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發揮常超,她愣是對賢聖燁吼了一天,嗓子的狀態還是槓槓的,一點都不疲憊。
晚餐過後,賢聖燁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兩個人在大廳裡又開打上了……上官雅涵打,賢聖燁挨。
上官雅涵打得正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一轉身,司徒越進來了,看他一張深沉的臉就知道,有事發生了。
賢聖燁也直起了腰身,走上前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司徒越貼在賢聖燁耳邊耳語了幾句,賢聖燁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上官雅涵這個急呀,她最受不了別人在她面前說悄悄話了,將對賢聖燁的憤恨通通放到了一邊,上前好奇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賢聖燁低頭看着上官雅涵,眉宇之間越發的沉重了,聲音低沉,“有人將天牢炸開,囚犯逃跑了。”
“炸開?那不是都死了嗎?”上官雅涵黛眉輕挑,揚聲問道。
“是都死了,可是偏偏……他跑了出去。”司徒越說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賢聖燁。
賢聖燁突然冷笑一聲,“就當大赦天下了,本王還怕他不成?”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呀?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上官雅涵急了。
她覺得自己像鴨子聽雷一樣,他們說的什麼她一個字都聽不懂,偏偏她還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再這樣下去,她會上火口腔潰瘍喉嚨痛扁桃體發炎的呀。
“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各個關卡,務必截下他。”司徒越就像沒聽到上官雅涵的聲音一樣,接着稟告。
賢聖燁點點頭,沉沉地“嗯”了一聲。
上官雅涵真的生氣了,給了兩個人一人一記暴慄,“你們兩個沒聽到我說話嗎?啊?快點回答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先去辦事吧。”賢聖燁看了眼司徒越,司徒越點頭離開。
上官雅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想要發火,賢聖燁終於肯開口賞她一句話了,“逃跑的那個囚犯,是我的師弟,他喜歡雨柔。”
上官雅涵一邊的眉毛輕輕揚起,在空氣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狗血的三角戀呀,這個她感興趣。
“來來來,你慢慢說,詳細地跟我說一下,咱們坐下說。”她拉着賢聖燁往裡面走,將他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賢聖燁彎邪笑,仰着俊臉看她,“我更想到牀上邊做邊說。”
上官雅涵臉上的表情一滯,大腦飛速旋轉着。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得罪賢聖燁,他再不跟她說了,那她今晚就別想睡好覺了。
“那個……先說,說完再做,你那麼厲害,每次都弄得我意識全無的,到時候你說了我也聽不到呀,現在說好不好?”上官雅涵笑得像狐狸一樣,纖細的腰肢扭動了兩下,坐到了賢聖燁的懷裡,兩隻小手攀上他的肩膀,衝他使勁兒飛眼。
賢聖燁吞了口口水,吞嚥的聲音巨大,上官雅涵愣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那說完再做。”他一把環上了上官雅涵不盈一握的纖腰,微微一個用力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上官雅涵點頭連連,搗蒜一般,“快說吧。”
賢聖燁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那個犯人,陸鍾康,是我的小師弟,當初他和天越還有子墨一起跟我回了王府,也就是那時候認識雨柔的,我們兩個也是因爲雨柔,從親如手足的師兄弟變成了仇人。”
“你還挺浪漫的呀,一個女人引發的戰爭,嘖嘖……紅顏禍水啊。”上官雅涵搖搖頭,撇着說道,又繼續追問。
“後來,他強迫雨柔跟他離開,一路將她帶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我帶人追過去,廝殺的過程中,不小心將他的孃親殺死了。”賢聖燁一邊說着一邊回想當年的場景,修長的眸子裡,寒光四射。
上官雅涵蹙了蹙眉,覺得這樣的賢聖燁有些可怕,“你殺了人家的娘,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愧疚?”賢聖燁冷哼一聲,嗤之以鼻。
人都殺了,有什麼好愧疚的?
上官雅涵打了個冷顫,小拳頭捶了捶他的肩膀,“賢聖燁,你很冷血。”
“我現在對你很熱血,都要沸騰了。”賢聖燁勾起角,在她的上親了親。
上官雅涵往後仰了仰,形成了抗拒的姿勢,“後來呢?”
“後來我就將他關進了天牢,帶回了雨柔,再後來,天牢就炸開了,他逃跑了唄。”賢聖燁的語氣輕鬆,蠻不在乎的樣子。
“你不怕他回來找你尋仇?”上官雅涵眉心輕蹙,又舒展開。
賢聖燁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除去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不說,他的身邊也是高手如雲,那個陸鍾康可能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她只是在瞎擔心而已。
呃……她在擔心他?
