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蝶,你就眼淚不值錢,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們了,給你們這個又沒說把你們趕出去,你們就那麼願意賣身呀?自由之身不好嗎?現在不給你們日後也是要給你們的,你和冰夏不想嫁人啦?小金子你不想娶媳婦兒啦?還能一輩子呆在這裡怎地?”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初蝶吸了吸鼻子,聲音小小的,“主子。”
“行了啊,打住,別說什麼你想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的話,我又沒說不要你們了,你們嫁出去,咱們不還是照樣聯繫嗎?初蝶,你明天最好把你愛掉眼淚這個毛病給改了,我不騙你的,哭多了短命。”上官雅涵壓低聲音說道。
初蝶一聽,真的止住了眼淚,上官雅涵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初蝶也這麼惜命。
“行了,你們收拾吧,下午咱們上街去買菜,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上官雅涵起身疾步往外走。
她得去找賢聖燁,把武功要回來。
“不行,你好不容易乖了,把武功還給你,你還不得上天呀。”賢聖燁聽了上官雅涵的要求之後,想也不想就給了她一個“否”。
“爺爺給我的武功,你算老幾呀說沒收就沒收了?我不管,你快點把武功還給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上官雅涵想了想,又搬出了百試不爽的招數。
賢聖燁哼了一聲,起身走人。
“你……賢聖燁,我沒有開玩笑……好,你走吧,咱倆這就算完了。”上官雅涵有些受挫,沒想到連這招都不好使了。
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愛她,也不過如此。
下午上街買菜的時候,她也是悶悶不樂的,原本想好買什麼的了,現在也都拋到腦後了,漫無目的地逛着。
“主子,你沒事吧?”小金子冒着生命危險上前問了一句,立刻遭到了上官雅涵的白眼。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你們三個小叛徒,啊,跟誰不好,跟着賢聖燁和我做對,我還給你們接風?走走走,回家。”上官雅涵現在不能拿賢聖燁怎樣了,只能將氣撒到這三個人身上。
“主子,別介呀,我們都發誓了,主子你相信我們呀。”初蝶連忙上前攔住了往回走的上官雅涵,衝冰夏一個勁兒使眼色。
“是啊,主子,我們都好些天沒嚐到主子的手藝了,饞得我們呀……小金子上午還流口水了呢,我和初蝶姐都看到了。”冰夏也上前,和初蝶一起將上官雅涵又拽了回去。
上官雅涵心裡有火,很大的火,哪是他們隨便兩句話就能消火的?可是又覺得將他們當出氣筒確實不厚道了,只能哼唧兩聲,繼續往前走買菜去了。
女人生氣的時候,要麼吃東西,要麼購物,絕對是消氣的好辦法。
上官雅涵原本還氣着呢,這一開買上了,就紅眼了,也忘記生氣了,買了一馬車的東西拉回家去,心裡也是痛快多了,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錢。
她都決定了,賢聖燁要是不把武功還給她,她就把賢聖燁的家底兒掏光。
所以回到王府的時候,她讓初蝶他們先將東西搬回蓮香居,她自己又去了賬房。
賬房先生一聽到上官雅涵口中的數字,差點就那麼過去了,“一萬兩?零花錢?不是剛拿走一千兩嗎?”
“幹什麼?你們王爺都說了,整個王府都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銀子怎麼了?別廢話了,給我銀票,快點。”上官雅涵拉着臉說道。
這賬房先生是賢聖燁的親爹還是誰啊?怎麼她一來拿銀子,他比賢聖燁還心疼呢?
賬房先生是真的爲難了,“王妃,不是老奴要跟您作對,只是這一萬輛,着實不是個小數目,要是出了什麼差池,老奴可擔當不起呀。”
上官雅涵一想也對,便出去隨便拉了個家丁過來,“你去把賢聖燁叫過來,就說我在賬房等他,讓他快點。”
家丁點頭,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上官雅涵又返回了賬房,沒過多久,賢聖燁就過來了,進門就看到上官雅涵拉着一張臉,就知道她還在生氣,笑着問道,“怎麼了?”
