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小心眼,是個愛記仇的人。
不過說到仇,有兩個人,他們欠她的,卻是應該討回來了。
上官雅涵決定不做攝政王了,這比賢聖燁預想的期限早了很多。
她是因爲有要是要辦,在離開之前得先報仇,翰子墨和年又蕊那兩口子害她吃了那麼多的苦,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們?
所以這兩天,她就一直在研究計劃着,最後終於定下來了,就那麼辦。
所以當天晚上,月黑風高之時,上官雅涵飛檐走壁,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翰子墨臥房的房頂上。
“哎,你慢點,被子墨聽見就完蛋了。”她拍了拍賢聖燁的肩膀,小聲地提醒道。
賢聖燁無奈,默默地嘆了口氣,點點頭,放慢了速度。
話說,他還是第一次揹人上房頂,這滋味,真是耐人回味啊。
“好了好了,就是這裡了,你放我下來吧。”上官雅涵又拍了拍他。
爲了不讓翰子墨聽到,她每說一句話都是緊貼着賢聖燁的耳朵說的,灼熱的氣息全部噴到了他的耳朵裡,這給他撩得呀,真相直接就在房頂上要了她。
上官雅涵還是第一次上房頂,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害怕的,倒不是怕這高度,前世的時候她也上過天台什麼的,問題就在這了,這房頂斜斜的,一不小心就能滑下去,着實嚇人呀。
關健掉下去還摔不死,萬一在致殘了,那她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呀?
但是爲了報仇,她也豁出去了。
“沒聽見什麼聲音吧?這都午夜了,他倆應該不會那啥了吧?但是萬一那啥過了,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怎麼辦?哎呀,不管了,他倆活該。”上官雅涵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趴了下去,輕輕地揭開房頂上的瓦片,向賢聖燁了一隻手。
賢聖燁立刻將一串長長的鞭炮遞給了上官雅涵,然後點着,上官雅涵竊竊笑了兩聲,迅速將那串點着的鞭炮從洞口扔了進去,坐到了一邊。
只一秒鐘的時間,耳邊就傳來了“噼裡啪啦”整耳欲聾的響聲,然後就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這聲尖叫當然出自年又蕊之口啦,不用想都知道。
坐在洞口兩邊的兩個人相視一笑,笑得別提有多賊了。
大仇已報,真是痛快啊。
翰子墨和年又蕊可不光溜溜的怎地,已經筋疲力盡的他倆完事之後就立刻進入了人香甜的夢鄉,不料夢還沒做完,耳邊突如其來驚天動地的響聲讓兩個人皆是一機靈。
翰子墨的反應還算鎮定一點,年又蕊就不一樣了,嚇得渾身哆嗦得跟上了電池一樣,怎麼也停不下來,原本安詳的睡臉現在也已經梨花帶雨的,直往翰子墨的懷裡鑽。
翰子墨心疼自己的小嬌妻,貼到她的耳邊緊哄。
鞭炮聲總算停了下來,翰子墨立刻下牀撿起地面上的睡衣,爲年又蕊穿上,自己也套上了衣服,外面守夜的丫鬟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進來。
翰子墨拿過丫鬟手裡的油燈,一仰頭,上官雅涵正在房頂那個大窟窿對着他擺手笑呢。
“晚安,做個好夢哦,拜拜。”她笑得至賤無比,擡起身子衝賢聖燁點了點頭,兩個人再次縱身一躍,回家睡覺。
翰子墨憤憤地咬牙,真想追上去殺了上官雅涵,可是,年又蕊那邊一邊發抖一邊哭,他也離不開呀。
還是先回去哄媳婦兒吧,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上官雅涵現在心情是好得一塌糊塗的,已經大半夜了,她愣是興奮得睡不着覺,想象着剛纔翰子墨和年又蕊的狼狽模樣,笑就停不下來。
不過可惜的是,沒能親眼看到,早知道就提前通知他倆穿衣服睡覺了。
不過她也知足了,報了仇就行了。
要是嚴格地說起來,這都算是便宜他們兩個了,她受了多少苦啊,現在只是嚇嚇他們兩個而已,真真是便宜他們了。
“行了,快點睡覺吧,明早子墨肯定會鬧過來,還是先養足體力吧,今晚先饒了你,你記住,你欠我的。”賢聖燁邊說邊脫衣服,上了牀才發現,上官雅涵正欲往外走。
這是當然的了,雖然她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但是和他同房,門都沒有。
“想走?我今天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就這麼一走了之?太不仗義了吧?你以後求我的地方可多着呢,明天早晨子墨過來,你應付得了嗎?”賢聖燁上前將上官雅涵攔了下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牀上。
上官雅涵仔細衡量了一下,覺得是這麼回事,明天早晨的翰子墨她確實需要賢聖燁幫忙。
可是,就算她現在走了,賢聖燁不也照樣會幫她嗎?他還能讓翰子墨欺負她怎地?
