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涵覺得心疼……不,是肝疼,要是她有蛋,應該也會蛋疼的。
“翰子墨,你爲什麼每次都說一大堆廢話給我呢?我問你秦雨柔的弱點,是問你她害怕什麼,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什麼呀?我不知道她愛賢聖燁呀?用得着你廢話嗎?你聽話聽不明白還是怎地?我是問你……算了,我還是用老鼠蟑螂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吧,問你也是白問。”她算是徹底對翰子墨失望了。
“你看,你這樣可不行,說不到兩三句話就急,你和二師兄也這樣吧?雅涵啊,你這是把你自己的夫君往被人懷裡推呀,我跟你說,在你沒來之前,我就不怎麼喜歡秦雨柔……當然,我跟她也沒怎麼接觸,你也知道,人家後院的事,我一個大男人……哎,雅涵啊,你去哪呀?你別走啊,我說這些話可都是爲了你好……啊……我的肚肚。”翰子墨,撲街。
上官雅涵覺得和翰子墨實在是無法溝通了,也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好像已經聽不懂人話了。
一路氣呼呼地來到了年又蕊的院子裡,年又蕊正在修剪花朵呢。
“你什麼時候改行做花匠啦。”上官雅涵走過去,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啦?和王爺吵架啦?因爲秦雨柔?”年又蕊將手中的剪刀遞給了綺楠,拉着上官雅涵到石桌前坐下。
綺楠立刻上前看茶,又回去端了幾盤糕點出來。
“不是和王爺,是和你家翰神醫,你們兩個這兩天還好吧?翰子墨好像變愚了呢?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上官雅涵拿過茶杯喝了口水,困惑地看着年又蕊。
“沒有啊,挺好的呀這兩天。”年又蕊想了想回答。
這些日子的翰子墨確實很正常,一樣渾身的臭毛病,嘴巴還是一樣的賤,說話不饒人的,也不對她獻殷勤了,一切又回到正常的軌跡啦。
上官雅涵擺擺手,不耐煩了,“算了,我也沒工夫管你倆的事,我來是想跟你說一下,這兩天咱們去出遊吧。”
“春遊呀?好呀。”年又蕊興奮點頭。
“那就這麼地吧,等我準備完了再通知你們,那我先走了啊,我回去還有事呢。”上官雅涵起身,又抓了兩塊糕點,邊走邊吃。
剛走到王府門口,小金子就跑了過來迎上她,焦急地問道,“我的主子呀,你去哪了?”
“我去翰子墨家啦,怎麼了?”上官雅涵黛眉微蹙,看着小金子一臉着急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是賢聖燁和秦雨柔睡了?
可也不對呀,他倆睡了小金子上哪去知道啊?
“王爺以爲你逃走了,正要出去找你呢,主子,你快進去看看吧,不然王爺又要瘋了。”小金子說着就將上官雅涵往裡面拽。
“知道啦,我自己會走。”上官雅涵甩開了小金子,整理了一下別他扯偏了的衣服,不緊不慢地往裡面走。
賢聖燁瘋了幹她什麼事?他自己疑神疑鬼的,她只是出去溜達溜達,至於這樣嗎?
小金子倒是急了,也不敢催上官雅涵,自己先往主院跑了去。
沒過多久,賢聖燁就出來了,看到了上官雅涵,這才鬆了一口氣,也覺得是自己太緊張了,尷尬地清了清喉嚨,幾步上前,“你去子墨家怎麼不說一聲?”
“跟誰說啊?我去哪還要跟誰稟告嗎?”上官雅涵徐徐問道,繞過賢聖燁往裡面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賢聖燁跟上,最後的話被他嚥進了肚子裡。
他現在是被她落下病根了,一時不知道她的行蹤就害怕得要死。
只是這話,他不好意思往外說,倒不是怕上官雅涵笑話他……好吧,他就是怕她嘲笑他。
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南夏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只要是和她有關,一點小事都能讓他慌張得將半邊天都掀了,這能不讓她笑話嗎?
“我知道,你怕我離開嘛……對呀,我現在出入自由,想要離開還不簡單呀。”上官雅涵被賢聖燁一語驚醒了夢中人,一個激動,將心裡的OS都給說出來了。
“但是,你別總瞎想啦,我能去哪呀?在王府裡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我纔沒那麼傻一天可哪瞎跑呢。”感覺到賢聖燁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上官雅涵又立刻改口。
她覺得自己大嘴巴這個毛病,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賢聖燁沉默不語,完全把自己的設定弄錯了,搞得自己像一座大冰山一樣。
上官雅涵就是這麼想的,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
他竟然模仿冷熠寒。
“哎呀,我不是都說了嘛……還是算了,我也不說了,反正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相信,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上官雅涵無奈。
呃……她無奈?好像有些不對勁吧?她不是真的正打算離開的嗎?那賢聖燁也就不算無理取鬧小肚雞腸了呀,那她還無奈個屁,又沒冤枉她。
這般想着,上官雅涵又覺得對不起賢聖燁了。
好吧,在她臨走之前,就對他好一點吧,但是,秦雨柔必須要欺負的,不然怎麼能惹賢聖燁生氣呢?
