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回去。←百度搜索→”王輝一揮手,讓人把王亮他們也都帶了出去。
但是王亮可是很得瑟,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進了局子還這麼爽的,滿滿的惡氣都出了,臨出門前還挑和大家一起喊着,“輝哥,我愛你……”
王輝不禁又看向我,“你也是目擊者,跟着一起做筆錄去吧。”
“嗯。”我微笑着點點頭,便跟着王輝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王輝吩咐了兩個同事,在這邊守着,表面上是監控,我知道他也有意要保護他們。
上了車後,我忍不住問王輝,“王亮他們是不是得進去啊?”
“看情況,拘留應該免不了的。”王輝很正經的迴應,“不好意思,我不能……”
“我明白。”我微笑着,已經十分知足了,就算是拘留,王亮也會覺得好爽的。
王輝告訴我,中午分別後,他便回去詢問了下情況,由於雙方都沒有報警,警局那邊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彭學東已經離開,怕不是好抓了這個人,他便放了消息出去,聲稱他王輝的妹妹的房子,要親自出馬拿錢,一副要貪污的樣子,半天之內,要彭學東本人親自滾回來,跨界辦不好處理。
彭學東不得不被逼的回來,然後王輝親自出面了,把所有中間層手續省略……
“只是這麼做,不是很明顯逼着彭學東要息事寧人,給我們多點錢調節了,你這以公謀私……”我忍不住調侃。
“這跟我沒關係,我只做該做的,這種事放任不管,以後他們會變本加厲的。”王輝打斷了我的話,他的出發點自然是好的,但怎麼可能跟我一點沒關係呢,或許沒有關係吧,這個不重要。
跟王輝死磕,對商人來說不是好事,只會越來越難搞。
我扁扁嘴,沒在說什麼了,事情算了結,只是不知道後續發展是彭學東繼續出面,還是霍寒煜跳出來。
“跟霍寒煜有關係,是他整你嗎?”王輝開車的速度越來越慢了,大概是快到警局,想跟我多聊一會兒。
“我不知道,或許不是。”我勉強微笑應和。
“嗯,或許不是,我有眼線在他身邊的,他這兩年很老實,把公司做的有聲有色的,可以說比原來更有錢,人脈更廣,實力不比蒼虎要差勁了,蒼虎這兩年也特別安穩,有想退的趨勢,如果不是來黑的直接斃了,蒼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王輝下意識的給我解說。
我勉強微笑全當聽不到。
“我告訴你霍寒煜那邊有我眼線,你會不會選擇告訴他?”王輝忽然問道。
“都跟我沒關係了,他已經說跟我了斷。”我苦笑了一聲,不想在說更多,但王輝還是多嘴問了句。
“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會發生,你還會選擇我嗎?”
“跟我沒有關係了。”我低下頭,重複道,潛意識裡,真的根本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很清楚,如果他們又在對立的立場,那必然是黑白分明,這種關乎道德綁架的事兒,因爲王輝他是不會變的了,他骨子的剛毅早就磨練,坐牢,臥底,金錢,利益,什麼沒見過。
像他自己說的,他已百毒不侵,心智也不會輕易扭曲。
我要怎麼回答,並且,我打心眼裡還覺得欠那個男人的,如果可以重來曾經,我或許不會那麼選擇,我不知道,通通不知道……
去警局做了筆錄,王輝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不算大,但很氣派,滿滿的都是正氣似得,讓人心都不慌不亂了。
“這麼晚了,怎麼帶我來這裡?”我下意識的問道,按理說,應該送我回去的。
“因爲想和你一起吃個夜宵,可是又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辛苦你等我會兒。”王輝微笑着,指了指沙發,又拿來一些報紙和雜誌,“看會,等我下。”說罷,便走到辦公桌前開始閱讀文件。
“都不避嫌嗎?”我下意識的提醒王輝,畢竟案子和我有關,有點太明顯。
“避嫌纔會讓人多想,清者自清,我王輝的人格,不怕這點風浪的。”王輝只是一笑,“看報紙吧。”
我點點頭,不好在打擾他,下意識的隨意翻着報紙,多數一些複雜的命案之類的報道,都看不下去,他這一天天的就研究這些了,也不怕我個女人看這些會害怕。
不經意,竟看到有關於他的採訪,還是近期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很自豪似得,我哥,如果換做前些年,如果沒有和霍寒煜扯上什麼,拿着這個四處和朋友炫耀,還真是美事一樁。
我哥……
夜已深,王輝好像工作起來忘了一切,我不禁打了個哈欠,差點要睡着。
直到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本能的按了免提,“什麼事。”
“有個姓霍的先生,說要見您,沒有攔住,已經上去了。”
“好,我知道了。”王輝很淡定,這才擡頭衝我無奈的笑笑,“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也不知道王輝這沒關係是指的什麼,但是就這樣答了,難不成現在離開嗎?他都上來了。
房門沒有任何預兆的被打開了,霍寒煜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我眸低。
此刻,在看到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激動的情絲,比之前要平靜的太多,太多。
好像沒辦法微笑面對,便低頭繼續看報紙,但也忍不住時不時偷瞄他兩眼。
霍寒煜看到我時,沒有那種驚訝的神情,很自然似得,但從走進門的那個瞬間,眼神便一直在我身上,直到王輝開口。
“霍先生,怎麼都沒敲門?”
