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本以爲,躲過這一天的追殺。
陳志也就差不多該放棄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徐西竟然能把話說到這麼絕的地步。
我必須死?
他越想越氣,道:“這個狗雜種,我他媽的不就是吐槽了幾句嗎?他至於嗎?枉我以前爲他陳家上刀山下火海,他竟然真想殺我!”
“別謙虛。”李老道拍了拍陳志的肩膀,頗有點幸災樂禍:“你可是狠狠的諷刺了徐西某方面的能力,作爲一個男人,換做是誰都想把你千刀萬剮。”
“還是大庭廣衆之下。”
白狐狸補刀,道:“據說道上已經傳開了陳三秒的事蹟,很多人對你很感興趣,想見識見識這個膽敢衆目睽睽之下諷刺陳家大少爺的人是什麼來頭。”
徐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我說的是三分鐘。”
“這個傳聞,虛假程度很大的,三分鐘說成三秒鐘沒啥稀奇的。”李老道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是覺得自己冤枉了,可以去醫院給陳志說明一下,自己真真切切說的是三分鐘,不是三秒鐘。”
“我謝謝你全家!”
徐西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你倆…不,寧哥,和你沒關係,要不是你個糟老頭子害我!我能落到這個地步嗎!”
說着。
他欲要和李老道拼命。
李老道忙是躲開,道:“這也不是壞事。”
“這尼瑪是好事?”徐西瞪眼問道。
李老道說道:“你想啊,陳家橫行霸道,暗地裡嫉恨的人多了去了,你這麼損陳家大少爺,這對你以後收斂人心有很大的作用,而且你現在有名聲,名聲有了,還怕喊不到人?”
徐西苦笑道:“我現在就想活。”
“你死不了。”秦寧敲了敲桌子,而後看向白狐狸,道:“你來這就是嚇唬我的人?”
“當然不是,嚇唬一個小嘍囉?我一點興趣沒有。”白狐狸道:“我來找你合作。”
“合作?”
秦寧挑了挑眉。
白狐狸道:“玉山這麼大一塊地盤,我們青衣會自然不想放過。”
“嚯。”秦寧驚訝道:“陳家現在和你們也是合作關係吧?”
白狐狸淡淡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搞垮了常家,雲騰市生死拳的裁判名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區區一個陳家,而且,我不相信你會任憑陳家繼續存在。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趁機撈一點好處?”
“吃裡扒外被你說的如此光明正大,你們青衣會也就這德行了。”秦寧諷刺道。
白狐狸壓根不在意秦寧的諷刺,道:“所有的合作均是建於利益的基礎上,沒有利益,一切都是空談。”
頓了頓。
白狐狸嘴角一揚,道:“我甚至可以讓他成爲雲騰市生死拳的裁判!”
一旁徐西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跟陳家這麼久了,當然知道生死拳的裁判代表了什麼,這絕對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下的血本不小啊?”秦寧道。
白狐狸聳了聳肩,道:“當然一切前提是你能讓生死拳繼續開下去。”
“當然可以,不過…”秦寧嘿嘿笑了兩聲。
白狐狸道:“蔣鵬之死依舊是白狼幫所作所爲,和司徒飛以及文雪沒有任何關聯,但是擂臺之上,可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成交。”秦寧道。
白狐狸道:“那現在雲騰市生死拳可以繼續了吧?”
“你當我傻?”秦寧冷笑,道:“陳家不滅,你少給我談條件。”
白狐狸咬牙切齒,道:“好,但是我要小白狐。”
“做夢!”
秦寧冷笑道。
白狐狸不死心,道:“你一個大老爺們養一隻狐狸好看嗎?賣萌?”
“我就是燉了,也不給你。”秦寧冷聲道。
白狐狸深吸一口氣,道:“我說的話依舊算數,任何條件都可以。”
秦寧好笑道:“我說白狐狸,你好歹也是青衣會的高層,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不怕雷老虎要你的命?”
聽到雷老虎的名字,白狐狸眼睛深處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但只是一閃即逝,誰也沒有察覺,她冷聲道:“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可以指指點點!”
“好好好,你牛。”
秦寧翻了翻白眼,道:“但是小白狐你想都別想了,我家婆娘很喜歡,估計以後我都抱不到了。”
白狐狸臉色稍稍一黯,隨後冷聲道:“那你可得讓她看好了。”
“你敢搶,我弄死你。”秦寧同樣冷森森的說道。
白狐狸哼了一聲。
隨後懶得多說一句話開門就離開。
碰巧這時白洋一臉舒爽的開門進來,瞧見冷冷的一身中性穿着的白狐狸後,頓時雙眼一亮,道:“喲,小姐姐什麼價?隔壁在來陪陪我怎麼樣?”
套房內秦寧三人均是扭過頭去。
白狐狸眼中殺意閃爍,轉身道:“你的人?”
秦寧尷尬道:“你只要不弄死弄殘,都行。”
說着,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這尼瑪簡直太丟人了。
白狐狸怎麼着也是個大佬,自己諷刺幾句也就罷了,沒瞧見就李老道他們幾個也只能背後說兩句,可白洋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這幾乎就是作死了。
白洋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白狐狸當下就是膝蓋一頂,正中雙腿間。
白洋倒吸了一口涼氣,彎着腰就要慘叫,但這時白狐狸肘部已經撞在了他臉上,慘叫聲也是硬生生的給揍了回去,一手捂着下面,一手捂着臉在地上抽搐不已。
“哼!”
白狐狸也沒太絕。
否則白洋早就死翹翹了,她鄙夷的看了一眼秦寧,道:“青青真是瞎了眼了!”
秦寧氣急道:“不男不女的你什麼意思?”
但這時候白狐狸早就走人了。
白洋在爬着進了屋,只悶哼哼道:“姐夫,疼!”
“活該!”李老道冷笑道。
倒是徐西豎了個大拇指,道:“兄弟,你是真的牛,我也就頂天了諷刺諷刺陳家大少爺,你竟然敢把青衣會的白狐狸當小姐,尼瑪,我感覺我弱爆了!”
“青衣會?什麼青衣會?”
白洋還疼的在地上沒爬起來。
徐西佩服之情不減,道:“你竟然連青衣會都不知道,那可是南方黑道一等一的勢力,兄弟,咱倆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