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試鏡（上）
醫鬧還沒走進診所就用沙啞的喉嚨喊道：
“神醫，藥好了。”
醫鬧端着一口砂鍋，小心翼翼地慢步走進診所，然後更爲謹慎地把砂鍋放到桌子上，就怕弄灑了導致前功盡棄。
看他那空洞渾濁的眼神就知道，熬藥的那12小時簡直就是一種煎熬，畢竟爲了熬好一鍋藥折騰了一晚上，一夜未睡又傷感過度，給人一種身心俱疲的印象；變成這樣不是誰的責任，也不是命運捉弄苦命人，而是世界上的確有一種蠢蛋接受不了幸福。
小洛本來靠在椅子上還挺悠閒，但是看到醫鬧滿是傷感的眼神，她也沒什麼挖苦的興趣，一聲不吭的走到桌子前，提起鍋蓋，觀察裡面的藥草有沒有異常、水位會不會過高、藥材有沒有熬爛。
確認正常後說道：“藥湯沒什麼問題，你端好，跟我來喂藥。”
小洛轉身走到小隔間，醫鬧依舊沉默，端着鍋小心地走到小隔間裡；小洛掀開鍋蓋放到一旁，然後扶住病人的頭，將姿勢改爲後仰，再捏開嘴巴，提出法杖，使用水魔法把藥湯抽成一條水柱，灌進病人嘴裡。
醫鬧看到這個匯聚水柱的操作呆了一會，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能這麼精確地控制水，還能使其匯聚成柱。
唉，這個操作不難，多練練就你也能做到，多湊點熱鬧也能看到這種操作。
小洛順利的喂完藥後也鬆了口氣，可算是度過危險期了，這鍋藥起效後病人就會甦醒，她也用不着這麼看着了。
接着探查了下生命體徵：平穩；藥物正在通過小腸吸收，真的沒問題了，然後吩咐道：
“你可以把你母親帶回去了，她已無大礙，帶回家的話你熬藥看護也方便點。”
小洛說已無大礙時，醫鬧的眼淚滴落在病人的臉上，然後分裂流到地面；小洛看到醫鬧的眼淚後，又瞄了眼病人的臉，只是略有蒼白而已，沒什麼問題，以爲只是醫鬧通宵眼疼而已，提醒道：
“你回去也睡一覺吧，睡醒了再熬藥，不然你也撐不住，她這副藥喝下去起作用了就會醒，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快回去吧。”
醫鬧又跪倒謝道：“謝謝神醫，謝謝神醫......”
“唉，少廢話，埃德加先生，幫他把病人抱到板車上。”
“瞭解。”
諾拉一把抱起病人，然後輕且和緩的放到板車上面，病人轉移後，醫鬧終於停下道謝，走到板車頭，低着頭慢慢地拉出診所，順着街尾向他家方向拉去。
“終於搞定了。”小洛長嘆一口氣。
這個病人真的麻煩的要死，小洛並不是很懂草藥搭配有什麼效果，書上看來的不多，她似乎不負責那些東西；所以昨天只是湊巧，碰到典型病症才能用書上寫的試一下效果。
看到醫鬧的板車走遠，烏赫他們也鬆了口氣，諾拉忽然問起：
“穗小姐，對於這個病人，您要如何收費？”
“收費？不知道。”小洛一聽是關於錢的數字問題，她直接回答不知道，她怎麼可能懂關於錢的數字問題？。
諾拉道：“您可一定要想好收費金額，因爲這是您第一個病人，會關係到您後續病人的收費水準，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雖然是廢話，但也是馬上就要解出的問題。
小洛無所謂的說道：“錢這種東西.......我完全就不懂啊，我也不知道要收多少，那看他願意給多少？”
小洛說話的表情相當無所謂......姐姐你開診所就是爲了賺錢啊，不賺錢你開個錘，不賺錢還怎麼過日子。
