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這王八,不,玄武消失。
褚塵和他老爹褚克明均是一怔。
隨後同時看向秦寧。
秦寧卻是手下不停,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枚銀針來,飛快的在褚家老頭的手指頭上紮了一下,一滴鮮血就懸掛在針尖上,準確無誤的滴入了先前準備的青銅燈上,神奇的事情也是隨之發生,只見秦寧右手託着青銅燈在褚家老頭的腦袋上晃了一圈,一團淡藍色的焰火卻是憑空而現。
焰火很微弱。
隨時有可能會熄滅。
但秦寧這邊畫了幾張符貼在了青銅燈上,那焰火哪怕微弱,卻堅強的燃燒着。
“這是?”
褚塵小心的問道。
“你爺爺的本命。”
秦寧將青銅燈放在一旁,道:“確保這盞燈不要滅,否則燈滅人死。”
褚克明和褚塵頓時嚥了口口水。
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生怕嘴裡的氣流在不小心將焰火給吹滅了。
將青銅燈放下後,秦寧走到了毛採的身後,雙手虛空而劃,緊隨後就是一掌拍在了毛採的腦袋上,但見毛採渾身一顫,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待沒一會兒,就是悠悠轉醒。
“你來了?”
毛採很疲倦。
整個人如蒼老了十歲一般。
本來就是個糟老頭子,這會兒更顯頹態。
“怎麼回事?”
秦寧問道。
毛採臉上浮現一抹怒色,道:“是索魂咒!”
秦寧聞言,不由的挑了挑眉。
索魂咒是一種禁術。
全稱是索命奪魂,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這門咒術在幾十年前就被封禁了,因爲太缺德了,需要以強取未出生胎兒後,以死亡胎兒所產生的怨氣爲引,對目標進行索命追魂,而具體的,也是以三日七針來破壞目標人物的三魂七魄,而一旦三日過後,七針落下,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
當然,這也需要知道目標人物的生辰八字纔可。
秦寧看了一眼褚克明父子二人,而後問道:“你們家老先生的生辰八字,都有誰知道?”
褚克明微微皺眉,而後道:“實不相瞞,老爺子的生辰八字,除了老爺子自己,還有我過世的母親以及我之外,沒人在知道,即便是家族內部成員也和外人一樣,都僅僅只是知道哪天的生日罷了,但具體八字,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過。”
不僅僅是褚家。
像樣的大家族,哪怕是有意識的普通家庭,都對生辰八字保密的很好,對外信息的展示也僅僅止步在哪一天出生,具體時辰是不會說出去的,而更比較重視的,甚至是哪一天出生的都不會對外公佈,以免被一些別有有心的人算計。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但是索命追魂必須需要目標人物的生辰八字。
所以秦寧肯定,老頭的八字必然沒保住,故道:“查一查吧,最近有什麼人打聽過或者留意過。”
“我明白了!”
褚克明眼中寒光閃爍。
打聽老頭的八字的。
必然應該對老頭的情況頗爲了解。
自家人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褚老哥。”
毛採這會兒起身,見秦寧之前所施展的佈置,憂心忡忡道:“褚老哥之前糟了喪門釘,精氣神本就虛弱,如今四個時辰已過,這第一針恐怕已經落下,如果在不阻止,三針之後,就算是能搶救回來也只能渾渾噩噩度過餘生了。”
喪門釘也是咒術的一種。
聽名字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
被喪門釘盯上的,一般包括家人在內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褚塵去雲騰搬救兵,結果差點命喪在曾虎等人手裡,就可以看得出來。
褚克明臉色大變,道:“毛先生,秦小哥,請務必要救一救家父。”
褚克明不得不緊張。
老頭畢竟是他親爹,而且老頭一旦有個三長兩短,整個褚家都得傷筋動骨,哪怕褚克明早已經開始主持褚家大局,但如今依舊還是過度階段,需要褚老頭坐鎮方可完成權利交接。
“我以七星燈護住了他的命宮以及三魂七魄,暫時不會有大礙。”
秦寧寬慰了兩句,道:“但當務之急還是你們要儘快調查到底是誰把生辰八字搞走,只有如此才能找出幕後黑手。”
“我會親自調查。”
褚克明凝重的點了點頭,而後道:“接下來還是需要秦小哥和毛先生能夠盡力,我會讓褚塵留下,整個褚家會完全配合兩位的需求。”
秦寧擺了擺手。
褚克明也不多言,想褚塵吩咐了幾句後就匆匆而去。
然而等褚克明剛走了一會兒。
那牀上躺着的老頭忽然嗚哇的叫了一聲。
三人忙是看去,卻見老頭臉色越發蒼白,渾身抽搐的不停。
“糟了,第二針!”
毛採焦急的說道。
而此時。
那青銅燈的藍色焰火,此時也是飄忽不定,好似隨時可能會熄滅了一般。
秦寧冷哼了一聲。
快步上前。
但見右手掐指一點。
嘴中亦是冷喝道:“聚神,靈明,太玄三一,守其真形!”
“結花術?”
一旁毛採呢喃了一聲。
而隨着秦寧這虛空一點,那青銅燈上的焰火卻是慢慢穩定下來,周遭也似有蓮花綻放,將命宮焰火保護起來,同時,牀上躺着的老頭也是不在抽搐,只是氣息卻是十分萎靡。
“褚塵,去找棺材木來,埋的時間越久的越好。”
秦寧這時開口吩咐道。
褚塵雖然不解。
但忙是點頭而去。
等褚塵走後,毛採道:“你其實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了吧?”
“就現在,除了鬼相門的人還有崔諫在給我搗亂,旁人我想不出來。”
秦寧道。
“崔諫…”毛採嘆了口氣。
索命追魂被封禁,是由當年鐵筆相主持的,也就是說鐵筆相內的人想知道索命追魂並不難,尤其是崔諫這個鐵筆相長老,稍微動點心思就能得到,而且,在鐵筆相看管這些禁術的,是齊中興這個老傢伙。
“可別讓我知道監守自盜。”
秦寧冷笑連連,眼中卻是閃爍着些許的興奮,道:“讓我抓住這個把柄,我非把鐵筆相給抄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