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小勝一局

飛機上,溫心悠像是一隻落敗的母雞,萎靡的縮在座位上,無精打采,雙眼無神望着窗外。

“既然這麼捨不得荷蘭,幹嘛那麼着急要走啊?”蘇夢琪伸手摸了摸溫心悠的額頭,“沒病啊。”

溫心悠有氣無力地飛一個眼刀過去,她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荷蘭!她是在傷感自己寶貴的初夜啊!

試過被男人威脅要負責嗎……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她放過男人,男人不放過她啊!

溫心悠根本不好意思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蘇夢琪,一向以純情少女自稱的她,居然趁着醉酒強了一個帥哥。

她不被好友笑死!

從此以後她的腦門上掛着兩個精光閃閃的大字“慾女”

眼前閃過某個男人妖孽的笑臉,兩隻魅惑的酒窩,像是在嘲笑她一推就倒的自制力。她本來想着趁着男人意亂情迷的時候,讓他交出來錄像。

可是敵人太過強大。

她磨了磨牙,忽然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眼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要我負責?做白日夢去吧。

錄像她不要了,反正世界這麼大,她就不信他一個大男人會到處嚷嚷着他被一個女人強了。

裝飾精緻奢華的房間裡,傳來噼裡啪啦的摔東西聲。

鄭少棠看了一眼陰沉着臉不說話的左斯年,眉毛糾結成一團,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左斯年眉目俊朗,脣紅齒白,一副溫潤矜貴公子模樣,即使右邊臉上寫着“萬年弱受”,即使左邊臉上畫着一朵波斯大麗菊。

嗯,那朵菊花畫的不錯。

原來三哥還有這嗜好。

左斯年一眼掃過去,鄭少棠立刻正襟危坐,那一眼讓他心裡發寒,平日裡三哥總是溫潤君子模樣,今天居然動了這麼大的火。

“那個女人呢?”左斯年終於開口,鄭少棠覺得室內的空氣終於暖和了一些。

“派人去酒店裡查了,兩個人已經離開酒店。現在應該已經登機了。”

鄭少棠瞅了一眼臉色又沉了幾分的左斯年,小心翼翼地說:“要不要把那班飛機取消。派人把她們抓回來?”

左斯年不置可否,躺在椅子上,修長的手在桌上輕輕地敲着,忽然開口:“少棠,把我現在的樣子拍下來。”

鄭少棠幾滴冷汗掛在額角,在乎形象的三哥左大少居然要留下自己的恥辱,難道是要提醒自己時刻銘記,一雪前恥?

他顫巍巍地拿出手機,“特寫,尤其是那幾個字,還有這朵大菊花。”

鄭少棠聽到了左斯年說到大菊花時磨牙的聲音……

他特別想見見讓左斯年栽了這麼大個跟頭的女人,如果她這次能逃過三哥的毒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