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冰
“溫小姐嗎?我是陸景,請告訴我蘇夢琪的下落。”冷漠的聲線,命令的口吻,溫心悠心頭火起,卻又不得不壓制着,冷笑連連:“陸總,你很想知道麼?她,肯定是去了沒有你的地方。君子有成人之美,何必緊追不放,失了風度?”
“溫小姐,你怎麼說都沒有關係,可是夢琪她現在懷着我的孩子,萬一出事……”
“你放心!”溫心悠飛速打斷他,“孩子已經沒有了!再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啪”地一聲,溫心悠掛上了電話,手機卻還是震動着,她煩躁地把電板拆了下來,拿着包包就去往離醫院最近的火車站。
溫心悠飛速上了一輛的士,單薄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車流中。
報社門口停放的一輛勞斯萊斯里,一雙精明的鳳眼冷漠地把這一幕盡收在眼底。
“去市中心的公寓。”沒有感情的聲線,如同黑色般冷漠。
司機發動汽車,黑衣女人戴上墨鏡,座位旁邊放着一疊化驗單和手術報告,上面的名字赫然寫着溫心悠三個大字。
……
從車子駛進小區的時候,左斯年就注意到了公寓裡的燈光。
早就已經意料到了,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不聲不響地來到家裡等。
他停好車,拿了鑰匙打開門,家裡燈火通明,?一眼就望到了坐在沙發上如同女王一樣的女人。
黑色的限量版fendi套裝,整個人挺直着腰背,端莊地坐着,連頭髮都一絲不苟,沒有一點錯亂。
這樣的人,追求完美主義,要求事事掌控。
“母親,你來了。這次來s市有什麼重要事情嗎?”左斯年恭敬卻疏離地走到她面前。
左斐苒保養得宜,年逾40仍然如同30出頭,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女強人,在面對自己的兒子時纔會有一絲的柔和。
“小事而已,只是想來看你。說起來這裡也算是我的第二個故鄉,曾經在這裡度過了我的青春。所以這次我打算在s市建一所錦心概念連鎖酒店。”
左斯年泡了一杯茉莉茶,遞送到她面前。
“斯年,你是左家唯一的男孩,所以家裡人不免對你的婚姻大事關注得多。你也不能老是一個人了,讓家人擔心。”
左斯年脣角彎起,看着左斐苒笑意未達眼底的眼睛,知道這句話恐怕纔是她突然到訪的真實目的。
“隨母親高興。”
左斐苒犀利的眼神終於柔和,笑紋在眼角漫開,“下個月,你就回家一趟。”
左斯年點點頭,低下頭倒水的瞬間冷意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