“穗小姐，您也太隨便了吧。”諾拉被那回答驚到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提問。
烏赫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對這小洛商量道：
“那這樣吧，就先按城西診所的標準收費，城西診所一般是小病分爲1-5索米，以0.5索米爲分段，評判就是以藥草價格爲基準，加一半爲看病費；一般小病都在2.5索米以內，如果是疑難雜症，一般醫生自己會說交多少錢，但是一般也不超過5索米，因爲他也沒多大的把握，並且爲了不顯的坑，藥草的價值不會低於3索米。”
小洛聽完分析，充滿疑慮的說道：“可我不怎麼懂內科的病，只知道一些書上寫的解法而已，昨天的抓的藥我也只是看到書上有寫，知道怎麼解而已。”
此話一出，場面氣氛瞬間尷尬了不少，烏赫他們三又你看我我看你，交流着眼神。
烏赫在交流完眼神後，語氣鄭重地問道：
“洛小姐，你具體都會些什麼？”
小洛回想了一下腦袋裡的知識，答道：
“我會大部分可以用魔法完成的外科小病，以及一些內科小病症。”
諾拉通過小洛的回答，還有前天在野外的展示的醫術分析道：“穗小姐的確是精通用魔法完成的外科，不然用魔法治好戴維簡直天方夜譚。”
小洛聽到諾拉的分析，並着眉頭思索了一會，道：
“也不能說精通外科，就是比較擅長一點，我記得...我記得......是誰精通這一方面...是誰來着，我記得我也只是順路跟他學的醫術，他是誰我想不起來了......”
烏赫急忙掩護道：“看來是家族裡教授的醫術老師太多了，學太多記不清了。”
小洛實在是記不清是誰教的，便放棄回想，說道：
“可能是，總之我想不起來了，所以說我只是比較擅長用魔法來治療一些外科病症而已。”
烏赫邊想着眼珠子邊轉圈圈，注意到牆邊靠着的空白招牌，然後側身兩步拎回，指着招牌：
“洛小姐，那招牌上就寫擅長外科病症、會治療一些小病，怎麼樣？”
哦，差點忘了招牌，幸好你記起來了，沒招牌就患者們就不知道你會什麼，畢竟這裡的醫生沒有全科的，就連專科都不一定有水準，把你會的你不會的寫出來比較好，也不會耽誤人家。
小洛道：“這倒沒什麼問題。”
“好，那我就這麼寫了。”烏赫再三確認後，提着空白招牌走出街道，應該是去找會書法的人寫字。
過了十幾分鍾，烏赫拎着招牌回來了，小洛本來又又又癱在椅子上，看到上面還算優美的書法，立馬坐正，讀到：擅長外科病症、會一點內科小病；然後下一行的字體略小，寫着：如有疑難雜症，請往城西診所、光輝教教堂、領主府醫院。
怎麼說，這招牌，真的很隨便，完全沒私立醫院那樣吹得天花亂墜。
招牌搞定後，諾拉從診所裡搬出梯子，烏赫托起招牌再掛在外牆上，完美；只要藥材到，診所就能開張了。
還有哦，這個大地區的招牌可不是牌匾，都是通常意義上垂直於牆面的大牌子。
“等會去吃飯怎麼樣？我請客。”看到這個診所終於快完工了，小洛作爲老闆當然是慶功一下。
“好，那就麻煩穗小姐了，”“謝謝穗小姐，”“要不，我再給你們炒個菜？”
四人此時開心的商量着去哪裡吃一頓，就街邊小店，肯定不行；高檔餐廳，氣氛不對；披薩店，有點撈；北菜館，花樣太多......
小洛提議道：“那就......北菜館裡挑，先上街去看看吧？”
“好，”“同意，”“行吧。”
諾拉和戴維一起把門給關上，之後各自上鎖，確認鎖好後諾拉再交給三人兩個門的備用鑰匙，收好後一起愉快的出去吃午飯。
“醫生，醫生，醫生在嗎！”
Stop，還沒走幾步呢，又來了......
