
“二b。”老李不客氣的罵了一句。
“老菊話,你說什麼?”
安金同怒道。
柳萱笑的更開心了。
笑點低的姑娘,讓人很難理解。
李老道懶得搭理這貨,但這時曾建不知道從哪竄出來,見到安金同就道:“英雄!”
安金同有點懵:“啥意思?”
曾建一臉佩服的說道:“安兄爲我那不爭氣的哥哥揹負罵名,實乃我曾家英雄,曾建無以爲報,只能鄭重說一聲感謝。”
這賤人扣。
當真只說兩句感謝就作罷。
安金同拽住曾建,道:“你給我說清楚了。”
曾建一臉你很仗義道:“安兄爲了我哥哥,揹負調戲小媳婦的罵名,這種恩情當真高過天深於海,佩服!”
“誰說的?”安金同問道。
曾建擠眉弄眼一臉賤賤的樣子:“滿世界都知道了啊,安兄,我懂你的,你仗義,真哥們。”
安金同卻一臉呆滯。
只記得那一句話。
滿世界都知道了。
要說謠言也是可怕。
剛纔傳的還是安金同做事不地道,瞎保人,這會兒卻成了安金同調戲小媳婦了。
“我靠!老菊話,我跟你拼了!”安金同火冒三丈。
李老道轉身就跑,罵道:“關我屁事?孫子,你別誣陷人!”
可安金同這會兒已經集火攻心,恨不得將李老道大卸八塊。
至於是不是李老道傳的。
不重要了。
只是老李還沒攆上,這邊就來人了,開口就道:“哥,三叔讓您回去一趟。”
安金同氣急道:“你們也信那事是我乾的?”
“哥,三叔現在氣的早餐還沒吃,要不您回去挨頓鞭子吧,不然我們要倒黴了。”來人一臉爲難的說道。
一聽安金同要捱揍,柳萱笑不出來了,忙道:“那趕緊解釋清楚啊,這事真不是你乾的。”
安金同卻覺欣慰不以。
只要她信,刀山火海走一圈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