上官雅涵一張撲克臉,沒好氣地說道,“你說我拿銀子不用跟你報備的,可是王伯怕出問題,你自己跟他說清楚。”
“王爺,王妃說要一萬兩。”賬房先生看了眼賢聖燁,又看了眼上官雅涵。
他在王府裡做賬房已經好多年了,也沒遇到這樣的狀況啊,之前的大夫人那麼得王爺的寵愛,每個月也照樣是五十兩例銀啊。
當然,這位王妃或許是個例外,就比如之前的大夫人,再受寵也不敢跟王爺對着來,這位王妃,三天兩頭就將王爺揍一頓,王爺倒是也沒把她怎麼樣。
可是這銀子就……沒有王爺的命令,他確實不敢往外拿呀。
賢聖燁笑笑,“老王,以後王妃過來,不用再經過本王這裡了,以後王府,王妃就是老大。”
賬房先生怔了一下,又看了眼上官雅涵,點點頭,“是,王爺。”
上官雅涵不領情,冷哼了一聲,“我是老大,老大讓你把武功還給我,你爲什麼不聽?說那些沒營養的話有個屁用……王伯,我要兩萬兩。”
賬房先生又是一怔,吞了口口水,點點頭,“是,王妃。”
兩萬兩到手之後,上官雅涵還是覺得不解氣,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跟在她身後的賢聖燁,眯了眯眼,小狗牙磨得“咯吱咯吱”的響。
賢聖燁又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看了眼四周,剛想說那麼多下人在,給他留點面子,上官雅涵已經撲上去了,小爪子一揮,就感覺自己的指甲裡多了點東西。
再看看賢聖燁的臉,從耳根到嘴角,紅紅的一條……媽呀,攝政王這是要毀容了呀。
“上官雅涵!”賢聖燁低吼了一聲,雖然不知道自己那張絕世美顏被她禍害成什麼樣子了,但也能想象出個差不離來。
上官雅涵對賢聖燁的皮囊還是很喜歡的,也不想見他毀容啊,吞了口口水,轉身就跑。
“小混賬,你要去哪裡?”賢聖燁一個閃身到了她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雙眼冒火,直想把她生拆入腹。
“我去找子墨呀,你看你的臉,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快點快點,你也跟我去吧。”上官雅涵想起來了,她去翰子墨家找到翰子墨,然後翰子墨再過來,這樣太浪費時間了,還是直接將賢聖燁帶去省事省時。
賢聖燁看着她如此緊張的模樣,心裡的火頓時煙消雲散,臉上的傷也不覺得疼了,任由她牽着,跟着她兩隻亂搗騰的小腿,一路走到了翰子墨的家。
翰子墨的眼睛還沒好利索呢,隱隱約約還能看出點淤青。
倒不是他醫術不行,而是他發現了,年又蕊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話就多了,雖然大多都是嘲笑他的話,但總比對他愛答不理強。
於是,翰子墨的左眼天天都在罵它的主人不給它擦藥,再不擦藥它就罷工!
不過話雖這麼說,這一拳之仇他還是記得的,所以當賢聖燁以這樣的姿態出場時,翰子墨也不着急去拿藥箱了,搖着頭感嘆,“這就是報應啊。”
“報你的頭啊,不去拿藥箱你尋思北呢呀?”上官雅涵一急,照着翰子墨的後腦勺就給了他一記暴慄。
翰子墨吃痛痛呼,看着面前沒人性的兩口子,眼淚往肚子裡咽,咬了咬牙拿藥箱去了。
上官雅涵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身想要看看賢聖燁臉上的傷口怎麼樣了,結果一轉身,就被人嚴嚴實實地給堵住了。
“你幹嘛呀?這麼多人呢。”上官雅涵一把推開了賢聖燁,看了眼四周的下人,小聲地嘀咕着。
賢聖燁笑着上前來到上官雅涵的面前,拉着她的小手,“雅涵兒,你還是在乎燁哥哥的對不對?”
“肉麻死了,什麼事就不能等沒人的時候再說嗎?”上官雅涵津了津鼻子,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看着下人們一個個頭低低的,突然覺得有點丟臉。
翰子墨很快就回來了,也沒拿什麼藥箱,只是丟了一個小瓷瓶給上官雅涵,很不負責任地說道,“隨便給他擦擦就行了。”
上官雅涵接過瓷瓶,看了眼,總覺得有些不靠譜,“翰子墨,醫者父母心,你有點醫德行嗎?”
“我怎麼沒有醫德了?你當初身上的鞭子那麼深都沒留下疤痕,他臉只是被你抓傷了,一點皮外傷,你瞎擔心個啥?”翰子墨急了。
說他沒有醫德,這是對一個醫生極大的侮辱,這他要是能忍,那真就是天理不容了。
“你……你怎麼知道是我抓傷的呀?”上官雅涵有些不服氣,他又沒看見,幹嘛那麼肯定?
當然,是她抓傷的沒錯,但是那也是有原因的呀。
翰子墨會想到是她,肯定是覺得她人品有問題。
果然,翰子墨冷笑了一聲,“除了你,誰還能做出那種事來?”
他果然覺得她人品不行。
賢聖燁在一邊竊竊笑了兩聲,立刻招來了上官雅涵的怒視。
“你自己擦吧。”她將小瓷瓶丟給了賢聖燁,邁步就往外走。
賢聖燁收回了臉上的笑容,看了眼翰子墨,追了出去。
一路上,上官雅涵一句話都不跟賢聖燁說,氣沖沖地往前走,小腿搗騰得比來的時候還快。
“雅涵兒,你別生氣了,我剛纔不是在笑你。”賢聖燁大步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那架勢大有一種她要是不原諒他他就要當街親她的意思。
她相信他絕對能幹出這種事。
“賢聖燁你還要不要臉了?這裡這麼多人呢,你……你流氓!”上官雅涵大力甩開了賢聖燁的手,小腿接着搗騰。
賢聖燁有些莫名其妙。
他做了什麼了嗎?
小混賬是自己又想歪了吧?
看來她現在腦子裡想的……真的都是那啥呀,他猜對了,所以纔不怕小混賬不理他呢,他也有一個百試不爽的招數。
回到王府的時候,蓮香居三隻都在大門口等着她呢,她還以爲他們是着急讓她回去下廚,剛想想去嘲笑他們一下,幾個人就迎了過來,關切地問道,“主子,王爺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