小洛剛走五步，還沒走出走出診所的牆界，就聽到有人一邊叫醫生，一邊靠近自己；她扭身一看，有個身着白色圍裙的婦女，胸前抱着一個腦殼流血的小女孩向自己跑來，而且小女孩尖銳的哭聲還越來越大了。
小洛發現有傷者，轉過身走上前去問道：“出了什麼事？”
婦女一邊安撫小孩，一邊急切的說：“我家小孩腦袋磕到地上，然後頭皮的血就流個不停，拿毛巾都止不住。”
“讓她站直，我看一下。”
小洛擺正小女孩，讓她面朝自己，然後半蹲着觀察頭頂的出血口，再提出法杖探查，安慰道：
“沒事，就磕破一層皮。”
其實磕破了一大層，不然止血沒那麼難。
小洛說完便用治療魔法給小女孩止血，縫合傷口，同時用風清理灰塵；晶核在發出綠光的同時，小女孩的疼痛瞬間消失，逐漸停下哭泣，看向小洛的臉。
“沒事了，不哭，一下就能治好。”小洛邊治療邊摸着小女孩的臉安慰道。
兩三分鐘後小女孩的頭皮不再向下流血，小洛又扒開小女孩的頭髮，給女婦女確認傷口已經癒合。
婦女仔細一看：出血處有一層新長出來的皮，周圍還有一些正在凝固的暗色血液；傷口的確是癒合了，婦女心中的疑慮開始消失，從內心的開始信任這個新醫生。
“好了，傷口已經癒合了，也消過毒所以不用擔心會感染，你以後要注意點，這個傷口不小，要是不及時處理，最麻煩的是感染。”小洛說完站直身，收起法杖，準備去吃午飯。
“小姐，不，醫生，我還沒給你醫藥費。”看到小洛轉身走人，婦女抱着小女孩擋在她說道。
小洛無所謂的應道：“這就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
婦女連忙謝道：“謝謝你了醫生，太謝謝你了，你可真是醫者仁心啊。”
小洛：“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婦女對小女孩說：“跟姐姐說聲謝謝。”
小女孩對小洛說：“謝謝姐姐。”
小洛彎腰對着小女孩溫柔的說：“以後不要亂跑了哦。”
小女孩應道：“好~，以後不亂跑了。”
“再見咯~”小洛對着小女孩揮手告別，走向支道。
烏赫他們看到小洛不收錢沒什麼好說的，的確，舉手之勞。
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那馬上就去就吃午飯吧！
小洛走在前頭，帶着三人走出小街，支道上的店鋪也不少，至少也是城南通向城北的主要道路之；街上飯店也不少，大多以中低檔爲主，高檔飯店都在城南商業圈裡，那裡地段好。
既然是老闆請客，當然是小洛想吃什麼他們跟着吃什麼，小洛沿街走着看着。
雖然這裡是南方文化圈，但是街邊北菜館的種類可不少，火鍋、小吃類、麪食類，光是炒菜類還有麻辣系、清甜系......雖然相比在北方能選的是九牛一毛，街上有的種類也不是很多，但小洛一時間還是犯了選擇困難症。
“諾拉！”
就在小洛站在兩家店之間，在火鍋於炒菜之間抉擇之時，烏赫有個熟人向他打招呼道。
聽到熟人的聲音後，烏赫轉身問道：“格雷斯？怎麼了？”
烏赫朋友：“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烏赫：“我們？當然是吃飯啊，在選吃什麼好。”
烏赫朋友發現這三人跟在一個人後面，而這個人看背部特徵應該是一個女性，由於她比烏赫還高一點，不想注意到都難，問道：
“吃飯，你們四？她是誰？”
