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逍走後,趙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着失魂落魄的她輕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問:“你打算怎麼做?”
“總不能再搬家吧?你說呢?”顧婉晚苦笑着問向趙芳。
“孽緣!”趙芳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趙姐,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和他一直就這樣堅持,會有未來嗎?”
趙芳輕笑想了想說:“那你爲什麼當初又要離開他?是爲了什麼?”
顧婉晚咬着脣半晌才艱難的開口:“是爲了尊言。”
“這不就對了,因爲你是顧婉晚,所以纔不會死皮賴臉的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你和立逍唯一的可能,就是終有一天,你和他能站在同一個高度,可是真的到那個時候,你和他還能再續前緣嗎?”
顧婉晚苦澀一笑:“不想了不想了,註定不屬於我的東西,用不着拿來念念不忘。那個……我懷孕的事情,先不要告訴我媽,她一定會拉着我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紙能包住火多久?”
“能多久是多久唄,包到孩子沒辦法打掉的時候,哈哈哈哈……”顧婉晚撥着如意算盤。
“這個鬼精靈啊,全家人都拿你沒辦法。”
顧婉晚看趙芳笑了,也跟着傻笑起來。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能再跟立逍有過多的牽扯。或許能利用舒洋抵擋一陣子。
於是前一段時間不出門的顧婉晚,這幾天幾乎都得去外邊走了兩三圈,誰知想見他的時候,舒洋反而不來了。
遠處烤地瓜的香氣將她給吸引了過去,真是有些餓了。買了一隻地瓜正準備打道回家。誰知一轉身便看到舒洋站在她身後笑得如沐春風,滿眼情深的盯着她。
顧婉晚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張嘴就要吃下去,舒洋一把將她的地瓜給搶了過來,眉頭一緊:“你怎麼不把皮剝掉?”說着討好的給她剝皮。
顧婉晚秀長的眉擰得都快打結了,沉聲說:“老孃就是愛吃皮!皮又香又脆,你把皮給我剝了讓我的人生少了很多樂趣
!”
“可是那麼髒……”
“嫌髒的就別吃!你金貴你優雅,我吃我的地瓜干鏚底事?”
舒洋撇了撇嘴,將剝好的地瓜自己吃了,重新給顧婉晚買了一隻遞給了她,顧婉晚沒好氣的從他手中接過了地瓜,徑自往家裡走去。舒洋緊跟在她的身後,發現最近她胖了好些。
圓潤起來的臉蛋讓她看上去更顯年輕清純,一顰一笑間多了些許嫵媚。雖然不修邊幅,但依舊難掩她美麗的風華。
“越看,越覺得你很美。”舒洋由衷的讚賞。
“噗~”顧婉晚噴了,大方的接受了別人的讚美:“謝謝你的誇讚。”
“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舒洋問她。
“什麼提議?”顧婉晚挑眉。
“跟我交往試試……”見她不說話,舒洋見機抓住了她的軟肋說:“立逍來找你了吧?沒想過利用我來讓立逍知難而退嗎?我很樂意幫你,只要你願意。”
“你可真積極。”顧婉晚冷笑,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對於能打擊立逍的一切舉動,我都很樂意去做。而且,正好我也喜歡你,你能因此答應與我交往,我覺得是一件雙贏利的事情。”舒洋好心情的分析着。
“你把感情這種東西當成是贏利?”顧婉晚笑了出來:“舒洋,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我當然知道!”舒洋扶了扶眼鏡,有些不服氣的看向她。
“真正的愛情跟利益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很純粹很神聖的東西,你會像飛蛾撲火,爲他焚滅成灰也心甘情願,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圍着他在轉,在你的生命裡,他就是你最大的動力,你做什麼都會想着他念着他,夢裡也全是他的身影。”
“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你就能好好的活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你的心也會跟着一起死掉,這就是愛情,這樣,你還能說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舒洋認真的看着她,眼中透着堅定:“我當然知道!但,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你不能因此斷定,不同的方式
去表達的愛,不是愛情。”
顧婉晚失笑:“好啊,我答應跟你交往,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我不愛你,只是利用你,還有……我肚子裡懷着立逍的孩子,這樣你還能說愛我嗎?就算你能說愛我,你也能接受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爲什麼不可以?至少這個孩子是傳承了你的血脈,我當然願意去接受。”
沒想到會得到舒洋這樣的答案,但對於舒洋,顧婉晚使終沒辦法相信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那時候傷夠了,不會傻得在同一個男人的手裡再栽一次。
立逍再也沒有來過,她與舒洋的約定已經實行了一個月。舒洋每次來他們家裡都會帶很多禮物,比立逍會爲人處事多了。看着母親一見到舒洋就眉開眼笑的樣子,果然擺着冰山臉的傢伙不受長輩待見。可,她偏偏就是喜歡那個不受長輩待見的傢伙。
看着舒洋,她想立逍。看着禮物,她想立逍。看着一桌子的菜,她想立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想着立逍,摸着日漸隆起來的肚子,她還是想着立逍。
她找了一份比較輕鬆的工作,在離家不遠的一家書店裡上班,那家書店很正規,每天上六個小時班就行了。
夏天不知何時早已悄悄過去,中秋的天變得有些乾冷起來。舒洋早上打了電話給她,說下班後會來接她回舒家吃頓飯。顧婉晚拒絕了,但離下班五分鐘前,舒洋還是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婉晚,可以走了嗎?”舒洋笑着問她。
顧婉晚無奈的嘆了口氣:“舒大公子,你真是一朵奇葩好嗎?我都N遍說拒絕了,我發現了你一個真了不得的特質。”
“怎麼,終於發現我的魅力之處了?”舒洋戳了下眼鏡,難得得瑟了笑了。
“是啊,發現了。你總是喜歡把自己不愛聽的真相與事實自動的在你的大腦裡過濾掉,這樣真的好嗎?你有沒有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是怎麼說的?”
“咳~”舒洋打趣的說:“醫生說是絕症,無藥可醫。好了,快走吧,今天真的是個很有意義的聚餐,立逍也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