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世媛雖然看不到,卻能肯定,推門進來的人是明錦炎。
在這個別墅,誰有這個資格不敲門就進她的臥室,除了明錦炎也就沒有別人。
尷尬不已,封世媛竭力的維持自己的淡定,卻還是羞憤得臉紅,她剛要折回洗手間,可由於動作太大,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門板,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你怎麼了?”明錦炎心急的走上前,不顧封世媛還什麼都沒穿,就直接把人給緊緊的抱穩。
“放手!”咬牙,封世媛只覺得尷尬。
“你先站好。”身爲正人君子,明錦炎卻還是沒禁得住誘惑,多看了她兩眼,反正她現在看不到,所以他那個目光,直勾勾的。
封世媛剛站好,就轉過身子去,明錦炎剛要走,卻咳嗽了兩下,然後質問,“你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哦,我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封世媛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居然這麼熟練的就回答他?
“我記得放在衣櫥下面的櫃子了。”說罷,明錦炎起身走過去,半蹲下來打開抽屜,面對顏色種類繁多的內衣,他吞了一下唾沫,然後問,“你今天想穿什麼顏色的?”
“明錦炎,你是不是故意的?”誰還管顏色樣式,只要能穿就行,反正她看不到,再說了,就算她眼睛能看到,又不會變態到天天欣賞自己的內衣。
“那我就選,我覺得好看的……女人穿白色清純,紅色誘惑,黑色神秘,我更喜歡白色的……”明錦炎提着內衣,一步步往封世媛走去。
封世媛直接拽走內衣,然後把門砰一聲關上了!
明錦炎的心情卻很不錯。
等封世媛換上衣服之後,總覺得房間內的氣氛很怪異,她立即判斷,明錦炎這貨還沒走,非要賴在房間裡。
自從知道他的身份,他都是很自覺的,不是去書房,就是去客房,卻不會這樣無賴的留在臥室。
封世媛蹙眉,幾步走到了牀邊坐下,然後一邊擦拭着頭髮絲,一邊試探的開口,“你怎麼還不走?”
“如果我今晚不打算走呢?”明錦炎這話,也透着試探的成分。
封世媛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如果你喜歡睡臥室,我現在就去客房。”
“不需要這麼麻煩,我們是夫妻,爲什麼不能睡在同一個房間?再說,我們就連寶寶都有了,爲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明錦炎也順勢坐在封世媛的身邊,“吃飯的時候,我問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是隨便說出來作秀的,而是認真的,我現在需要你給我一個正面的回答。”
垂下眼瞼,明錦炎雙手合十,開始莫名的緊張,緊張封世媛的回答,說起來他也是明氏總裁,卻緊張成這個樣子,傳出去不知道有多丟臉。
封世媛還能怎麼回答,她其實想離婚的,但明錦炎現在病了,她答應過孫謙昊,在明錦炎把病治好之前,暫時不會離開,也不會再提離婚,然而這並不代表,她願意接受他。
頓了一頓,封世媛別有用意的說,“明錦炎,你現在病了,你覺得你一個病人,能分清楚真相嗎?你先把病治好。”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好了,你就給我機會?”明錦炎陡然之間無比認真。
“差不多就是這樣。”雖然看不到明錦炎的臉色,可莫名的,封世媛此刻有點心虛。
“好,我知道了。”明錦炎輕笑着,然後捏着封世媛的下巴,倏然間將她壓在身下,吻來的這麼突然,封世媛根本沒有預料,只能瘋狂的掙扎,卻抵不上明錦炎的力道。
“你什麼意思?”封世媛手腳並用,試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
“不是要幫我治病嗎?你留在我身邊才行……你愛我,他就會消失了,難道不好嗎?”明錦炎眨了眨無辜的眼眸。
“可是……”封世媛費力的掙扎着,仰起後腦勺,“我不想跟你這樣……”
“爲什麼。”臉色恍惚,明錦炎意外的問。
“你去書房吧,我想休息了。”封世媛抖着手腕,將睡衣一點一點的扣好,然後整理了一下頭髮絲,渾身充滿了警戒。
“怕我?”明錦炎伸手,剛觸及到封世媛的面頰,卻感受到她猛然往身後一躲。
“就這樣怕我?”心底苦澀,明錦炎立即站起身子,“你不需要這樣,如果你不想,直接跟我講,我先去書房。”
單手插入褲袋內,明錦炎倒真的走了,還輕輕的把門關上。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封世媛就是感受到,明錦炎彷彿在生氣。
可他在氣什麼?氣她嗎?
可他憑什麼突然的對她動手動腳?
封世媛倒頭就睡,試圖將明錦炎從頭腦中剔除。
折回書房之後,明錦炎頭疼的不行,他按住眉頭,然後將書桌上所有的文件都一掃而落。
優雅的身子傾斜在落地窗跟前,Noser垂下眼眸,手中端着高腳杯,卻沒有心情喝酒,而是怎麼都想不通,難道他假裝明錦炎的時候被發現了嗎?
爲什麼她不肯跟他親熱?
Noser想不通,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可他清楚意識到,他很渴望得到她。
小時候,他就一直渴望着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冷冷一笑,Noser將玻璃杯摔碎在地上。
他不可能輸給明錦炎兩次!
聽到書房傳來極大的動靜,傭人們都嚇壞了,這還是Noser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封世媛其實也聽到了這陣動靜,然後怎麼都睡不着。
站在書房跟前,封世媛幾次想敲門,最終卻忍住了。
她這樣算什麼?剛纔拒絕他的求歡,現在跑過去安慰,這樣的做法其實很賤。
“小姐,您還沒有睡覺嗎?”傭人瞧見了封世媛。
“哦,我想下樓喝水。”封世媛隨便編了一個藉口。
“我來。”傭人立即下樓,給封世媛倒了牛奶,正要端上樓的時候,只見封世媛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然而明錦炎卻夾着菸捲,苦落寞的倚靠在牆面上,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
傭人清晰的瞧見了,此刻的他,沒有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