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我見到的,只是傳話的人而已,還有給我送解藥的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秦雨柔低下頭,淡淡地說道。
上官雅涵揚起了一邊的眉毛,半信半疑,“真的……沒見過?”
秦雨柔擡起頭迎上了上官雅涵的視線,目光堅定,“沒有,還有,我不會害聖燁哥哥的,就算……就算他心裡已經沒有我了,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那就難辦了,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些人我們也不是纔開始着手調查,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線索……你能告訴我他們給你吃的是什麼藥嗎?發作的時候是什麼症狀?”上官雅涵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秦雨柔的命給保下來。
當然,她不喜歡秦雨柔,也不是因爲賢聖燁才這樣做的,只是因爲她……太善良了!
秦雨柔眉心微蹙,“毒發的時候,整個身體就會呈現出冷熱交替的狀態,還有口這裡,想要被撕裂了一樣,疼痛無比。”
上官雅涵垮下了肩膀。
這是什麼症狀?說了跟沒說一樣,再說了她又不會煉藥,問這些也是白問。
“哦,對了,那解藥呢?你每次吃的解藥都是什麼樣的呀?”她突然想到了翰子墨。
要是能知道解藥都有什麼成分,那不就行了嗎?翰子墨那麼厲害……可是,知道藥丸是什麼樣子的,應該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吧。
又白興奮一場了。
“在這裡,我沒兩天就要吃一顆的。”秦雨柔起身回到了臥房,不大一會,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
上官雅涵接過瓷瓶倒出了一粒出來放在掌心裡,又將小瓷瓶還給了秦雨柔,“這個先給我,我去問問子墨,看他能不能研究出裡面的成分,或者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也行啊。”
離開了沁竹軒,上官雅涵又回到了主院,將從秦雨柔那裡得到的解藥交給了賢聖燁,“把這個給子墨,說不定他會研製出解藥的。”
“她說了些什麼?”賢聖燁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切。
上官雅涵撇了撇嘴,沒了什麼好態度,“沒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見到的都是傳話的人,可是又不能直接將傳話的人給抓來,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賢聖燁點點頭,贊同上官雅涵的說法。
打草驚蛇,秦雨柔拿不到解藥,到時候還是死路一條。
“你快去把藥丸給子墨送去呀,不是着急嗎?還在那發呆。”上官雅涵酸溜溜地說道。
在外人聽來,她絕對是又吃醋了,可是她覺得挺正常的呀,就是提醒他抓緊時間,他們幹什麼都那麼看她?
“我去吧。”司徒越起身,接過丸藥出去,賢聖彥起身告了別,也跟了上去。
屋子裡頓時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上官雅涵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看的賢聖燁,有些不自然,“噌”的一下起身就往外走。
“雅涵兒。”賢聖燁立刻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她。
他的力道很大,可是又不至於弄痛她。
上官雅涵蹙眉掙扎,沒掙扎開,喪氣地側頭瞪他,“你有話說話,能不動手動腳的嗎?”
“雅涵兒,我的話還沒有說呢,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啊?”賢聖燁屈膝一把將上官雅涵打橫抱起,返回去坐到了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上。
上官雅涵對於賢聖燁還有心思跟她卿卿我我感到不可思議,掙扎了兩下不遂,一拳招呼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要幹什麼啦?秦雨柔現在可是在水深火熱之中呢,你還有心思和我在這談心?”
“我今天把話跟她說清楚了,我說,我的心裡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女人了。”賢聖燁拉下她的小手,也不管她的問題是什麼,直接就將自己想要告訴她的話說出來了。
上官雅涵的心微微一顫,安靜了下來,傻傻地看着他,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朋友一樣。
她確實是不懂,不懂賢聖燁的心。
要是他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愛她,怎麼還會把她關進地牢裡?
可要是他說的都是假的,她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也沒有將她怎麼樣,還爲了她,疏遠秦雨柔……一切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賢聖燁輕輕一下,擡手,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掠過她柔軟的瓣。
他的目光很柔和,帶着無限的眷戀愛慕還有寵溺,上官雅涵覺得他的眼睛在說話,在告訴她,全世界,他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她的心好像在往下滴水。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上官雅涵猛地就清醒了過來,在心底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樣下去可不行,她不可以對賢聖燁產生感情的,她不能留在這裡,秦雨柔不是給她上了很好的一課嗎?