“不好意思,沒有那習慣,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那麼拘禮。”霍寒煜雙手插進褲兜走進來,直接坐到了我身邊,大概是因爲沒有其他的地方坐,只有我這邊一個長沙發。
我低頭看報紙,卻很自然的,能看到他那一雙腿,那雙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時,好像是不小心,碰了下我的腿。
我本能的往一邊挪動了下,雖然爲了掩蓋之前在廢墟中被紗布包裹的傷痕穿的長褲,可一碰還有一點痠疼,痠疼中也夾雜着異樣的情絲。←百度搜索→
我告訴自己,沒關係,他只是陌生人。
只是他的位置有些敏感,沙發是豎放着對着王輝的,他的眼神要越過我,才能看到王輝。
“來找我什麼事?”王輝很有分寸,並不願意把話題往我身上引。“是說你的特助彭學東的事情嗎?那不必要來找我的,你律師團隊那麼強大,保釋出去沒問題。”
“聽說要停工很久,當然得過來找你談談了。”霍寒煜扭了扭脖子,也並不跟着王輝的思路走,“沒想到……”不禁瞄了我一眼,又道,“不過我跟這女人沒關係,可誤會了什麼。”
“誤會什麼?誤會事情是你針對性的指使?”王輝好像很明白我的心思,直接替我問了。
“有什麼證據啊?”霍寒煜竟然不反對。
“是默認?”王輝又試探着問道,索性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倚着轉椅微笑着看着霍寒煜。
“拿出證據來,再栽贓嫁禍,我們私下了事如何?這種事本來也不該你參與。”霍寒煜保持着微笑,沒有絲毫要動怒的意思,但我好像能感覺到,在我身邊的他如火焰在燃燒。
“你們要怎麼賠償,我不管,我這邊只管當事人把事情交代清楚。”王輝很直白的迴應。
“ok。”霍寒煜不得不屈服,忽然將搭在茶几上的雙腿放了下來,往我身邊移動了下,靠着我很近,痞氣的將手放到我的腿上,“挺他嗎的狠啊,非要我輸一下,你才舒服啊?”
“請你放尊重。”我猛地站起身,趕忙躲開了他,腿被他拍一下,好疼,剛好是傷口的位置。
“在我面前,霍先生,不覺得這樣很不尊重你自己嗎?”王輝不由的起身,走到了我和霍寒煜之間。
霍寒煜深呼吸後,才勉強微笑站起身,從兜裡拿出一顆煙遞給王輝,“這不是習慣了,當年你不也是她客人嗎,別五十步笑百步,你怎麼摸的,我怎麼知道。”
聽到這話,我真是受不了了,“你嗎的。”口頭禪冒出來,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我不認識你,把你嘴巴洗乾淨再出來。”
霍寒煜擰了擰眉頭,擡起手摸了摸他被我打的立刻見紅暈的臉頰,本以爲他會很生氣,很惱怒,想不到他竟笑了,“下次給勞資打狠點!”
“沒有下次,我可不想見你。”我本能的嗆聲道。
“你可別他嗎的逼我,乾點什麼讓你打狠點的事兒。”霍寒煜彷彿把王輝都忽視了。
“大少爺鬧夠了,就回吧,我還很多事。”王輝走到房間門口,將房門打開了,“不要太不識趣,不然事情不好收場呢,羅娜可是當事人。”
“好牛逼啊,這靠山,要權有權,要長相……也不醜,年輕有爲磚石單身漢,前途無量,三年一升,又要升了吧?”霍寒煜拉長了嘲諷意味十足的語氣,貶低着王輝,也輕蔑的瞄了我一眼,“行了,就這樣,回頭出個人,去跟我談談賠償的事兒,我會讓彭學東老實交代,老實認罪的。”說着,他已經走到王輝面前,由於身高高上一些,他故意動作也很嘲諷似得,雙腿彎曲到水平高度,“大人,您看可以嗎?”
“處理完,就可以動工。”王輝保持着微笑,“希望咱們下次不要再見。”
“希望如此。”放下話,霍寒煜轉身離開。
我鬆了口氣,泄氣的皮球似得,坐回了沙發上,想哭,好像也沒什麼可哭的……
“他應該是故意過來看看的,可能跟你有關。”王輝走回辦公桌前,也沒什麼心思工作了似得,將文件收起來,不經意的說着。
“或許曾經,我很勇敢,勇敢到不顧一切的跟這個危險的人在一起,這次事件也足以證明了,他就是個危險的人物,明明搞不好就瘸了,真的愛的很辛苦,跟我在一起,他會很折磨,他要放手,我也不想再抓緊了,按他那個脾氣他沒有殺我,已經對我不薄了。或許,是因爲時間的關係,他沒有當初那麼痛,當初可真的要殺我呢。”我很淡然的迴應,並沒有因爲提到這個,內心有什麼波瀾。“現在祈君給他,我也算是對他有個圓滿的交代了。”
“看來,你還是爲他着想的多。”王輝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或許是怕我想多,連忙又補充,“放心,我不會做任何事,都尊重你的決定。”
“已經決定了啊,徹底放棄,早就想開了。”我露出一抹甜笑,“餓了,吃夜宵吧,想吃燒烤,喝啤酒!”
