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不解風情的木頭?!木頭!!”顧婉晚強壓下心頭的不快,脫下了高跟鞋,赤着腳丫子披頭散髮的走在馬路邊,一身狼狽得仿如經過了一場慘絕人寰的車禍,引來側目無數。
顧婉晚假裝看不到,心裡盤算着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向陽的醫療費又何去何從……
因爲傷及頭部,所以立逍暫時還不能離開醫院,必須觀察一天確定無恙纔可以走。當天晚上張政提了些水果來看他,並將局裡的大概情況都說了些。
“立隊,你放心吧,兄弟們當天撤退得及時,沒有傷亡。倒是你們,張處長擔心得都一天一夜沒有睡覺,花了不少工夫纔打探出你們暫時無恙。還好立隊英明,不但逃了出來,還炸死了傅清風,雷成幫沒了傅清風,估計不用咱們出手都撐不了多久了。”
“嗯。”立逍輕應了一聲,默默的吃着蘋果,看着新聞報紙,似乎沒有聽進去多少。張政撇了撇嘴:“立隊,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一個‘嗯’字?”
立逍斜了他一眼,補了一句:“說得不錯。”
“立隊,你好壞~”張政作了一個蘭花指,戳了下立逍的胸口,立逍打了一個激泠,雞皮疙瘩抖了一地,終於合上報紙,好看的濃眉緊鎖:“張公公,回了吧。”
“喳!那小的就告退了。”張政這逗逼紮紮實實的行了個宮廷禮,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又補了一句:“對了,立隊,差點就忘了說,張處長讓我轉告你一句,你傷好了回局子裡去一趟他辦公室。”
“我知道了。”待張政一走,立逍才全然冷靜下來開始想着一些細節,他琢磨着手中的佛珠有點想不明白,這串佛珠實則很普通,雖然意義不一樣,但還沒到生死悠關時還讓楚黎念念不忘。
“嗯?”立逍用指腹細細的來回摩挲着,有些梗手,佛珠用香木製成,原先就已打磨得很光滑圓潤,楚黎又隨身帶了三年,怎麼可能會梗手?除非……
立逍站起身,舉起手將佛珠放到了日光燈下照了幾下,不明顯的細痕立時被照射了出來,並且痕跡很新,明顯就是最近刻上去的。立逍讓護士給他找來了紙和筆,將佛珠上的細痕一一畫在了紙上。
畫下來後,一共是八個函數座標,立逍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算了整整十幾頁分別得出了X與Y的數值。但接下來立逍犯難了。楚黎爲什麼要設計這幾個棘手的函數題?無聊?還是……他的確是想表達什麼?
立逍想了一會兒,頭開始有些昏沉起來,流了不少血又折騰了大半天,實在是撐不住了,他緊握着佛珠靠着牀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記得有一本書裡,是這樣寫的,我們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情,無關身份、年齡、地位,那件事情就是輪迴。立逍,記住我說的話……
立逍,記住我說的話。
‘駭’立逍從夢中驚醒,此時天已大亮,透過窗外的天空有些陰沉,像是剛下過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