她想問的是,對賢聖燁好和惹賢聖燁生氣,這應該不矛盾吧?
不矛盾吧?
“小燁子,中午你想吃什麼呀?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你說好不好?”決定了對賢聖燁好之後,上官雅涵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把挽住了賢聖燁的手臂,臉貼上去蹭啊蹭啊蹭的,還對他笑,笑得又甜又虛僞的。
賢聖燁本來心就堵得慌,被她這麼一笑,更難受了,不耐煩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沒吱聲,大步往裡走。
“小燁子,你等等我呀,那我就看着做了啊,我去了啊……先親一個再去。”上官雅涵走了兩步又返了回去,捧着賢聖燁陰沉的俊臉,在他絕美的瓣上狠狠地木嘛了一下,蹦蹦噠噠地往廚房去了。
賢聖燁的心呀,上下起伏波瀾壯闊的。
這個小混賬,真是能折磨他,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
不過還別說,這個甜棗,確實夠甜,要是可以永遠都這樣,他寧願天天挨巴掌。
真的希望都遠都像現在這樣,多好啊。
午餐很豐富,上官雅涵勁兒使大了,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當然,因爲擺不下的原因,像什麼水煮肉片呀,酸辣裡脊呀等等等等,都在廚房默默地哭泣呢。
吃飯的時候,賢聖燁的臉色明顯好多了,也不鬧彆扭了,又開始和上官雅涵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聊着聊着兩個人就又聊到了春遊,上官雅涵徵詢他的意見,都要帶誰去。
“你說的算,帶誰都可以。”對於這個問題,賢聖燁不發表意見。
以後關於類似的問題,他都沒意見,省得到時候說出了她不喜歡的人,她又該炸鍋了。
他現在很珍惜和她安安靜靜地聊天這樣的時光的,畢竟她安靜下來的時間是少數。
“那行,我就決定了,要是後天天氣好的話,咱們就後天去,等一下吃完飯我就和小金子他們去準備竹籤子,到時候多帶些好吃的過去。”上官雅涵興奮上來了。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最激動人心的,就是吃,還有討論吃的。
午餐過後,上官雅涵就跑到蘭馨閣去了,去通知司徒妙萱,後天春遊的事。
“你還要帶大夫人?”上官雅涵告訴她參加春遊的名單時,司徒妙萱驚訝地問道。
“當然要帶了,不然被人家說成我這個王妃太小氣就不好了。”上官雅涵撇了撇嘴。
按理說春遊這麼開心的事,不應該帶一個讓自己堵心的人過去的,不過她也不是討厭秦雨柔的呀。
一直以來她都不討厭秦雨柔,只是秦雨柔倒黴而已,趕在這個時候回來,而她正好需要一個墊腳石幫助她離開,就這樣,就變成了外人看來的,她處處爲難秦雨柔。
說起來,她還有點對不住秦雨柔呢。
當然,這和這次春遊要帶着她毫無關係。
那天一定很忙,她總得需要一個打下手的吧,燒火呀運柴火什麼的,想來想去,也就秦雨柔最合適了。
“走吧,你陪我過去,告訴她一聲。”上官雅涵說着起身,拉起司徒妙萱就往外走。
“真的要去呀?雅涵,你該不會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吧?”司徒妙萱拉着上官雅涵往後使勁兒,不讓她出去。
“去吧去吧,你怎麼啦?有我在,沒人會把你怎麼樣的,再說了,我又不是去找她麻煩的,就是通知她一下後天春遊的事,走吧走吧。”上官雅涵也使勁兒,拽着司徒妙萱就往外走。
一路來到了沁竹軒,裡面真的是有不少的竹子。
這王府裡的別院還真是都跟植物有關係呢,真的挺有情趣的。
不過說到竹子,王府後面那片竹林,難道就和秦雨柔有關?
應該是了,秦雨柔那麼喜歡竹子。
思及此,上官雅涵的心又堵上了,臉色也不是很好。
司徒妙萱抓住了她面部細微的變化,覺得要壞事,捏了捏她的小手,“雅涵啊,咱還是回去吧。”
“回去什麼回去?來都來了,快點進去。”上官雅涵低喝了一聲,扯着司徒妙萱往裡走。
下人們見王妃風風火火地來,紛紛行禮。
秦雨柔好像是聽到外面的動靜了,在憐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蓮步輕移到上官雅涵的面前,“妹妹給姐姐請安了。”
司徒妙萱也向秦雨柔行禮,上官雅涵一揮手,讓所有人起身,又打量了一圈院子的四周,慢條斯理地問道,“你這院子裡的竹子……都是賢聖燁給你栽的?”
秦雨柔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點頭,“回姐姐的話,是王爺命人栽的。”
“真是沒誠意,趕明兒個把你這的竹子都拔了,讓賢聖燁親自過來給你栽,這纔是真愛嘛,借他人之手算怎麼回事?”上官雅涵一雙絕美的眸子半眯着,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下午就讓小金子過來,把這沁竹軒內的竹子都給它拔了,一顆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