在他身邊的女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賢聖燁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她前後的變化,默默地嘆了口氣,嘴角的笑容漸漸加深,“雅涵兒,你對我,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我能感覺得到,只是你自己還不肯承認而已,沒關係,我會等你的,只要你一直在我的身邊,早晚有一天,你會看清楚自己的心的。”
上官雅涵仔細想了想,試着用自己的心去感覺一下,她是不是對賢聖燁有感情了,片刻之後,突然笑了出來,嗤之以鼻的笑,“你就自己在這歪歪吧,我對你有沒有感情我自己會不知道?還你能感覺到,你能感覺個屁。”
賢聖燁真的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上官雅涵說,不說會憋死的地步,可是在上官雅涵這一個“屁”下,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直直地看着她,口堵得氣都喘不上來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大煞風景啊。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要走了啊,我還得研究出些好辦法,救你的雨柔呢。”上官雅涵兩隻小手背到後面,試圖撬開他環在她腰身之上的兩隻大掌。
賢聖燁就愛聽她這酸溜溜的調調,鬆手放開了她,在她跳下去要離開之際,大掌伸了過去,在她渾圓挺翹的小上捏了捏,寵溺地說道,“去吧。”
上官雅涵跳了起來,捂着自己的小轉身怒視着他,看着他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咬了咬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躥了出去。
賢聖燁輕輕一笑,緊接着笑容又漸漸消失,思緒一點點又被秦雨柔的事絆了下去。
上官雅涵是一路跑出主院的,到了門口才放慢腳步,大口喘了幾口氣,往蓮香居走。
賢聖燁的話還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她當時是笑了出來,可是現在笑不出來了。
奇怪了,她咋就覺得事情好像真的往賢聖燁所說的方向發展了呢?
其實這些日子……或者是再往前一些,再再往前一些,時不時她也覺得自己對賢聖燁的感覺正在一點點地改變,又變回來是因爲他將她關進了地牢裡,她恨呀。
具體的感覺,她之前也承認過,就是在某一個時刻,她確實對賢聖燁有過那麼一丟丟的好感。
她也一直在努力把那一丟丟的好感往下壓。
但是賢聖燁也看出來了,一切都是時間問題,只要再他的身邊多呆一天,她愛上賢聖燁的機率就大一些。
他娘娘的,賢聖燁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魅力了,讓她在不自覺中遺失了自己的心?
他一定是在她的身上下藥了,一定是這樣,那個男人那麼陰險,他什麼事做不出來?
上官雅涵越想越覺得害怕,再這樣下去,事情就要發展到她不能控制的地步了,這可不行啊。
所以,秦雨柔的事還是算了吧,她也不管了,留着他們自己解決吧,她還是想想辦法自己先離開這裡。
話說這裡還真是個是非之地,要怪就怪賢聖燁的野心,非想要當什麼皇帝呢?和她一起遠走高飛不好嗎?
呃……等一下,她剛纔是又想和賢聖燁遠走高飛了嗎?
媽爺子,這地方果真不能呆了。
夜幕降臨,天空繁星點點。
上官雅涵洗漱完畢之後回到了臥房,將門從裡面別上,又搬了兩把椅子過去,將門堵得死死的,這才放心上牀去睡覺了。
說得明白一點,她就是不想讓賢聖燁進來,也不想自己大半夜再夢遊,出去找他。
可是,她夢遊的時候把椅子搬開把門打開了怎麼辦?
不行,她得把自己綁起來。
思及此,上官雅涵又起身,將椅子都挪走,開了門出去找了條繩子,到了後院初蝶的房間裡。
初蝶和冰夏還沒睡呢,一個在給她做衣服,一個在給她做鞋子,見到上官雅涵拿了條長長的繩子進來,兩個人都迷茫了,異口同聲地問道,“主子,你這是要幹啥呀?”
“來,你幫我把手綁起來。”上官雅涵拎着大長繩子丟給了冰夏,轉過身去將自己的手背到了後面。
“啊?”冰夏愣了,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幫我綁起來,快點快點。”上官雅涵側頭用餘光看着冰夏,催促道。
“主子,爲什麼呀?”冰夏放下手中的半成品起身,邊問邊用繩子將上官雅涵的手腕纏了起來。
“我晚上睡覺總是夢遊,我怕做出傷害大家的事,沒事,你倆也快休息吧,注意眼睛啊。”上官雅涵嘻嘻一笑,雙手掙了掙,繩子牢靠了,這才放心離開。
可回去的時候,她就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手被綁上了,怎麼別門呀?門不別,賢聖燁進來了,她現在這個樣子,那不是束手就擒嗎?
要是讓初蝶或是冰夏過來幫她別門,別上了她們也出不去了呀。
這一天活得真特麼的糾結。
上官雅涵憤憤地咬了咬牙,再一次將賢聖燁的八輩祖鍾都罵了一遍。
都是老賢家人害得她現在那麼糾結的。
罵了半天之後,上官雅涵想到了個辦法,用腳將椅子移到了門前,上去轉過身背對着門,雙膝微蹲,艱難地回頭看着,雙手在後面一點點將門別上。
天哪,她終於可以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