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叛徒!
秦寧很難想象,身邊總共就這麼三瓜倆棗的,還竟是歪瓜裂棗,結果全特麼叛徒。
他很心痛。
病房內氣氛一度很壓抑。
李老道乾笑了一聲,最後急忙表態道:“師父,您相信我,二妞的確問過我一些事,但我保證,不該說的我一句沒說。”
“寧哥,你知道我的,我講義氣。”常三拍着胸口道。
趙平也緊忙道:“師父,您瞭解我的,我和我媳婦感情正在緩和期,她沒心思問我別的。”
司徒飛老光棍一個,道:“我就更清白了,沒啥好問我的。”
秦寧冷笑連連。
他要是真信了,遲早得被扒層皮。安金同算是看明白了,這會兒也是輕鬆無比,反正沒自己屁事,我都不認識白曉璇,響起剛纔四個混蛋不要臉的行爲,當下補刀似的喃喃低語了一句:“人心叵測,人心叵
測啊。”
四個傢伙殺人似的看向了安金同。
安金同壓根不看。
秦寧翹着二郎腿往那一坐,臉上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冷,這讓李老道幾人是心驚膽戰的。
在這麼下去。
以秦寧的小心眼,還不得把幾人揍的直接在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
他們不懷疑。
因爲秦寧的心眼真不大。李老道最精了,眼珠子一轉,急忙開口道:“師父,我承認我有那麼幾次是動機不良,但是我保證,我沒有過大嘴巴子,以後我一定堅決服從您的指示,與這三個混蛋劃清
界限!”
他媽的!
李老道!
你吃屎啦!
“師父,我也沒大嘴巴子,相信我,我知道該怎麼做。”趙平也是急忙表態。
常三和司徒飛自然也是如此。
秦寧淡淡的說道:“我家婆娘要聽的可是實話。”
“實話就是您光明磊落!”李老道緊接着就說道。
秦寧較爲滿意,點了點頭,道:“記住今天說的話,我給你們第二次機會,別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不然誰也別想好過了!”
四人急忙表態明白。秦寧也沒在病房多留,因爲寧玥婷打了個電話過來,想一起吃頓飯,對此秦寧也沒拒絕,直接閃人了,而等他一走,病房裡瞬間亂了套,五個人展開了一場混戰,最後以
個人實力最強的司徒飛佔據絕對優勢,將四人揍趴下之後,揚長而去,畢竟他還惦記着文雪的安危。李老道和趙平最慘,畢竟年紀大了,尤其是前者,也不知道混戰中誰缺德在他臉上來了一腳,大腳印子極爲清晰,事後李老道覆盤了這一場混戰,鎖定是常三這個癟犢子
乾的,心中發狠以後定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這幾人混戰。
道上自然也是一場混戰。
蔣鵬之死事發,白狼幫連夜撤出了雲騰,回到了天海大本營龜縮。
而被白狼幫收買的那些大哥,一個個的也亂了套,常三擺明了心態退出江湖,對他們來說更是一個打擊。
對這些人。
只要敵人過的好,就是打擊。
現在常三摟着媳婦去美滋滋的創業了,他們自然心裡不爽。有心想找常三的麻煩,可是力不從心,因爲青衣會那邊報復十分凌厲,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有兩三名黑道大哥死於非命,其下屬得力干將,那也是非死即傷,有的嚇的
哭爹喊孃的竟然去警局裡自首了,只求能在監獄裡保住一條命。
有的大哥,在昨晚上常三表態好,就已經打定主意跑路了。
衛海就是這麼個心態。他太清楚了,自己這些人在青衣會面前就是烏合之衆,青衣會在黑白兩道勢力極大,撇開白道不說,就黑道上,人家動動手指頭,雲騰這些遊兵散將就得煙消雲散,所以
他早就連夜吩咐自己的心腹開始收斂所有資金,而他自己就藏在自己一個秘密情人家裡度過這不安穩的一夜,等第二天手下人說資金已經聚攏完畢後,就準備撤退了。
因爲這次足以要命的危險。
他決定是輕裝上陣,連手下都沒帶,直接僞裝成一名普通的外出旅遊的乘客,乘坐公共汽車離開。
看着汽車站人來人往。
衛海有些恍惚,最後低調的走到附近一家麪館裡,點了一碗麪後,剛吃了沒幾口,一個面相姣好,穿着一身黑的女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黑葉子。
她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而衛海看了她一眼後,又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麪。
“我給你一個選擇怎麼樣?”黑葉子笑眯眯的問道。
衛海手哆嗦了一下。
黑葉子拿出了一個瓶子放在了桌子上,笑道:“我不太喜歡在白天殺人,喝了他,十分鐘之後你會沒有任何知覺的睡過去,我也可以開開心心的完成這次的任務。”
衛海想逃。黑葉子笑道:“你也可以選擇第二個,當你站起來衝出去的時候,一輛車會把你撞翻,我會善心大發的把你送到醫院,只是到醫院之後,醫生們會發現面目全非的你已經沒
有了任何救治的意義,這裡到醫院大約十二分鐘,差不多可以了。”
衛海想哭。
哀求的看着面前的黑葉子,他道:“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是白狼幫乾的!我什麼都沒幹啊!”
“你不是白狼幫的人嗎?”黑葉子眨眨眼問道。
衛海焦急的說道:“我不是,我是被他們騙了,真的,我被簡清揚那個王八蛋騙了!饒了我,我願意幫助你們乾死白狼幫,真的!我發誓!”
黑葉子笑道:“可是你之前的手下都已經把你所有的資源都貢獻出來了,你貌似沒什麼用途。”
似乎懶得和他多說,直接起身離開了。
衛海如遭雷擊。
他怎麼也沒想到。
自己的人竟然先把自己給賣了!
等她走後,衛海看着桌上的瓶子,咬了咬牙。
他知道黑葉子肯定已經佈置了一切,自己如果活着走出這個麪館,恐怕會死的慘無人道。
他自然不想死的。
可是…
沒有選擇。
也不知道猶豫了多久,他所想做的那輛班車早早的就走了,衛海瞳孔一陣渙散,最後恍恍惚惚中將瓶子拿過來,灌了一口。
十分鐘之後。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