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審訊室此時可謂是熱火朝天。
秦寧拿着菜刀大殺四方。
張千峰看的心驚膽戰,他是真怕秦寧玩過火鬧出人命來,看了一眼旁邊還冷着臉的白曉璇,低聲道:“弟妹,不攔攔?”
“不用。”
白曉璇道:“砍死了更好,省的丟人現眼!”
張千峰頓時捂住臉。
苦笑不已。
抓住白洋的是北街派出所的人,而北街派出所的支隊長是周正的弟子,可以說是繼承了周正剛正的優點。
一聽白洋舉報。
那是壓根不在乎馮寬的背景勢力,直接帶人去抓,結果正巧當時只有李老道三人正胡天海地,所以周正的弟子那是大手一揮,直接帶走,馮寬當時也氣急了,差點指着這支隊長鼻子罵兩句,不過被這位周正弟子直接一次幹翻,押解帶了回來。
張千峰是恰巧來派出所處理一個案子的手續,看到被抓回來的人後,眼睛差點瞪出來,問清楚了情況後就給秦寧打了個電話。
本來老李是不想讓打這個電話的。
可是咱們支隊長必須要通知家屬,讓幾個傢伙深刻認知自己的錯誤。
沒多久的功夫。
李老道和白洋幾人已經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身上均是被菜刀給劃了幾道,沒流血,但依舊疼的他們齜牙咧嘴。
唯獨趙德柱倖免於難。
畢竟這貨是趙曦的爹。
再者自己也沒理由教訓人家。
而且剛纔李老道已經把白洋給賣了:“是白洋忽悠了馮寬的錢,然後出去嫖的時候被抓的,他把我們舉報,我們真沒拉着他啊,天見可憐啊,師父!”
這一下子白洋更慘了。
只呼喊了一聲:“老李,你誤我!”
然後就被秦寧踹翻在地,一個勁的拳打腳踢。
白曉璇看的心疼。
她是真想自己弟弟能浪子回頭,重新像十多年前那樣乖巧懂事,所以她把這點心疼給收斂了,她也相信秦寧下手有分寸。
等揍的差不多了。
白洋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口。
疼的。
秦寧這纔是把菜刀仍在了桌子上,冷冷的看着這幾個混蛋。
和白洋一起在北街洗浴中心被抓的那傢伙依舊還蹲在角落裡,擡頭瞥了一眼後繼續思考人生,秦寧也看了他一眼,隨後坐在一旁,手指在桌子上來回敲着。
還沒說話呢。
審訊室大門又開了。
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臉上威嚴,掃了一眼屋內。
馮寬看到後,急忙捂着腦袋趴在地上裝死,一動不敢動,哪怕是疼的齜牙咧嘴,也不敢動彈一下。
中年男子掃了一眼地上幾個死狗般的傢伙,而後看向秦寧:“秦寧?”
“對,你是?”秦寧問道。
“馮寬的父親,馮巖。”他和秦寧握了握手,在看到桌子上鋥光瓦亮的菜刀後,頓時眼角抽搐,嘴上說道:“下次用皮鞭,可以吊起來,改天我送你兩條。”
“可以。”
秦寧點了點頭。
馮寬擡起頭來,想看看是不是親爹。
“小兔崽子!”馮巖罵道:“你看什麼看!”
馮寬一聽這熟悉的味道。
又低頭裝死了。
馮巖罵罵咧咧了幾句,而後對秦寧道:“我這邊還有點急事處理,這小兔崽子交給你了。”
說完。
他風風火火而去。
顯然是真有急事處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說的也就是馮寬的爹了。
“多少罰金?”秦寧問道。
張千峰擺擺手,道:“揍了一頓,算了。”
“多少。”秦寧又問道。
張千峰怔了怔,道:“一人五千。”
秦寧在身上拿出銀行卡來交給了張千峰,而後指了指蹲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那年輕男子,道:“連他的也算上。”
那年輕男子驚訝的看了一眼。
隨後又低下頭繼續思考人生了。
等交了錢,辦了手續,秦寧把這幾個傢伙給帶出了派出所。
清風吹來。
白洋忍着疼痛深呼吸了一口氣:“自由的味道。”
然後…
他被秦寧踹地上了。
“該!”
李老道幾人心中大爽,如果不是白曉璇在這,肯定要補上兩腳的。
但秦寧給了他們機會,道:“曉璇,你先回去吧。”
白曉璇點了點頭,道:“早點回家。”
她先開車走了。
而等大檔頭一走,李老道三人頓時撒潑似的按住了白洋,一個勁的拳打腳踢,只把白洋揍的哭爹喊娘。
這幾個貨平時搞內訌打架的時候都不留手的。
現在要揍白洋,自然也是不會留手的。
索性這裡是派出所門口,也沒揍的太狠,只是等揍完了,白洋也爬不起來了,只能讓李老道幾人嫌棄的擡着,秦寧招了招手,帶着這羣傢伙來到了那家曾只在深夜裡開的餐館。
因爲白狐的問題解決。
餐館的生意異常火爆。
不過當老闆娘看到秦寧幾人後,頓時欣喜不已,但是看到李老道幾個傢伙鼻青臉腫的,白洋還被擡着,差點就要喊救護車了,不過被秦寧攔住了。
老闆娘給安排了包間,道:“你們先坐着,一會兒我讓我家那口子多做點,放開了吃。”
“行,老闆娘去忙吧。”秦寧笑道。
等老闆娘走後。
老李陪笑了幾聲,剛想坐下,就被秦寧一眼瞪的站直了身子。
“老趙做吧。”秦寧道。
趙德柱嘿嘿一笑,坐在一旁。
而秦寧在撇了眼那年輕男子,道:“你也做。”
年輕男子也不客氣,坐下來就給自己倒了杯酒先喝着。
秦寧也喝了口酒,道:“今兒我把醜化放前頭了,誰敢在他媽去嫖,我打斷你們幾個第三條腿。”
幾個傢伙頓時捂住下面。
就是白洋也是嚥了口口水,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姐夫,你放心,我在也不敢了。”
馮寬委屈道:“我沒嫖啊,我這挨頓揍,我哪說理去。”
“誰讓你借錢給他的?”秦寧氣急道。
馮寬哭喪着臉道:“我哪知道這小子這麼陰險,我是好心啊。”
秦寧揉了揉腦袋,道:“白洋啊白洋,你可真是讓我頭疼啊。”
白洋乾笑道:“姐夫,我發誓,以後真的不敢了。”
李老道瞥了他一眼,道:“師父,我看不如給這小子下個咒,以後在敢搞七搞八的,讓他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