“哦，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布萊梅的新醫生，洛·穗，穗小姐。”
“醫生？”烏赫朋友的頭頂出現了好多問號，他看着小洛的衣着土裡土氣的，腰邊還彆着一個魚護，哪裡像是醫生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野丫頭。
“就吃火鍋吧？”小洛思索了幾分鐘，終於決定了。
烏赫朋友一聽到小洛的聲音，感覺......好好聽啊，這個女性一定是那種很好看，但是不關心自己穿什麼樣的漂亮妹子吧？
“同意，”“我也想吃火鍋，”諾拉和戴維贊同決定。
“好，”烏赫也贊同道，然後對着朋友說：“沒事的話我們先去吃飯了。”
小洛聽到烏赫說話，轉過來問道：“烏赫，有什麼事嗎？”
此時烏赫朋友終於看到小洛的臉了，他略微一瞧，憑藉自己這片地區到處遊躥，見過很多很多美女的經歷，斷定這土妹子底子絕對不錯；雖然有點灰頭土臉的，但是五官還算清秀，仔細打扮打扮絕對能好看起來，一定是個隱藏的大美女。
烏赫朋友內心分析瞬間爆棚：‘不對啊，看起來很不對啊，聲音好聽，臉好看，但是爲什麼穿成這樣？’
‘等下，諾拉剛剛說她是醫生？這個土妹子是醫生？好像城北的確有一個診所要開張吧？諾拉的確是在東奔西走，買開店用的那些東西，那個醫生不會就是這個土妹子吧？好像前天光輝教那裡，的確出現過一個會醫術的女孩子，不會真就是這個土妹子吧？這個土妹子又決定中午吃什麼，是她請客？’
‘那眼前的土妹子，肯定就是布萊梅的新醫生了，光看她的五官就知道一定好看，穿成這樣一定是爲了低調一些，一定是！烏赫可真聰明，居然能認出隱藏美女，還提前在她手底下幹活，早知道他我也跟諾拉一起上班了！’
內心戲這麼足，兄弟明天去講相聲咋樣？
小洛問後，烏赫答道：“洛小姐，這是我的朋友，格雷斯。”烏赫說完做了個介紹的手勢。
小洛打招呼道：“你好，格雷斯先生。”
“你好，小姐。”烏赫朋友迴應時有點呆呆地，這個醫生說話好聽，長得好看，烏赫他出去一趟就傍上大佬了。
這可真是一個驚天大消息！布萊梅的新醫生居然是個美女！
“沒事的話我們先進去找個位置？穗小姐先進去選位置吧？”戴維也認識烏赫的朋友，但是他沒閒心瞎扯，吃飯要緊。
“好，走吧。”小洛走進火鍋店，尋找空桌子。
“沒事我們吃飯去了。”烏赫揮一下手，也跟進店面裡。
烏赫的朋友也揮揮手告別，然後一溜煙跟其他人說去了。
小洛找了張空桌子，拿起桌子上的菜單，一頁一頁的挑選；菜單上寫得五花八門的，越貴的的菜品寫的越大，菜單裡辣的、麻的、清湯的都有，可選菜品也是雜七雜八的，這火鍋店是臣服於生活了嗎？
小洛挑了半天，隨意地點了份鍋底、四大杯果汁、大堆的肉類、一些青菜，在另外一份表單上勾好，服務員確認是這些後，拿到後廚讓廚師着手準備。
過了一會另一位服務員把空的鍋端來，放到桌子中間的竈臺裡，鍋由兩片彎曲的貼片隔開，竈有做隔熱設計，不然木桌子非得燒起來；然後加入小盆鍋底料、清水，再桌子底下的小口加木炭，點燃。
又過了會服務員推了一個推車過來，小推車分三層，每層都是滿滿的薄肉卷，着實是點太多了。
四人在水沸騰之後，迫不及待地放入肉捲開始煮，吃着吃着烏他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談起往事，還有未來的規劃。
他們還在吹牛逼之時，服務員不好意思的問道：“小姐，黎橙汁沒有了，請問是換一種還是給您退款？”
