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張亮皺了皺眉毛,不客氣道:“校規裡寫得清清楚楚,在學校裡不能飲酒,如果抓到就要記過,請問杜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杜少笑了笑,“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喝,哼,我要喝酒,你讓他們誰來管我一下試試?”
這話說得十分囂張,偏偏沒人能反駁他。 。
開玩笑,杜少的老頭子可是給學校下過大讚助的,誰敢在這種芝麻綠豆一般的小事上管他?
那些校規校紀,拿來約束一下普通學生就可以,對杜少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完全就是一紙空文,只要他不在學校裡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校領導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衛東擡頭看了杜少一眼,忽然笑了:“杜少果然虛懷若谷,行,這份心意我接下了。”
“那好!”杜少眉開眼笑,“我今天就跟陳兄弟交個朋友,上酒!”言罷手一揮,小弟立刻遞上幾個杯子,通通都給斟滿。
“來,我先乾爲敬!”杜少一仰脖子,一杯二兩50度的五糧液,全乾了!
“好!”周圍響起了一陣掌聲,都是爲杜少喝彩的。
陳衛東微微一笑,端起杯子也是一口見底,連口大氣兒都不帶喘的。
“牛!陳兄果然是爽快人!”杜少帶頭鼓掌,又朝身後使了個眼色,“你們幾個,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敬陳哥?”
“來了,我先!~”之前在場上打控球后衛的小夥兒第一個竄了上來。
他剛纔都被陳衛東突成篩子了。心裡那個恨啊……這會兒正好可以報一箭之仇,豈有不爭先恐後的理兒!
陳衛東毫不含糊,也不講究什麼感情不感情的。照樣一口悶!
“還有我!”大中鋒跟着擠了過來,他一米九八快兩米的身高被陳衛東連續擱腦袋上暴扣,面子早就丟到了姥姥家,今天不灌死個狗r的,哥幾個就白活了!
陳衛東心裡跟明鏡似的,早就運起了內功,甭管對面誰來敬酒。都是一口乾!喝到後來,衆人臉色都變了,心道照這樣喝法。就算是頭大象也得倒啊,瞎搞……
祝雪茗一早就擔心得不行了,小手在陳衛東腰上左掐右掐,還跟他使眼色。
怎奈某個傢伙油鹽不進。照喝不誤。可把小妮子給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杜少還在笑,只是笑容卻顯得有點僵硬,原本他還擔心對方不肯喝,肚子裡早準備了一大堆擠兌人的說辭,豈料到頭來一句也沒用上。
看看對面,人家喝得正爽着呢,根本就不用人勸,可惜了這2280一瓶的五糧液。跟牛嚼牡丹似的,全白瞎了……
再這樣搞下去不行。必須速戰速決!
杜少暗暗下定決心,招手喚來一個了幾句。
小弟點了點頭,飛速奔出去,不一會兒就帶進來一個人,但見他腦袋剃得溜光,渾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子彪悍氣兒,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貨。
此時,旁邊圍觀的人也多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個個都等着看好戲。
光頭男也的確不負衆望,一上來就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特別牛氣地拍拍陳衛東的肩膀道:“兄弟,這樣喝不爽快,不如我們換個方式玩吧。”
衆人狂汗……尼瑪!這樣喝還叫不爽快?那請問怎樣才能叫爽快啊?您老人家不會是外星人吧?
光頭男咔咔又開了兩瓶五糧液,要跟陳衛東對瓶吹。
陳衛東也看出來了,此人應該練過,功夫貌似還不淺呢,他既然敢這麼幹,就說明身上肯定是有貨的,不然哪來的信心?
沒關係,對瓶吹就對瓶吹!要比喝酒,他陳衛東還真沒怕過誰!
一整瓶五糧液灌下去,光頭男臉色微紅,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大礙。
至於陳衛東,這貨膚色比較黑,倒是不大容易看出臉色來,反正他說話依舊清晰,眼神照樣銳利,說明一點兒也沒喝多。
光頭男和杜少對視了一眼,咬牙道:“兄弟你果然好酒量,這樣吧,我們玩個新鮮刺.激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色?”
陳衛東微微一笑:“你想怎麼玩?”
光頭男將酒倒入杯中,伸手入懷掏出打火機點了一下,登時帶起了淡藍色的火苗。
“就是這個,怎麼樣,要不要玩一下?”
