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醒了?”克里亞特剛睜開眼睛,便被嚇了一跳——你們這些傢伙,想幹啥?
只見周圍的一干夥計們用餓狼一樣的眼神盯着他,那個樣子叫什麼的?對了,垂涎欲滴。靠,都是大男人,做出這個樣子惡不噁心?
“發生什麼事了?”克里亞特微微疑惑。
“老大,你是神啊。”亞瑟在地上爬行幾步,湊上前來,一副小狗模樣,甚是讓人好笑。
“?”克里亞特不解。
“老大,你看!”亞瑟指着克里亞特左手邊的方向,“你一劍,哦,不是,一手揮出去,只見那幾十棵大樹,刷地一下,就全斷了!”
“什麼?”克里亞特大驚,來不及過去仔細看那樹是怎麼斷的,斷的如何,只是細心體察着體內的情況。
橫,可以,豎,可以,歪着,還是可以……體內鬥氣的運行,四通八達,再也沒有絲毫的阻礙!只是……體內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一條通道呢?
剛一吸氣,便感覺從腳底涌出一股氣流,倏地竄到了頭頂,再一呼氣,這股氣流便又順着胸前直下。一呼一吸間,氣流迅速地在體內旋轉起來,帶着他好像要飛起來一樣,與此同時,一呼一吸之間,皮膚微微開合,帶來微微的涼意,然後,等涼意到達體內,便感覺是無數的細霧滲透入大海中,帶起絲絲縷縷的只有細察之下才能感覺到的一圈圈漣漪。
好神奇的感覺……
呼吸之間,那種抽絲剝繭(寫到這個詞,再一次發覺每一個文明結構的語言之獨特性)般的快意,那種整個身體以至於外面的整個世界都隨呼吸一開一合的那種感覺,那種深邃的寧靜與隨心所欲,讓克里亞特不由沉醉其中。
他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生怕稍微改變下姿勢,那種感覺就會消失。只是……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亞瑟用力搖着克里亞特的肩膀,一副就算是死人也要搖活的架式。
“我沒事,我很好。”克里亞特無奈苦笑,順勢坐起身來。還好,那種感覺沒有消失。
“唔,什麼味道啊。”卻見亞瑟把搖克里亞特的那隻手放到鼻子下,然後,一副要嘔吐的樣子。
“臭小子,做什麼怪樣。”阿姆多從火堆旁向亞瑟扔去了一塊燒完的小木炭,嚇的他一下子蹦了起來。
“唔,我沒說錯。老大,你身上真的有怪味。”
克里亞特低下頭聞了聞,還真是的——難聞啊。好像不知什麼時候被扔到臭水溝裡漚了三千年一樣,不是一般的難聞!
那種怪味,克里亞特怕多聞一下都會暈過去。他趕緊起身,頭也不回地直竄到前邊的那個小湖中,啪嗵一聲跳了下去。
一干傢伙們看的直髮愣——他不冷麼?
話說雖然圍着火堆,但幾乎所有人都畏縮着。這天,實在是太冷了!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有點萎迷,身上傷口比較多的尤甚。
過了好久,克里亞特纔上來。他一過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傻了。
“老大,你,你好漂亮啊。”亞瑟有點結結巴巴地道。
可不是?克里亞特身上白嫩白嫩的,比新生兒的皮膚還要白嫩!
克里亞特低頭一看,也傻了。剛纔在小湖裡他就覺得怪怪的,但一直也沒注意怪在哪裡。這時一看,靠,這個樣子,能見人麼?
“臭小子,什麼漂亮,會不會用詞!”克里亞特隨手一揮,向亞瑟頭上敲去。
“老大,不啊,饒命啊。”亞瑟嚇得像死神當面一樣,連滾帶爬,向後面竄去,“老大,你可不要亂揮啊,會要人命的。”想起克里亞特先時手一揮前方那一排排大樹忽然折斷的駭人情景,亞瑟臉都白了。
“老大,發生什麼事了?”巴雷特問道。聽到這問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湊了過來——呃,話話,好像剛纔大家的目光也都是這兒。目光中,多了些許熱切與敬畏。
直到這個時候,克里亞特這個‘老大’的地位,也纔算實至名歸。
“沒什麼,做了個夢,然後,醒來後,被廢的鬥氣,恢復了。”想起夢中閃現的過往那一幕幕,克里亞特微微有些悵然的感覺,語氣略帶低沉。
“沒什麼?”
“做了個夢,然後,醒來後,被廢的鬥氣,恢復了?”
克里亞特說的不經意,但大家的反應可就大了——神啊,被廢的鬥氣,居然能夠恢復?這種事,大陸上幾千年來,什麼時候聽說過?
而且,看克里亞特的樣子,顯然不僅僅是鬥氣恢復那麼簡單——那瞬間痊癒的傷口,那虛手一揮間駭死人的威力,還有,身上的那皮膚,嘖嘖……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愣了。這次愣,是因爲,驚喜太大了。
在場的,有一多半的人鬥氣是被廢掉了,更個個是帶着傷的。想起不久之後前途未卜的日子……而現在……只要鬥氣能夠恢復,還怕什麼狼羣,還怕什麼獸人?
一下子,面前的篝火,在大家的眼中好像忽然變得耀眼與溫暖起來。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忽然聚集在了一個目標上——
那裡,那個隊裡最小的小傢伙正以他那奇怪的姿勢坐着。他那輕輕的呼吸聲,隨着帳篷內大家一時不自覺的屏息,清晰可聞。
如果說剛纔他們盯着克里亞特是餓狼一樣的眼光,而現在,那目光已經升級成了,餓了一百天的餓狼的目光……
(呃,話說,餓了一百天,好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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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剛纔他們盯着克里亞特是餓狼一樣的眼光,而現在,那目光已經升級成了,餓了一百天的餓狼的目光……(呃,話說,餓了一百天,那能剩下的就是狼骨頭了……gt;_lt;)(化劫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