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賴守?
方青秀聽到後明顯一愣。
賴守是一個很沒底線的人,敢大庭廣衆威脅一個女人的向來都不是什麼有底線的人。
而方青秀長相漂亮,身材也不錯。
賴守自然沒少垂涎。
各種下三濫的手段沒少使用過。
不過方青秀人很機警,而且也有賴榮的保護,賴守那些小動作一直沒能得逞過。
常不敬雙目灼灼,道:“賴守囂張跋扈,但是賴敬等人卻一直縱容,這說明賴敬很在意賴守,賴騰和賴洋接連被廢,賴敬那強大的野作用下或許不會徹底失控,但是在加上一個賴守,這就足以改變戰局,賴敬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秦寧,屆時才能達成我們的目的!”
“可是…”
方青秀很遲疑。
她並不相信就憑這一點,能把秦寧給算計了。
但是常不敬卻是意思很堅決,道:“必須要添一把火,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尋找報仇的機會!”
似是察覺到方青秀的遲疑。
常不敬道:“青秀,你忘了你父母是怎麼死的嗎?”
方青秀臉色一陣沉默,道:“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常不敬的語氣有些癲狂,道:“唯一能報仇的機會,常家上下二十七條人命,他們的屍骨已經不存,你知道嗎!”
常家滅族之後。
所有死亡人員的屍骨,的確已經不復存在。
至於被如何處理了,誰也不知道。
可能是被草草的焚燒然後了事。
這種甚至死亡都不能得到歸宿的事情,對於常不敬來說,絕對是心頭的一根刺,紮了他這十多年不得安寧。
“我明白了。”
方青秀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決絕。
常不敬很是欣慰,道:“常寒他們幾個隨意可以聽從你的調令。”
“可是現在讓他們出去,並沒有什麼好處。”方青秀皺眉道。
“他們本就是爲了復仇而存在的。”常不敬卻是陰森森的說道。
…
而正如常不敬所說的。
賴敬是很有野心的人。
他想讓賴家成爲相門之尊。
或許這很可笑。
起初賴敬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也覺得很可笑。
畢竟時至今日。
天相門傳承數千年,雖然一直遵守着一脈單傳的規矩,但是其底蘊絕對不是任何門派可以比擬的。
但是隨着秦寧進入天相門後,賴敬忽然覺得這並不是多可笑,甚至還有很大的機會!
因爲老瞎子的年紀太大了,而秦寧太年輕了。
鐵筆相爲什麼敢接二連三的找秦寧的茬,那就是因爲老瞎子年紀大到讓他們深刻的認定蹦躂不了多少年了,而沒有老瞎子的庇護,完全沒有成長起來的秦寧,根本鎮不住場子!
廢除秦寧!
那一切皆有可能!
賴敬的這個想法如今已經是越來越堅定。
所以纔會在這一次,毫不猶豫的站在秦寧的對立面!
當然。
賴敬也不會天真的以爲,天相門斷了傳承之後,賴家就能成爲相門之尊,柳莊,三門,以及十二相中的麻衣神相,這些他可不敢輕視,畢竟隨便來一家都是底蘊完爆他們賴家的。
尤其是麻衣神相。
位列十二人相之首。
千百年前一直背鍋就足以看出麻衣相是多麼的影響廣泛了。
沒辦法。
誰讓現在江相派的亦或是街頭神棍,都喜歡打着麻衣神相的招牌,像老李,在遇到秦寧之前就是打着麻衣神相的名號。
所以賴敬需要幫手。
一個在十八年前,幫助他們滅掉常家,成功穩固相門五家之一地位的幫手。
賴家密室。
賴敬安靜的站在其中,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多久後。
一個玩味的聲音卻是響起:“你還挺能忍的。”
聽到這話。
賴敬纔是轉過身來。
面前站着兩人。
一個年輕男子。
是古斷。
而在古斷身後,是他那個寸步不離的唐裝老頭。
“古斷,我需要一個解釋!”賴敬冷冷的說道。
語氣十分不善。
古斷不屑一笑,道:“解釋?你想要什麼解釋?賴騰?還是賴洋?”
賴敬沒有說話。
古斷道:“事情的確超乎了我的想象,但是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秦寧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要怪也要怪你的弟弟和兒子,一個口無遮攔,一個胸無大志,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竟然會留這兩個廢物如此囂張。”
賴敬臉皮子一陣抽搐。
的確。
賴騰有些口無遮攔。
而自己的兒子,更加不堪。
本事沒學到,禍害人的手段是一點不拉,典型的二世祖。
“這只是意外。”賴敬沉悶道。
“意外?”
古斷臉上不屑更甚,道:“一個意外能持續這麼多年?你有野心,但是顯然,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撐你的野心,我現在真懷疑,十八年前找上你們合作,是對還是錯了。”
賴敬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他又何嘗不想約束賴騰?
可是約束不了啊…
賴騰的那張嘴,有時候他都受不了,但如果強制約束的話,以賴騰那沒腦子的性格,肯定會大鬧一場,這顯然不是賴敬想要看到的。
至於賴守?
那是親兒子。
他或許會嘴上嚴厲,但始終下不去狠手。
“所以,你覺得你還有資格找我合作嗎?”古斷忽然問道。
賴敬臉色陰沉,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否則賴家真的會被玩殘的,道:“古斷,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古斷不屑,道:“你自己不清楚嗎?一手好牌,一個傻子出牌都比你強!”
“古斷,你可別忘了,你能有現在這層身份,也是我出手才能做到!”賴敬不悅道。
“你在威脅我?”
古斷反問道。
賴敬冷笑,道:“如果讓海外一脈知道,他們最看重的接班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鬼相骨王,你覺得他們會如何?”
話剛說完。
賴敬就感覺一陣死亡的氣息。
這種氣息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只踉蹌的退了兩步,臉色陰沉不定的望着古斷,尤其是古斷那身後的唐裝老頭。
“好了。”古斷開口,道:“雖然一手好牌你打的稀爛,不過還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怎麼解決?”賴敬忍下心頭的憤怒,沉聲問道。
“哈,狗咬狗而已,想對付秦寧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人。”古斷嗤笑,道:“恰巧,我知道一個秘密,足以讓秦寧很頭疼,甚至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