“刺.激,但是不新鮮。”陳衛東笑着搖搖頭,也如法炮製,將酒點着,爾後一仰脖子幹了。
光頭男臉色都變了,原本他是指望先拿這一招嚇唬嚇唬對方,讓對方不戰自潰的,豈料這小子這麼生猛,都不需要示範,自己先喝上了,顯然以前也是玩過這一招的。
衆目睽睽之下,光頭哥也不能耍賴,自己出的題目,還得自己接着纔是。
連幹三杯之後,陳衛東依舊神色如常,光頭男卻說什麼也不肯再喝了,杜少已經被氣昏了頭,居然還用眼神示意繼續搞,搞死那小子爲止!
光頭男用顫抖的手端起第四杯酒,還沒喝呢,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這下子場面頓時有點失控,杜少眼見這樣還是不能搞趴陳衛東,不禁氣得七竅生煙,在心裡把光頭男的祖宗八輩都咒了個遍!
但是杜少轉念一想,光頭男畢竟是父親安排給自己的貼身保鏢,把他弄廢了也不好交代,是以強忍着怒氣,喊人過來送光頭男去醫務室。
這場拼酒大戰,以光頭哥的吐血而告終,儘管大家都在猜想,對面那傢伙應該也是強弩之末了吧,但就是沒有人敢最後上去試一把。
“陳哥你果然是好酒量,小弟服了,咱們這就出去走走吧。”杜少站起身,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陳衛東欣然應允,起身朝外走去。
“杜少,這就放過他了?”幾名小弟滿臉忿忿不平。
“你行你上?”杜少沒好氣道。
話了。
“放心吧,我有得是辦法搞他,也不急於這一時。”
食堂外,陳衛東正被祝二話,等累了,才遞上一瓶水道:“嘴幹了吧,來喝點兒。”
“噗……”祝雪茗簡直無語了,恨不得當場吐出一口血,以證明自己此時的心情有多鬱悶。
反觀張亮、黃鑫他們,表情那叫一個興奮,雖然因爲這場拼酒大戰,弄得他們午飯都沒吃,但心裡爽比吃什麼都快活。
杜少走出來,先客套了一番,接着請陳衛東去他們社團逛一逛。
陳衛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社團的,但旁人一聽,立刻就懂了——他奶奶的,在洛安財經大,誰不知道杜少是跆拳道社的一員猛將啊!
在這個時間,這種情況之下,邀請陳衛東去他們社團,這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還用得着多解釋嗎……
小雪一向冰雪聰明,一聽這話,立刻就將臉沉了下來,原本她對杜少印象不差,態度也只是不冷不熱,這一下直接升級成仇恨了。
不過小妮子也沒有橫加阻攔,一來在外人面前給陳衛東留點兒面子,二來也是對他有足夠的信心——開啥子玩笑,比啥不好,偏要比打架,某頭大牲口別的不會,就這個最擅長啊!~
張亮等人已經陰起了臉,不過他們的想法也跟小雪一樣,靠,敢跟陳老大動手,你們這是主動找shi,上帝都救不了你們了!
一幫人說說笑笑地來到了跆拳道社,看看後面,已經拉起了一條長龍。
不少閒得沒事兒乾的少男少女都跟了過來,想看熱鬧,甚至還有拿出手機全程錄影的,也真是有夠專業。
杜少在跆拳道社挺有影響力,人剛一進去,就有不少學員跟他打招呼,學長長學長短的,當中甚至還有幾名長得不錯的妹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幾個丫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誰在乎呢,人家自願進社團,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杜少去更衣室換上了一套白色的道服,陳衛東注意到他腰上繫着一根黑帶,看來練得也還算是不錯的。
“陳哥,會玩這個嗎?”杜少象徵性地踢了幾個高爆腿。
陳衛東嘴角一彎,淡淡道:“我平時不玩這種的,只是做做俯臥撐,練練仰臥起坐什麼的,跟你們年輕小夥子不能比啦。”
“怎麼會,陳哥你太謙虛了。”杜少一聽就笑了,眼神中冒出一絲輕蔑,“我看以陳哥這體格,一定是練過的,今天機會難得,不如咱們練練吧?”
旁人一聽,有的面露興奮之色,有的卻不禁面帶鄙夷——好你個杜少,太不要臉了吧?人家剛剛喝了那麼多酒,就算真壯得跟頭牛似的,也不能這麼胡來啊,你當他打的是醉拳哦?
陳衛東倒是無所謂,鞋子一脫,笑道:“好吧,那我就當捨命陪君子了。”
“哪兒的話,還請陳哥手下留情吶。”杜少眼睛一眯,臉上騰地升起了一絲煞氣!
哼!姓陳的,任你再怎麼銅頭鐵臂以一當十,到頭來還是中了我的計吧!再過一會兒就是你跪地求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