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上官雅涵猛地返回去,一把狠狠地拍在了賢聖燁的肩膀上。
賢聖燁正在沉思呢,被她冷不丁這一下子,嚇得魂都快沒了,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怎、怎、怎麼了?”他回頭看着她,俊臉上有些許驚嚇之餘的抽搐。
“我可以回去當臥底啊,我最喜歡做臥底了,驚險又刺激……不行不行,上次做線人抓採花賊的時候差點就……不對啊,我現在武功高強,應該沒什麼的,就這麼定了,哪天我就回去看看。”上官雅涵在變了又變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賢聖燁被她繞得有點暈,終於弄清楚了頭緒之後,立刻反對,“不行。”
上官雅涵正美呢,耳邊突然傳來賢聖燁低沉的聲音,她笑容一僵,不服氣地問道,“怎麼了?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啊?
“爲了我也不行,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萬一被困在宰相府怎麼辦?還說我呢,我看你也要輕點得瑟。”賢聖燁一把拉過上官雅涵,讓她做到他的*上,嚴厲地警告。
“三腳貓功夫?”上官雅涵張大了嘴吧,一口氣卡在喉嚨處。
她現在怎麼那麼想揍人呢?
說她是三腳貓功夫。
她現在就要讓他知道這麼說的下場是什麼。
“來,你給我出來。”上官雅涵跳下去,拽着賢聖燁的耳朵就往外走。
“主子,你輕點呀。”冰夏看不下去了,想要跟上去勸還不敢,只能站在原地小聲地嘟囔着。
“上官雅涵,你給本王放手。”賢聖燁弓着腰齜牙咧嘴地跟着出去,想要推開她,又怕弄傷了她,不推開吧,他堂堂攝政王,這個形象,讓他顏面何存呀?
咦,他的顏面不是早就沒有了嗎?
上官雅涵將賢聖燁拉到了院子裡才放開他,摩拳擦掌活動了筋骨,“來呀,小燁子,姑奶奶今天就讓你嚐嚐姑厲害。”
“雅涵兒,燁哥哥。”賢聖燁想解釋,開口剛說出了兩個人稱,上官雅涵一個飛腿就踢到了賢聖燁的腮幫子上。
賢聖燁頓時覺得有股強大的氣流涌了出來,他的身子隨着上官雅涵給他的力道來了一個完美的旋轉,“噗”的一聲,一滴滴可愛的小紅從賢聖燁變形但依然***的嘴裡調皮地往外衝。
上官雅涵的這一腳踢得她茅塞頓開。
她剛纔使出的明明是跆拳道的招數,也就是說,她現在雖然擁有了老頭深厚的功力,可是招數還不會啊。
隨意,她還得拜師學武,先把招數學了纔是最重要的。
賢聖燁說得對,她現在確實還只是個歲三腳貓功夫的小嘍囉。
至於招數……她想起來了,老頭留給了她一本秘籍的……是她那天自己翻箱倒櫃找到的,看來得抓緊時間練了。
這般想着,上官雅涵又“嗖”的一聲沒影了。
賢聖燁咳嗽了兩聲,四下望了望,不想讓自己此刻窩囊的樣子被別人看到。
轉了一圈之後,初蝶和小金子張大嘴巴看着他傻愣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
媽蛋的,還是被看見了。
賢聖燁在心底咒罵了一聲,突然覺得上官雅涵平時的這些粗言穢語還是挺有發泄的效果的,這麼一罵,心情卻是舒暢了點。
上官雅涵說做就做,找出了那本秘籍就開始練功,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當然,現在還沒到夏天,那就三九,先走起!
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上官雅涵已經練得滿頭大汗的了。她收了秘籍,跑到了蘭馨閣喝藥,然後漱了口,正好去洗澡,將身上粘粘的汗水洗掉,換了乾淨的衣服,回去和賢聖燁吃飯。
吃過午餐之後,賢聖彥過來找賢聖燁,上官雅涵一個人跑到了翰子墨家去找年又蕊玩。
今天天氣很好,難得的暖和,年又蕊提議到學堂看看孩子們。
之前上官雅涵離開的那一個多月,年又蕊經常去看那些孩子的,不然她一個人在家就會想起傷心的事,和小孩子在一起,心情還能好點。
上官雅涵自然是答應的,她也只是在回來的第二天去學堂看了一眼,再就沒有過去。
到了學堂之後,才知道教書的老先生今天病了,感染了風寒,帶病站崗。
“這哪能行啊?夫子啊,你生病了,還是回家休息吧,放你幾天假,等你把病養好了再回來,你放心,這兩天學堂就交給我吧。”上官雅涵拍了拍*脯,一副她能行的姿態。
她是能行,可能行了呢,從小到大,學習就跟玩一樣,教書自然不在話下啦,孩子們想學什麼她就能教什麼。
夫子點頭答應,道了謝之後離開。
孩子們得知他們的大恩人王妃要親自給他們上課,一個個興奮得跟什麼似的,可高興壞了。
年又蕊也找來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下面,看着上官雅涵上課。
上官雅涵清了清喉嚨,樂得嘴都合不攏了,當老師的感覺還別說,挺好玩的嘛。
“來,孩子們,放下你們手裡的書,今天姐姐叫你們點新鮮的東西。”上官雅涵兩隻小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孩子們放下書。
孩子們一聽,更興奮了。
像他們這個年紀,一聽到有新鮮的事物,當然都想着要去嘗試啦。
上官雅涵回頭看了看,沒有黑板,讓她有些無措,想寫幾道應用題都不行。
於是,她還是決定,用說的吧。
晚上放學的時候,上官雅涵答應孩子們,明天過來的時候一人給他們發一個算盤,因爲有的應用題管是用口算是算不出來的,她又不能將筆算交給他們,怕改變歷史,只能用算盤了。
離開了學堂之後,上官雅涵就和年又蕊去買算盤去了,走到一半的時候,兩個人看到有賣冰糖葫蘆的,頓時饞病又犯了,買了一大堆的冰糖葫蘆,最後發現,沒法拿算盤了,於是決定,算盤還是明天讓小金子他們買吧。
將年又蕊送回了家之後,上官雅涵帶着好幾串的冰糖葫蘆也回府了,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賢聖燁送賢聖彥出來。
“咦,好多的冰糖葫蘆啊,十七嫂,給我一隻唄。”賢聖彥笑着衝上官雅涵伸出了手。
上官雅涵也大方,遞給了賢聖彥一隻,然後跟他告了別,往裡面進。
賢聖燁跟着進去,看着她手裡的冰糖葫蘆不說話。
上官雅涵就看不上這樣的賢聖燁,冷冷地哼了一聲,“想吃就開口,我還能不給你怎地?”
