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薇看着自家爺爺消瘦的不像話的樣子。
冷冰冰的臉上佈滿了心疼之色。
她輕輕叫了一聲,但是這王景熙依舊是昏迷不醒,隻手指動了動,卻沒能睜開雙眼,王雲薇不禁哀求道:“秦大師,求您務必救救我爺爺!”
秦寧右手搓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後,問道:“你爺爺什麼時候中的血煞?”
王雲薇擦了擦眼角淚水,道:“十六天前,爺爺的身體一向很好,但是那天早晨吃了早飯後忽然昏厥。”
“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秦寧問道。
王雲薇仔細想了想,隨後苦惱的搖了搖頭:“沒有,爺爺近些年一向深居簡出,很少與陌生人接觸,據我所知…”
“行了行了。”
秦寧卻是連擺手,道:“一聽就知道沒怎麼關心過,別據你所知了。”
王雲薇頓時羞愧不已。
因爲忙於工作,她這一年到頭和王景熙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其實不僅僅是她,家裡其他人均是如此,反倒是最不討喜的王朝海陪着王景熙的次數最多,雖然王景熙經常被這混蛋氣的吐血。
掀開了王景熙身上的被褥。
此時王景熙身上還刺着不少的銀針,這些銀針以神妙陣法組合,在有符咒畫在其身上,閃爍着微微紅光,正是吊命的五氣針法。
秦寧仔細看了幾眼後,道:“老李,你去我家樓上,把小白帶過來。”
李老道急忙而去。
秦寧又道:“王雲薇,去準備硃砂,最好是道觀香案供奉十年以上的硃砂。”
王雲薇怔了怔,隨後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只是還沒走的時候,秦寧又說道:“在找一隻老烏龜,一定要海龜,年紀越大越好。”
要說王雲薇速度夠快。
在李老道還沒把小白帶回來的時候,硃砂就已經準備好了。
秦寧檢查了一遍。
少說也是在十年以上的。
一般來說,懂行的會將硃砂放置在道觀或寺廟的香案之中供奉,這種硃砂的驅煞辟邪效果,要遠遠超過普通硃砂的,這同時也是爲法器開光的重要材料,而據說羅經相供奉的硃砂年份最長的已經達到了五百餘年,讓不少人垂涎,只不過羅經相把這玩意看的比命還重要,藏的嚴嚴實實,除了羅經相大長老之外,誰也不知道在哪放着。
而至於海龜?
王雲薇發動了王家上下的所有資源,很快就有了消息,在一戶漁民家裡發現了一隻二百多歲的海龜,這隻海龜是漁民的爺爺傳下來的,是當守護神養的,保佑以後出海可以平平安安,未來也是要交給自己後代的,不過王家直接拿錢砸了過去,把海龜買了過來,目前正在飛來雲騰的飛機上。
“師父,回來了。”
李老道是死拽着小白進來的。
因爲差點死在王家莊園,小白是極其不願意來這裡的,進來後也是狂吠個不停,待被秦寧踹了一腳後纔是老實下來。
“王朝海呢?”秦寧問道。
“還在回來路上。”王雲薇道。
秦寧不滿道:“這麼長時間了,這貨不是在偷懶吧?讓他跑步前進,耽誤時間,指望他辦事呢。”
王雲薇嘴角抽了抽。
趕忙讓手下人去通知,同時道:“秦大師,有什麼事還是我去準備吧,三叔性子急,我擔心在出什麼紕漏。”
“你不行。”
秦寧搖頭,道:“這事你爹你二叔來了都沒用,只有王朝海才行。”
“爲什麼?”王雲薇疑惑的問道。
秦寧看了她一眼,道:“因爲你爺爺最喜歡的就是王朝海。”
王雲薇頓時一怔。
王家上下,能人不少。
但唯獨王朝海這個痞子似的傢伙,橫行霸道,成了王家唯一的污點,也是王景熙最看不慣的,平時裡也沒少打罵。
要說王景熙最不喜王朝海。
王雲薇是絕對相信的。
可是秦寧卻說王景熙最喜歡的是王朝海。
這讓她有點難以相信了。
她遲疑了一陣,道:“秦大師,您對我家情況不太瞭解…”
“某種意義上,我比你更瞭解你家情況。”秦寧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道:“這事除了王朝海,誰也辦不得。”
王雲薇張了張嘴。
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只是臉上極爲複雜。
王朝海受到催促後沒多久,就加快了速度跑了回來。
等他到家了,王雲薇才發現王朝海這會兒鼻青臉腫的,狼狽至極,他很沒形象的往椅子上一癱,指着秦寧,氣喘吁吁道:“你…你丫是不是在耍我?”
“這才哪到哪。”秦寧笑道。
王朝海接連翻白眼,卻是累的不想在說話了。
秦寧卻是走到他面前坐下,道:“拿錢。”
王家幾人頓時一怔。
這就要錢呢?
不過王雲薇很快就吩咐手下去拿了一張銀行卡來,這手下之前被秦寧教訓過,所以交錢也是不情不願的,但是秦寧沒收,也不說話。
楊山柏忙道:“王先生,你親自給。”
“真他孃的事多。”
王朝海嘀咕的罵了一聲,隨後拿過銀行卡遞給了秦寧。
秦寧這纔是接過來,放在一旁桌子上,用了一塊石頭壓住,他起身道:“王朝海,別坐着了,辦正事了。”
“什麼事?”王朝海不樂意的起身道。
秦寧指了指小白,道:“從小白身上拔一顆牙下來。”
“啥玩意?”王朝海看了看小白。
小白似是察覺到危險,衝着王朝海就一陣齜牙咧嘴。
“讓你拔你就拔。”秦寧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不準別人幫忙,你自己做。”
王朝海黑着臉走到小白麪前,欲要伸手的時候,小白卻是撕咬了幾下,這嚇的王朝海忙是收手,道:“你家狗沒狂犬病吧?”
秦寧道:“放心,沒有,你別用暴力,小白通靈,你多求求它,它可能會答應的。”
但是他剛說完。
小白就竄了。
李老道推了一把王朝海,道:“趕緊去,別耽誤時間。”
王朝海衝着他豎了箇中指。
在看着小白早就竄的老遠,他深吸了一口氣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