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這個稱呼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尤其是稱呼的人還是個娘娘腔,着實讓人彆扭。
一旁的電工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更別提當事人了。
蕭小弟也是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當然,他必須硬着頭皮應一聲,嗯。
他其實都不知道該稱呼蕭百愁是姐姐還是哥哥。
忙是出了辦公司。
蕭小弟拍了拍胸口,心裡又是一陣膈應。
不過想想即將到手的利益,他還是爽快了許多。
麻溜的趕到了前面,此時今兒個大賽也正是開始,不出意外的,第一場便是他和司徒飛對戰。
司徒飛早就忍耐不住了,在裁判席上發出信號後,他便是直接上了擂臺,此時觀衆席上均是一陣陣噓聲,司徒飛那是壓根不在意,臉色相當平靜的望着前方,蕭小弟也不是磨蹭的人,上了擂臺後就是活動了一下拳腳,而後笑眯眯的說道:“司徒飛是吧?早就想打死你了。”
司徒飛擡了擡眼皮子,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蕭小弟一陣狐疑。
畢竟司徒飛的反應不是他預料中的那樣。
但想到電工的承諾,他便是放鬆了很多,只嘿嘿笑道:“西南省第一高手,很有意思啊,一會兒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司徒飛懶得和這廝說廢話。
等裁判席上傳來開戰的信號後,他就是擺開了架勢。
而蕭小弟捏了捏拳頭,一臉陰笑的就是衝上前來,隨後一拳打出,倒也有點力道,只是速度慢了些,被司徒飛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蕭小弟嘿嘿笑道:“司徒飛,何必這麼負隅頑抗?直接躺下不好嗎?聽說你女人很漂亮,當初蔣鵬可就因爲你女人栽了,放心,打死你之後我會…”
話還沒說完。
蕭小弟就感覺腹部一陣絞痛。
他瞪大眼睛,只感覺那痛楚席捲了全身上下,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司徒飛就是一把拽住他的頭髮,隨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砰!
鮮血流淌。
蕭小弟只感覺腦袋都快要碎了。
趴在地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放心,我會先打死你。”
司徒飛晃了晃腦袋,居高臨下的望着這倒黴催的,然後又是一腳送了上去。
生死拳有個規矩。
只要雙方有一人不肯中斷比賽,這場比賽就不能受外人干擾結束。
司徒飛擡頭看了一眼裁判席,臉上笑容越發的詭異,尤其是在看到裁判席上蕭百愁後。
“救我!”
蕭小弟忽然大叫了一聲。
只還沒爬起來,卻又被司徒飛踹在了地上,隨後又是拳腳相加。
這是要把他活活揍死的節奏。
蕭百愁嬌媚的臉龐上頓時有些鐵青,只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電工,而電工只是皺了皺眉,隨後冷哼了一聲,卻是沒說話。
“中斷這場比賽。”
蕭百愁冷聲道。
但是裁判席上的幾人卻是均無迴應。
蕭百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又是重複了一句,道:“我要求終止這場比鬥。”
“生死拳不是你一個人的遊戲。”楚九江這時開口道:“你沒有資格來終止,蕭百愁,你想挑戰生死拳的規矩?”
蕭百愁眼睛一眯。
蕭小弟是他的心腹小弟弟。
雖然爲人囂張了點,但辦事能力還是不錯,而且容易被掌控,最近蕭百愁爲了能在青衣會高層佔據更多話語權,可是沒少整各種幺蛾子塞人,而蕭小弟是他佈局的重要的棋子之一,所以他給了自己這小弟弟一個幾乎是唾手可得的機會,在擂臺上打死司徒飛。
本來以爲計劃的十分完善。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司徒飛壓根一點事沒有。
電工先前的承諾全成放屁了。
“我同意九江的看法。”這時,又一名裁判道:“我知道蕭先生擔心,但規矩就是規矩,如果壞了的話,其他地區的生死拳賽場會怎麼看待我們?”
暗地裡操縱比賽可以。
但是明目張膽的破壞規矩,那就不行。
坐在最邊上的徐西是最開心的,尤其是看到蕭百愁吃癟。
畢竟這幾天鐵頭娃狀態不佳,他是一顆心都提在嗓子眼上,而且還要面臨其他人的冷嘲熱諷,如今司徒飛狀態恢復了,顯然鐵頭娃也沒問題了,故所以這會兒也是說道:“蕭先生如果不忍心的話,可以回去坐坐,我也覺得規矩不合理,您放心,等這屆生死拳結束了,我一定會提議修改一下規則。”
蕭百愁陰冷的目光看向了徐西。
徐西頓時是打了個哆嗦,只訕笑了兩聲就不敢在多說廢話。
蕭百愁沒走。
而是站在裁判席上冷冷的望着。
眼瞅着自己小弟弟被揍的血肉模糊,他雙手捏的指甲都快刺進了肉裡,死死咬着嘴脣,只恨不得將司徒飛大卸八塊。
司徒飛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下手也是越來越狠。
沒一會兒的功夫,這擂臺上就已經滿是血跡。
蕭小弟躺在血泊裡,看着司徒飛詭異的神態,虛弱的說道:“饒…饒了我…”
“你可沒資格讓我饒了你。”司徒飛邊說着,又是一腳踢在了這貨的肚子上。
蕭小弟嘴巴張開,吐出一口血水,只還想在拋出點籌碼來求饒,但是司徒飛壓根不在給他說話的機會,只一腳又是踢在他嘴巴上。
“爽!”
司徒飛喊了一聲。
隻眼中兇光大盛,望着四周觀衆席上的一羣人,臉上自然而然的浮現一抹詭笑。
這一下子讓觀衆席上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只覺司徒飛凶神惡煞。
眼瞅着蕭小弟已經快沒氣了,蕭百愁終於忍不住了,只看向了那電工,冷冷的也不說話。
電工眯了眯眼睛。
隨後嘴中卻是念念有詞。
只是又低又快,也沒人聽清他在念叨什麼。
而在擂臺上正揍的爽快的司徒飛忽然覺得一陣寒戰,隨後下意識的一個就地翻滾,隻眼神不善的盯着四周。
那電工擡了擡眼皮子看了一眼。
隨後卻是又低聲唸咒。
司徒飛感覺背後寒意更甚,一顆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上,但也就這時候,擂臺下卻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搞什麼呢?趕緊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