“好。”王輝無奈的搖搖頭。
王輝拉着我找了一間燒烤店,我們就做在路邊,豪放的喝着大瓶的啤酒,擼羊肉串,聊了很多,我的酒量還真是差了,可不比從前,好像很容易就喝多了……
“哥,記得橙橙嗎?”我沒有思緒的東拉西扯,想起了橙橙。“她有女兒了,當年我給她害的不淺,因爲你的事兒。”
“記得,我恢復正常後,找過她,但是沒有找到,想跟她說聲抱歉,當年沒有照顧好她。”王輝的神色更顯哀傷。
“你老婆呢?你這麼風光,她有沒有回來找你?”我憨笑着,雙手杵着喝的通紅的臉頰看向他。
提到這個,他只是喝了一大杯酒,並沒有說什麼
我意識到我戳到他的痛楚了,趕忙舉杯,“我們一起喝。”
我記得,他還有孩子的。
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連忙問道,“孩子是男孩女孩?”
“還男孩女孩,都有二十了,是個小夥子。”王輝無奈的搖搖頭,“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都有四十多了。”
“是啊,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就三十出頭,是不是覺得自己老了?不過男人四十一枝花兒!”我傻笑着,不知不覺竟提起了霍寒煜,“那個死東西,也是,都不老的,女人真是一個可憐的動物,不保養,就會早早凋謝……”
“好了,你喝多了。”王輝也有些許醉意,起身結賬後,直接把我從小凳子上抱了起來,慢慢的往路邊走,沒有開車,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我躺在王輝的懷裡,不知不覺竟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頭好痛,好暈。
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房間不大,但很乾淨,牀頭有王輝穿制服的單人照片。
我鬆了口氣,多半是王輝昨晚給我帶回來的。
身上的衣服並沒有退去。
好像就算退去,也沒有什麼擔心的。
我扶着頭走出房間,看到沙發上還沒有收拾好的毛毯,好像能看到昨晚他躺在那裡輾轉反側的身影。
茶几上有一個字條,是王輝留給我的,“準備了早餐,但是可能你醒來就涼了,打電話叫外賣吃了在回去。”
我抿嘴笑了笑,下意識的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十點多了,不涼都怪,但我還是走進廚房,把那涼透了的煎蛋,吃進了肚子裡。
一切感覺都是那麼順其自然的舒服,好像跟誰都比跟霍寒煜舒心……
離開王回家,我乘着出租車往孫凱家裡走,很自然的拿出手機看看,這才發現,有兩個霍寒煜的未接來電。
我扁扁嘴,應該是問我賠償的事兒吧?他很急着動工。
正想打回去,孫凱媳婦忽然來電話,我一驚趕忙接起來,“弟妹,怎麼了?”
“姐啊,我要生了,肚子好疼,雨桐帶孩子在樓下玩,沒帶手機,你快回來……”
“啊,我馬上就到家了。”放下電話,不料我手機又響了,我有些煩躁,見是霍寒煜,接起來便道,“現在沒時間,有時間我在聯絡你。”
“哎呀,我艹……”
我不想聽他諷刺bb,直接掛斷了電話,又撥通120。
回到孫凱家的小區,我在樓下找到雨桐,趕忙上樓。
孫凱媳婦在牀上翻滾大叫着,滿身滿頭都是汗水,給站在角落裡的嘟嘟,嚇的一愣一愣的。
“別怕,姐給你叫救護車了,馬上就來。”雨桐也不顧女兒了,坐在牀邊緊緊的拉着孫凱媳婦的手。嚇都要哭了,“我生孩子的時候,也沒這麼嚇人啊,好像一刺溜就出來了!”
孫凱媳婦不禁落淚,便哭,邊大叫着。
看得出,那眼淚還有些感激的,在這之前,她和雨桐應該沒少掐。
“咳咳……”我真是有種想揍雨桐的衝動,“我生祈君的時候,差點沒死了!”想到那個時候,都心裡一疼。
“要死的,要死的,孫凱不再啊,就要生,等他出來,我打死他,疼死我了……”孫凱媳婦又是一頓狂吼亂叫。
這話,被我和雨桐聽到,都是覺得心酸的,我們都是一樣的,好像都攤上了不是省心的孩子爹。
“我老公也沒在,別難受,咱姐老公更是,根本都不見人影,孫凱這絕對好男人了,你別想那麼多,他這不是臨時有事嗎?”雨桐忍着自己心裡的酸楚勸說着,不停咒罵孫凱的孫凱媳婦。
我和雨桐都亂成一團,一直咒罵着,救護車怎麼這麼慢,急的火燒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可氣的是,我手機還在不停的響,我激惱惱的接起電話,“霍寒煜我艹你嗎,別墨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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