其實賢聖燁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的,只是想知道,她買了這麼多,給沒給他帶份,他知道,蓮香居那三個一定是有的,司徒越也有份。
“小燁子,你是不好意思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姐姐帶你份了,給你,拿去吃吧。”上官雅涵拿出一根冰糖葫蘆塞到了賢聖燁的手裡,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像摸寵物一般。
“真的?你帶我的那份了?”賢聖燁終於開心了,以前最不喜歡吃的冰糖葫蘆,吃得別提有多香了。
走過路過的下人紛紛向兩個人行禮,看着賢聖燁臉上的笑容一圈一圈盪漾開來,大口大口吃着小孩子才喜歡的玩應,驚恐地張大了嘴吧。
上官雅涵將剩下的冰糖葫蘆挨家挨戶地分了,蓮香居三個寶貝疙瘩自然是少不了的,司徒越當然也有份啦,還有司徒妙萱和從雯,最後一根留給了文昊磊。
文昊磊接過上官雅涵手裡的冰糖葫蘆,看着她小小的臉上綻放着大大的笑容,一瞬間又慌神了,怔愣了老半天,目光就是無法從上官雅涵的臉上移開。
“文大哥,一個冰糖葫蘆,不用這樣吧,你該不會是要哭了吧?”上官雅涵擡手在文昊磊的眼前晃了晃,笑着打趣。
“沒……謝謝……謝謝你。”文昊磊回過神來,覺得有些尷尬,低頭笑了下,兩個臉頰紅撲撲的。
上官雅涵也沒注意,告了別,蹦蹦跳跳地離開。
文昊磊久久地盯着上官雅涵的背影,又想起那天在地牢裡發生的事。
如果那天,王爺真的把她賞給了她,那現在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她是不是早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思及此,他又迅速地搖了搖頭,將這種大逆不道的思想從腦子裡清空,看了眼手中的冰糖葫蘆,輕輕一笑。
她哪裡是他可以配得上的呢?
上官雅涵在回蓮香居的路上,被賢聖燁攔截了下來,“雅涵兒,爲了感謝你剛纔給燁哥哥買的糖葫蘆,燁哥哥決定帶你去賞梅。”
“我怎麼……你怎麼了?你的頭,受傷了?”安夏初在易修凡的攙扶下,艱難地起身,易修凡又將軟軟的枕頭放到安夏初的後面,讓她倚着。
“你都不記得了?”他又坐下,看着小屁孩迷茫的小傻樣,想哭又想笑。
安夏初又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痛苦地悶哼出聲,“不記得了,我頭好痛,我昨晚喝了多少酒啊?”
“喝了多少酒啊?喝了多少酒我是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你耍酒瘋時候的樣子,要我給你描述一下嗎?”易修凡說着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安夏初傻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響才發出聲音,“當着你家人的面……我耍酒瘋了?”
她大眼睛小鹿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易修凡看,盼望着他搖頭。
“嗯。”易修凡點頭,十分的認真。
安夏初頓了頓,嗚咽了一聲,轉身抱着枕頭趴在牀上,將臉埋進枕頭裡。
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可是,等一下……
她突然又猛地起身,“那咱倆怎麼都受傷了呀?”
易修凡終於忍不住了,大笑了出來,將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給安夏初講了一遍。
安夏初這一次不嗚咽了,而是直接撲進了枕頭裡哇哇大哭出來。
“好啦,以後儘量少喝酒就是了,誰又沒埋怨你,夏初,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可愛?”他也趴到牀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捅了捅安夏初的小耳朵,語氣盡是寵溺。
其實有個沒事喜歡闖闖禍的小女朋友也挺好的,娛樂日常生活了,多有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