答案當然是不能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應付不了就不應付唄,我差點把又蕊嚇死,該受到懲罰的,他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上官雅涵掙扎着起身。
她纔不吃賢聖燁那套呢。
賢聖燁沒料到自己這招不管用,咬了咬牙,上去直接用強的。
不過他今晚並沒有打算碰她,只是想摟着她睡覺而已。
這都幾天了,她都不讓他碰一下,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上官雅涵這會也累了,不想繼續和他鬧下去了,也就不再掙扎了。
隔天一早,如賢聖燁所料,翰子墨真的來了,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年又蕊並沒有跟來。
上官雅涵和賢聖燁正在吃早餐呢,見翰子墨一臉急切地進來,看樣子像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不禁心跳飛速。
“雅涵,你快去看看又蕊吧,她……哎呀,都是你們不好,昨晚那麼嚇她,她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腦子都不正常了,你快去看看吧。”翰子墨一着急語速就加快,上前拽着上官雅涵就把她往外拉。
“不是吧?真這麼不抗嚇?”上官雅涵半信半疑,腳步卻不自覺就跟翰子墨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被賢聖燁攔了下來。
“你真的相信他啊?真的失心瘋他早就過來了,還會等到現在。”賢聖燁撥開了翰子墨的手,將上官雅涵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上官雅涵仔細想了想,點點頭,“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翰子墨也無言以對,頓了頓,只能弱弱地說道,“雅涵,我沒有騙你啊。”
“小燁子,你今天還是別去上朝了,我怕他趁你離開就欺負我,你留下來保護我。”上官雅涵纔不相信翰子墨的話,躲到了賢聖燁的身後,自己的腦袋衝他做鬼臉。
翰子墨確實是想將上官雅涵騙出去,而且賢聖燁還要去上早朝,也不能跟去,可是萬萬沒想到啊,他們竟然不信。
他娘娘的,看來只能用強的了。
賢聖燁當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回頭對上官雅涵溫柔一笑,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翰子墨就將他拽到了外面。
然後,乒乒乓乓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撲街的仍舊是翰子墨。
翰子墨這個窩囊啊,受欺負了還報不了仇,這日子是過不了了。
可是,仔細想想,卻是是他和年又蕊先欺負上官雅涵的……呃,也不對,是上官雅涵先掐年又蕊的……還是不對,是年又蕊先嘲笑上官雅涵的……
反正,就那麼點破事,愈演愈烈,要是在繼續下去,還不得整出殺父之仇出來啊。
至於哪來的殺父之仇,呵呵,如果賢聖燁將他打出個好歹的,或者打死了,那年又蕊肚子裡的孩子就沒有父親了,那還不是殺父之仇啊。
沒錯,年又蕊是懷孕了,昨晚她確實嚇得不輕,翰子墨不放心,就爲她把脈,這一把脈可不得了,竟然是喜脈,也就是說,他就要當爹了。
他就要當爹了!
一想到這,翰子墨又不禁笑了出來。
賢聖燁還以爲翰子墨被他打傻了呢……看看他臉上那傻呵呵的笑容,確實是不正常。
翰子墨對上了賢聖燁探究的目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笑容,清了清喉嚨,站直了身子說道,“今晚去我家,我請客,慶祝又蕊懷孕,賢聖燁,你雖然武功厲害,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在我後面當爹。”
上官雅涵當時真想上去一拳就呼死翰子墨。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賢聖燁哪能在這方面被他比下去,肯定是要爭的。
果不其然,耳邊立刻傳來了賢聖燁叫板的聲音,“你別得意,不就是懷孕嘛,雅涵兒也會,雅涵兒,我們現在就回去,生個雙生兒出來,氣死他們。”
上官雅涵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因爲賢聖燁猛地將她扛到了肩膀上就往臥房裡面衝。
“翰子墨,我討厭你,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她指着翰子墨嘶聲怒吼。
翰子墨覺得大仇已報,心裡瞬間暢快了,衝着上官雅涵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得得瑟瑟地離開。
上官雅涵就嗚呼哀哉了,被賢聖燁按在牀上就要霸王硬上弓,“避孕藥以後再也不許喝了,聽到沒有?”
“賢聖燁,你放開我,我還痛着呢,你不是人,就爲了和翰子墨比,你就這麼殘忍地對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生孩子的工具嗎?賢聖燁,我恨你,你今天要是敢碰我的話,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原諒你了。”上官雅涵是真的害怕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來掙扎。
賢聖燁一怔,猛地就放開了她,將她拉起來坐到牀上,然後擁她入懷,“雅涵兒,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把你當成生孩子的工具?我只是。”
他只是被翰子墨刺激到了,一下子就是去理智了。
“沒有就好,你放開我。”上官雅涵一把推開他,跳下牀跑出了臥房,直奔自己的蓮香居。
賢聖燁已經變成了種豬了,現在說得好好的,沒準等下一下又想起翰子墨說的話,受到刺激,再要硬來就完了,她可不能冒這個險。
要怪就怪年又蕊,這個時候懷什麼孕啊?她不是也一直在喝避孕藥的嗎?怎麼突然就有了呢?
這兩個人真是陰險啊,偷偷摸摸就把肚子搞大了。
晚上的時候,他們兩個,冷熠寒,還有司徒越和文昊磊,全部都到了翰子墨家。
看上去是真的懷孕了,爲了慶祝,那麼直徑整整又三米的大桌子鋪得滿滿的,都是好吃的。
年又蕊是在翰子墨小心翼翼地攙扶下出來的。
上官雅涵現在看他倆就不順眼,嗤之以鼻地“切”了一聲,“懷個孕而已,至於那麼緊張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