不是這樣,她纔不擔心他呢。
“他當然會回來,你認爲是誰將他放出去的?”賢聖燁冷冷地哼了一聲。
小皇帝他們想要假借他人之手解決掉他,這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最近他們的動作很多啊,賢聖燁在想,可能是這些日子他這邊有點太平了,那些人就將他當成軟柿子捏了。
上官雅涵張了張嘴,驚訝地說道,“你是說,是小皇帝他們找人炸了天牢,放出陸鍾康,借他的手殺了你?再加上秦雨柔,他們真是雙管齊下呀。”
“你現在都知道了,我們該進去做了吧?”賢聖燁邪魅一笑,橫抱着上官雅涵起身就往內廳進。
“賢聖燁,你缺心眼吧?我騙你的你也信?你認爲之前的事我都忘了是嗎?我警告你,對於你騙我捉弄我……賢聖燁,你放開我啦,我不要……嗯。”上官雅涵在掙扎中被人毫不費力地拿下。
她想要武功!
隔天上午,賢聖燁進宮回來,司徒越也正好辦完事回來,和賢聖彥一起進了賢聖燁的書房。
“怎麼樣了?”賢聖燁坐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看上去倒是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司徒越答道,“各個關卡都已經換了咱們的人,只要陸鍾康一出現,必定一舉拿下,不過到現在都沒見到他的人影,所以,他現在應該還在京城裡沒有離開。”
賢聖彥接着說道,“我已經派人將將整個京城搜了一遍,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
賢聖燁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冷然一笑,“傳令下去,發現陸鍾康,格殺勿論。”
司徒越一怔,“聖燁。”
“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之前饒了他一命,我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賢聖燁目光慵懶,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殘忍,狠戾。
上官雅涵昨夜被賢聖燁折騰得夠嗆,才起牀,洗漱完畢吃完飯,就叫上司徒妙萱逛街去了。
她好幾天沒上街了,原本已經習慣門口有重兵把守了,結果今天一出來,後面還跟着一大堆的人,她又不習慣了。
這個賢聖燁,就讓那些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跟着她,也不怕她生氣?
今天回去就找他算賬,看他怕不怕。
上官雅涵冷冷地哼了一聲,眸底兇光畢露。
司徒妙萱當然知道她是因爲什麼纔不高興的,回頭看了眼跟在五米開外的那些侍衛,笑了笑,“王爺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嘛。”
“我呸,他那哪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他是怕我跑了,纔派人盯着我的。”上官雅涵心裡有火,說話的音量就上來了。
司徒妙萱擡起手,剛要放到她的肩膀上,半空中突然一個人影空降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兩個人皆是一怔,本能地往後倒退了一步,那男人的魔爪已經伸向了上官雅涵了。
上官雅涵一把將司徒妙萱踢開,一個旋身飛腿踢掉了男人的手,又往後跳了一步,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男人笑得嘲諷,再次上前,上官雅涵身後的侍衛紛紛在半空中做了幾個前滾翻到了她的面前,與男人展開廝殺。
來往的行人和路邊攤的攤主紛紛逃離了現場,大街上頓時就變得空空蕩蕩了起來。
上官雅涵走過去扶起了司徒妙萱,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司徒妙萱擺擺手,“我沒事。”
旁邊的廝殺還在繼續,上官雅涵拉着司徒妙萱一路往回跑,沒跑多遠,男人再一次空降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她一回頭,侍衛們都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地了。
上官雅涵倒抽了一口氣,再次回頭,男人已經準備下手了。
她的小心臟開始噗噗直跳,眼看他的魔爪已經上來了,就在最後零點零一秒的時間內,她的腰間突然一緊,被一股力量帶着旋過身去。
上官雅涵仰頭看着將她摟在懷裡的那個人,金黃的陽光有些刺眼,她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但是可以看得到他臉上的銀色面具。
冷熠寒帶着上官雅涵旋轉了一週,大掌“啪”的一聲對上了那男人伸過來的手掌。
兩個人暗自較勁,冷熠寒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自己的左掌上,一個用力,男人踉蹌着向後倒退了幾步,一口鮮血登時噴出口中。
男人不再硬來,捂着口縱身一躍消失了。
上官雅涵立刻掙開了冷熠寒的懷抱,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臂,激動地問道,“寒哥哥,你怎麼會在這?你是神仙嗎?突然就出現了。”
冷熠寒彎一笑,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是過來辦事,見一位故友。”
“寒哥哥。”上官雅涵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她就是激動嘛,每次她生死一線的時候,冷熠寒都能像天降神兵一般到她的身邊,他真是她的保護神。
“對了,那個人是誰?他爲什麼要殺了你?”冷熠寒面具下的眸子閃着動人的色彩,將他冷峻的面容照得熠熠生輝的。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認識他,要殺我的人可多了呢。”上官雅涵搖頭,視線的角落裡,一大羣士兵正向這邊走來。
冷熠寒也聽到聲音了,轉身看着對面的那羣人。
走在士兵前面的是賢聖彥,他的步伐很大,幾步就跑了過來,緊張地問道,“十七嫂,你沒事吧?陸鍾康呢?”
上官雅涵一驚,張大了,“剛纔那個人是陸鍾康?可是他爲什麼要殺我啊?他的仇人不是賢聖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