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心悠想到孫慕雲還在等她,想要先離開,左斯年卻緊跟着她出來,扔下一桌子的客人。
“姐。”
一出門就看到阮黎昕站在走廊上,溫心悠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阮黎昕跨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姐,我們談談。”
溫心悠知道他專程過來,不達目的肯定不會輕易罷休,淡淡地開口:”說。”
阮黎昕看了看站在始終站在一邊的左斯年,溫心悠沒有讓他走開的意思。
阮黎昕明白這已經是最後的讓步了。
“爸爸他下個月過生日,希望你能回去一趟。他上個月腦溢血,進了醫院。差點就下了病危通知書。他只是想見見你。”溫心悠臉上始終無動於衷的表情,刺傷了阮黎昕,“溫心悠,你沒心沒肺!”
阮黎昕冷着臉離開。
左斯年垂下眼,溫心悠的眼角泛有水光,倔強的神情,讓他心裡沒來由得一軟。
他把她抱進懷裡,將她的頭緊緊按在自己胸口,給她無聲的安慰。
過了一會,溫心悠悶悶的聲音傳來:“左斯年,你晃什麼?”
“我頭暈。”
“那你的手幹嘛亂摸?”
“它醉了,不受我控制。”
“……”
“我們去喝酒吧。”左斯年忽然提議,俊朗的臉龐上的酒窩在燈光下溫暖地讓溫心悠迷醉,她居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司機把車開到了郊外的山頂,兩人坐到草地上,一瓶75年的茅臺,溫心悠抱着不撒手。
“入口醇香甘甜,進到喉嚨裡有種辛辣刺激,有種溫暖的感覺。”她眯着眼睛,眺望着山腳下的整座城市。
左斯年無語地捧着茅臺的酒瓶蓋,從頭至尾,她只分給自己一小杯,還是拿瓶蓋裝的。美其名曰爲他的腳着想。
他拿她手上的傷反駁她,她卻振振有詞地說酒精可以消毒消炎。
茅臺被她當水灌……
“我媽媽,爲了嫁給他,不惜和家裡人翻臉。可惜他升官之後,他就揹着我媽媽在外面養情人。他要不是爲了他的前途,他恐怕恨不得在我媽死得第二天就娶她了!”
溫心悠很平靜,或許是酒香溫暖了她的心,過往的事情,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提起,那些痛苦和悲傷似乎都減輕。
“我恨他,可是他始終是我爸爸……他以前對我很好,對媽媽也很好。所以我無法想象,我慈愛的父親,衆人眼中的模範老公,居然是這樣的人。以前的生活都像是一個夢,可笑的是,他居然說了爲了照顧我,所以娶了那個女人,呵呵。”
“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不回家,因爲我膽小。好像不回去,就能以爲爸爸還是當年的爸爸。爲什麼要來找我?爲什麼?”聲音漸漸變小,溫心悠頭一歪,倒進了左斯年的懷裡。
左斯年的眸子幽深,緩緩撫上她緋紅的臉頰,凝視半晌低聲開口:“爲什麼?爲什麼我既希望你愛上我,又希望你永遠不會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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