“換一個吧，”小洛從旁邊拿出菜單，隨意翻動幾下，說道：“換小麥酒吧。”
“洛小姐，你會喝酒嗎？”烏赫問道。
“這......不知道，試試吧，就小麥酒，”小洛說道。
“好的小姐，”服務員在賬單上勾了一筆，然後去後廚拿酒。
“穗小姐，您不會喝酒的話就不要喝酒了，容易醉。”諾拉關心道。
“沒事，就試一下。”
然後四人又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吹，從天涯吹到海角，又從東北高危區吹到西海岸農業大平原，還吹怎麼一刀秒殺大魔獸，怎麼精準投資賺大錢；小洛則沒啥好講的，比較淡定的吃飯。
“小姐先生，小麥酒來了。”服務員端着盤子，把四大杯小麥酒依次端了上來。
小洛到手後先嚐了一口，感覺味道怪怪的，有點熟悉，然後又喝了一大口，瞬間記起‘酒’是什麼東西；酒是一種有利有弊、容易上癮的混合液體，喝多了會導致中樞神經系統效率降低，過量會導致死亡。
不過由於釀造工藝落後，這小麥酒的酒精純度很低，比廉價啤酒還低，這一大杯含有的酒精充其量就是一瓶啤酒的樣子。
喝這會醉？不可能，以小洛的體質和解酒能力，就算喝生命之水也能喝倒所有人，反正她又不會醉，女神嘛，很河裡的。
看到小洛幾口就喝下大半杯，還面不改色，喝起來跟喝水沒差別，戴維也詫異的喝了幾口。
這小麥酒很正常啊，酒味並沒變淡，一切都沒啥變的，但是他帶着一種不信邪和一絲好勝心，在衆人吹牛之時，喝完了一整杯。
喝完後一會，戴維的臉有點發紅，頭腦略有昏沉遲鈍，判斷力和運動能力下降，然後表現出一種‘暈’的狀態。
大哥，這就醉了？反正酒不是好東西，少喝點。
“戴維？”諾拉轉頭看到戴維狀態不對，接着搖了搖戴維，眼神遲鈍，夾菜準確度降低，大致是是喝醉了，心想下午不要去叫他比較好。。
不礙事，因爲下午去拿藥的是諾拉，他知道喝酒誤事，就抿了一口。
四人舒服的吃完火鍋，滿足的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後小洛叫來服務員結賬，然後四人就離開菜館，先回去休息。
反正明天正式開張，下午裝配好藥材就行，諾拉會負責，下午有空去診所看一下就行。
四人走出火鍋店後，諾拉扶着戴維晃悠悠的回家，烏赫也回家睡個覺，小洛則回旅館睡個午覺。
ZZzzz~
光線逐漸進入視網膜內，睜眼，小洛慢悠悠的站起。
午睡一覺一身舒爽，午睡在淺睡眠時醒來後，腦袋是不會那麼昏昏沉沉的，清醒度和睡半小時差不多；小洛揉揉眼睛，洗把臉，便走下樓，向着診所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明天診所能開業嗎，手裡雖然有一百多索米，但不是很夠用，至少沒把人撈走之前，要用錢過日子。
小洛慢慢悠悠的從大街走向診所現在已經過了午休的點了，該開工了，街上有很多人也有一些馬車向着城外走去。
小洛悠哉遊哉的走在支道，但是走在路上時總感覺很多人在觀察她，她也懶得管那麼多，明天診所開張，認識她的人以後多的是。
剛從支道拐到小街街頭，遠遠的就看到診所門口聚了好多人，感覺不對立馬把剛跨出去的右腳收回來，然後趴在牆邊觀察着門口。
今天圍在診所門口的羣衆，相比昨天下午吃瓜羣衆來講，今天的男性比較多，還沒開張呢，也不用這麼早就來排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