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眼瞅着秦寧胸口被刺穿,埋伏在附近的幾夥人一個個臉色激動不已。
“真殺了?”
四姓兄弟的老大項其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道:“臥槽,咱怎麼辦?”
“你能不能把眼睛瞪大點?酒還沒醒呢是不是?”杜庭光頗爲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項其擦了擦眼睛,這纔看過去,發現雖然被寶劍刺穿了胸口,但是秦寧身上的傷口處壓根就沒流出一滴血來,這讓他不由的呢喃了一聲,道:“怎麼心裡還是不爽呢?”
杜庭光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不爽呢。”
而另一邊。
風四娘將寶劍刺入秦寧的胸口處時,第一時間就已經察覺面前的秦寧只是個幻象,她的臉色在次冰冷下來,轉身就走,顯然不想廢話。
“我說,至於這麼大的怨氣嗎?”秦寧有些無語,道:“這一言不合就要殺我?”
風四娘沒有打算和秦寧說話。
畢竟多說哪怕一句話,她都會覺得自己心態非得炸了不可。
“喂,喂。”
秦寧身上開始冒煙,嘴上卻是沒停,道:“你就算是真殺了我又怎麼樣?你覺得我的死能堵住那些人的嘴,我沒死呢,他們就敢這麼編排,我死了之後,爲了證明本身的光明正大,各種罪名還得往我身上扣,屆時你又能逃得出去?”
“殺了你之後,我會自裁!”風四娘冷冷的說道。
秦寧頓時無話可說。
只下一秒後,整個身體就已經化爲一陣青煙,不多時就是消散無形。
“靠!被這小子用障眼法跑了!”埋伏的一羣人一個個臉色難堪。
畢竟這麼多人盯着。
結果還不知不覺中了招,這傳出去也是丟人。
而其中賴家領頭人賴洋卻是實打實的鬆了口氣,畢竟他現在算是秦寧的人,真要在動手,衆目睽睽之下很難放水。
“撤!”
賴洋眼見秦寧消失不見,當下就是大手一揮。
賴家一行人也沒多言。
一個個的均是跟上。
而杜庭光等人也沒多逗留,畢竟留着大眼瞪小眼的也是尷尬,沒一會兒也均是撤的乾乾淨淨,至於鬼相門的人,見沒瓜可吃,早就跑的沒影了,而在這三夥人均是撤掉之後,秦寧的身影卻又是在原地顯現出來,臉上頗有些凝重,只待看了一眼四周後,他纔是離開了此地。
沒多久後。
秦寧卻是來到了賴家。
此時賴家依舊是狼藉一片,除了後院還算完整,其餘地方都已經被秦寧禍害的差不多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很快就貓到了後院處,躲開了賴家巡邏人的視線後,直接進了齊中興那老傢伙所在的房間,此時齊中興正看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對秦寧的出現並沒有感覺到意外,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道:“此時此刻,你出現在這裡,不合適。”
秦寧冷笑了一聲,而後打量了一眼這房間,瞧見擺放在正位的劉伯溫佩劍後,道:“齊中興,你還真是會拿着雞毛當令箭。”
被直呼其名。
齊中興也沒生氣,事實上他早就應該習慣了,畢竟鐵筆相上下沒幾個能被秦寧真心稱呼一聲道號的,大部分是不喊綽號就不錯了,能直呼其名已經算是積口德了,他道:“不若如此,又如何能讓你改邪歸正?”
“滾犢子。”秦寧坐在一旁,道:“少他媽拿這話來壓我,你想除掉崔諫,信不信我不殺他,讓你們鐵筆相身敗名裂?亦或是讓你嚐嚐人人喊打的滋味?”
齊中興這纔是放下手中的書,道:“我到現在才明白,老祖爲什麼要收你爲徒,起初我以爲他老人家看上了你的天赦命格,但如今看來,他真正看中的是你的才智。”
秦寧翻了翻白眼。
對齊中興的誇獎顯然不感冒。
崔諫能成爲鐵筆相長老的職位,是齊中興全力擔保,但是崔諫師徒卻不幹人事,本來鐵筆相的名聲就差,如今被他們帶頭搞的更是到了人人爲敵的地步,雖然鐵筆相因爲使命需要特殊的地位,但是鐵筆相的幾個核心長老顯然並不想真的搞到舉世皆敵的處境。
因爲這對鐵筆相沒任何好處,尤其是在吸收新鮮血脈這方面上,因爲人緣太差,鐵筆相想招收新弟子已經到了十分困難的地步。
本來在鐵筆相初成立之時。
玄門各派弟子心有此意的,均可加入。
但是現在,那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這也關乎到鐵筆相的傳承,所以如今鐵筆相的核心長老層已經開始決定要對鐵筆相進行一次改革,而以崔諫爲首的這些臉黑心也黑的傢伙,自然要進行打壓。
恰逢崔諫的徒弟不幹人事被秦寧除掉,而崔諫也四處散步秦寧的謠言,真假別人是不知,但是齊中興很清楚,他非常清楚崔諫這個傢伙是什麼貨色,而爲了能在這次鐵筆相改革中保住自己的地位還有名聲,他必須要除掉崔諫,以防止崔諫狗急跳牆,把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
秦寧起初就懷疑齊中興此次來的目的。
畢竟就他先前鬧騰的那些事,犯不着讓齊中興持劍而來。
在加上大鬧賴家之時,齊中興的舉動,秦寧相當確定,老傢伙是別有私心的。
思來想去。
也只有這麼一個說法。
而事實上。
他還真猜準了。
“秦寧,你我均有自己的目的。”齊中興從不把秦寧當一個小輩看待,在秦寧小時候就敢放火燒鐵筆相山門的時候就已經如此了,他道:“崔諫以公謀私,妖言惑衆,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除掉他,於你於我,均沒有任何壞處。”
秦寧冷笑:“所以你就揭竿而起,召集一批人來討伐我?”
齊中興淡淡的說道:“這些人有一半是你的人,就連賴洋恐怕都不得不屈服於你,難不成你還真怕死了不成?”
“行啊。”秦寧沒反駁,道:“一把年紀,你看的很明白啊。”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做買賣,那就得公平公正,我在這邊揹着黑鍋幹着苦力活,而你美滋滋的喝着茶看着書就想撈好處,不合適吧?”
齊中興眼皮子微微一抖,道:“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