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
趙平沉吟了半晌,道:“村裡當真就沒其它屬相的?”
“真不敢騙你們。”王春峰忙是道:“其他屬相的都出去打工了,這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啊。”
秦寧點了點頭。
臉色頗有些凝重。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沒人在背後搞小動作,秦寧是打死都不信的。
“在去叫幾個人。”秦寧沉聲道:“身強力壯的。”
王春峰也不敢遲疑,忙是點頭就回村去搖人,秦寧問道:“硃砂和筆帶來了嗎?”
“帶了。”趙平道。
秦寧點了點頭,從趙平手裡拿過硃砂和筆之後,隨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血攪拌在硃砂中,待攪拌均勻後,秦寧用筆蘸了硃砂,走到小溪邊,在那巨石上畫出一道道符咒,等王春峰喊來了十多人後,這巨石上已經是符文覆蓋。
這些符文,是爲了能方便移動巨石,而且能剋制煞氣。
不過爲了方便起見,秦寧又吩咐這十多口人依次站好,而後用硃砂在他們臉上又多畫了道,暫時改變他們的命宮,以免遭受煞氣反噬。
等完成後,秦寧纔是指揮着這些人開始挪動那巨石。
要說人多力量大。
這巨石雖然大,但是耐不住十多口子莊稼漢,只沒一會兒,這巨石就是被挪到了河邊,原本被堵截的河水也是恢復過來,秦寧施展望氣術在看去,那原本盤踞在山海村的煞氣,開始慢慢被衝散。
而那十多口子人,身上帶着若隱若現的煞氣。
“王春峰。”秦寧喊了一聲。
正在擦汗的王春峰忙是上前來,秦寧道:“回去之後擺一桌酒席,這些人都喝點,但是不要喝多。”
“好!”
王春峰忙是點頭。
一行人也不在逗留,匆匆回到了村裡,此時夜色已經漸晚,在回到王春峰家中後,秦寧開始着手準備喚醒李老道。
叫魂的準備並不複雜。
尤其是對現在的秦寧來說。
甚至不需要開壇做法。
只等到夜色來臨後,秦寧在老李臉上畫了一道回魂咒,而後道:“飛仔。”
“啊?”正在給李老道錄像的司徒飛走過來,道:“師父,啥吩咐?”
“一會兒去門口喊老李。”秦寧道:“扯開嗓子喊就行。”
司徒飛雖然嫌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那就幹喊老李的名字?不是,他真名叫啥啊。”
秦寧樂了,道:“李小鳳。”
“臥槽?”
司徒飛幾人頓時瞪大眼睛。
看向躺在牀上乾巴巴的李老道,在回想一下李小鳳的名字,一個個面色古怪不已。
“我算是知道爲什麼老李不喜歡用真名了。”趙平感嘆道:“這名字當真驚天地泣鬼神啊。”
就是常三也是驚歎。
因爲就連老李的女兒都不知道李老道的真實姓名到底是個啥。
如今聽到,自然震驚不已。
“李小鳳!”
司徒飛這會兒忽然發現自己不嫌棄了,扯開嗓子就是跑到門口一陣鬼哭狼嚎,喊的也是情真意切,大有老李不出現不罷休的架勢。
只是喊了沒多久。
司徒飛忽然狼狽的竄了進來,一把將屋門死死的關注,驚魂未定。
“怎麼了?”
常三問道。
司徒飛嚥了口口水,道:“魂來了。”
“魂來了讓他進來啊。”常三翻了翻白眼,道:“你把門關上幹啥,又不是沒見過鬼,在說老李的魂你還怕?”
“英雄。”司徒飛道:“你是他的女婿,你去帶他進來。”
常三撇撇嘴。
當下就是推門走了出去,只是沒一會兒,也是狼狽的竄了回來,雙腿哆嗦的不停,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麼了?”趙平又開始問道。
常三嚥了口口水,道:“英雄,你去把老李接進來。”
趙平不傻,眼瞅着這倆貨都出了問題,旋即將目光放在了秦寧身上。
而秦寧則是臉色凝重,站在這屋中央,閉着眼睛不斷思索着。
幾人大氣不敢出一口,只感覺四周的溫度開始緩緩降低,王春峰被這詭異的氣氛搞的有些七上八下,戰戰兢兢問道:“這到底咋回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常三和司徒飛異口同聲道。
王春峰一聽就是急忙搖頭。
而秦寧這時睜開雙眼,拽開了司徒飛和常三,一把將大門給推開。
一陣陰風倒灌。
衆人只感覺血液都要被凍住了一般,甚至在屋內的一些角落處,已經結起了淡淡的冰霜,他們向着門外看去,卻瞧見外面的天不知道何時已經昏沉的可怕,紅彤彤的像是染血了一般,而一道道各色各異的虛影在門口不斷匯聚,千奇百怪,卻均是無實體,而是一道道鬼魂。
百鬼夜行!
王春峰看到那幾乎數不清的鬼怪,一個機靈就是嚇的昏死了過去。
其餘幾人還好。
畢竟見識過鬼王,也有一定的抵抗力,只是這麼多的鬼,卻是依舊頭皮發麻。
秦寧倒是冷靜的多。
他站在門口,臉色有些陰沉不定:“我們被算計了。”
“什麼意思?”趙平在包裡掏出了一把桃木劍,忙是問道:“師父,這些鬼是衝着我們來的?”
“是移動巨石的人。”
秦寧沉聲道:“但凡今天碰過石頭的,都會被百鬼盯上。”
“可是您不是做了準備?”趙平道。
秦寧道:“有人在幕後搞鬼。”
正說話間。
那一隻只鬼開始鬼哭狼嚎,這一瞬間陰風大漲,緊隨後這百鬼便是蜂擁而入,想要剝奪幾人的性命,秦寧冷哼了一聲,雙手接連畫符,而隨着一道道符咒打出,闖進來的鬼紛紛是化爲一陣陣黑煙,但是這些鬼好似是層出不窮,任憑秦寧的符文縱橫,卻好似是殺不盡一般。
而且。
隔壁幾家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