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江能在第三方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唔。
雖然在秦寧面前很糟心,很窩火,很委屈。
但不可否認,在第三方這個龐然大物中,楚九江也屬於高層級別。
能爬到這個位置。
沒一個是心軟的。
事實上,不論在哪個組織,但凡能爬到一定地位的,不論其表面多麼的友善,行動多麼的平易近人,都有一顆讓人戰慄的心狠手辣的心。
楚九江那冷冰冰的眼神,讓崔均差點崩潰,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就氣不過…然後讓人去教訓他們…”
“這是你本人的意思?”
楚九江淡淡的說道。
崔均嚥了口口水,艱難的點了點頭。
楚九江又是一聲冷哼,在扇了一巴掌在崔均的臉上,楚九江轉過身道:“秦先生,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們的第三方的本意,我希望您能瞭解。”
“瞭解?”
秦寧翹着二郎腿,道:“娘希匹的,我讓老李弄死你們,然後說不是我的意思,行嗎?”
楚九江沉吟片刻。
事到如今。
在跟秦寧說好話求情,估摸換來的只能是羞辱,索性他一推崔均,道:“秦先生,這件事和我們第三方沒有任何關係,秦先生若要處置,此人交給您就是了。”
崔均那頓時就是冷汗直流,結結巴巴的說道:“楚九江,你要幹什麼?這裡是第三方的地盤,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聳?你有點骨氣好不好?你救了我,我讓舅舅獎賞你。”
楚九江懶得廢話。
如今高山海的命都在秦寧手裡捏着。
說再多廢話也是無濟於事。
秦寧晃了晃脖子,對老李和安金同使了個顏色,兩人均是意會,走上前那就是一人一腳直接把崔均給踹在了地上,秦寧望着這慘叫的崔均,道:“人是你派的,來,告訴我,誰慫恿的你?”
崔均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李老道眼珠子一轉,道:“師父,我看不如先挖了眼睛,反正說話不用眼。”
“斷了四肢就行。”安金同卻是道:“說話不用手。”
這兩個損蛋也是一點不在乎這裡是人第三方的地盤,各種酷刑說了一通,嚇的崔均都快尿了褲子,道:“我…他…沒人慫恿我啊。”
“這是真話。”
安金同道。
李老道聳了聳肩,道:“師父,看樣子對方是趁火打劫的主,這個崔均留不留都沒必要了,我看不如先做了,咱們在查吧。”
崔均當時嚇了個半死,只慌慌張張的說道:“我舅舅是高山海,第三方能幫忙的,真的,楚九江你說對不對?”
楚九江皺了皺眉。
對崔均他是真想宰了,但畢竟是高山海的大外甥,而且這次幫忙說不定還能緩和一下和秦寧的關係,當下就是道:“秦先生,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想來此事也和崔均有關係,若第三方能幫上忙,自然是不遺餘力。”
秦寧眯了眯眼睛,而後淡淡的說道:“蕭百愁那個娘娘腔身邊的那個電工你知道吧?”
“電工?”
楚九江頓時一怔,小心的問道:“修理電路的嗎?”
他實在不明白秦寧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跟電工槓上。
秦寧敲了敲桌子,道:“我說的是給我徒弟和小弟下絆子的那王八蛋。“
“他比較神秘,我也不清楚他的來歷。”楚九江微微皺眉。
秦寧起身,道:“那就查,往江相派身上查。”
“江相派?”
楚九江狐疑的看了一眼秦寧。
根據他所知道的,江相派在西南省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眼前的秦寧絕對是佔據着主導作用,這時候在查江相派,難不成秦寧還想趕盡殺絕?
“對,就查江相派。”秦寧起身,道:“期限我也不定了,你們自己估摸我的心情能忍到什麼時候吧。”
楚九江嘴角一抽。
鬼他孃的知道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可是秦寧壓根不想在多說廢話,直接出了這第三方夜總會。
“師父,現在去哪?”
李老道問道。
秦寧捏了捏眉心,在兜裡將羅盤掏了出來,只是羅盤上指針搖搖晃晃的不停,壓根沒有任何的提示。
他在查喬夢的所在。
只是神秘人也不知道施了什麼法,屏蔽了秦寧的探查。
而且根據遊小七的生辰八字來查靈蛇蠱的所在,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這讓秦寧相當煩躁。
只是這一煩躁,又是一陣頭疼席捲。
“真娘希匹的了。”秦寧罵了一聲。
“師父,您也別急。”李老道這時分析道:“我覺得,那傢伙抓走喬夢後,還出現和您談判,說明沒下殺手的意思,想來是想借機落咱們的氣勢,然後趁機談判。”
安金同也是附和道:“我覺得老李說的有道理,指不定對方在什麼地方盯着咱們呢。”
“盯着我。”
秦寧晃了晃脖子。
李老道也遲疑了一小會兒,而後小心道:“咱回去瞧瞧?”
秦寧轉身就返回第三方夜總會。
安金同不解道:“什麼情況?”
“跟上不就知道了。”李老道白了他一眼,道:“跟你解釋浪費我腦細胞。”
“媽的,老菊花!”
安金同罵了一聲。
返回第三方夜總會,秦寧也是不由分說的向着楚九江辦公室而去,而剛到了辦公室門口,這辦公室裡就是傳來一陣吵鬧聲,然後一個人也是撞破門飛了出來,秦寧幾人忙退後了兩步,還沒看這倒黴蛋死沒死,楚九江也是踉蹌退了出來,他臉色煞白,嘴角還有鮮血瀰漫,瞧見秦寧後,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不等楚九江說話。
辦公室裡傳來一陣嚎叫聲,然後剛纔還表現的十分廢柴的崔均,此時就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只張牙舞爪的就撲了出來,秦寧冷哼一聲,將這廝直接踹了回去,在拽起楚九江,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你走了沒一會兒就這樣了。”
楚九江感覺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待打開衣服後,發現胸口上正有三道漆黑的傷口,傷口似乎是腐爛的一般,流淌着泛黑的濃瘡,他臉色又是一白,在看向秦寧。
秦寧瞥了一眼,道:“死不了,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