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平靜的聲音擲地有聲,清晰得傳進每個人耳朵裡。
這一句話開口所有人都愣了,在場的警察還有受害者家屬,甚至是林雪全部不明白他問這個幹什麼。
唯有吳蓮若有所思,她推了推眼鏡,總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麼,可偏偏就是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劉警官被林清看的渾身毛毛躁躁,下意識開口:“我國刑法自上次變更就將弱勢羣體的劃分乃爲老老弱病殘....夫孺兒童....”
這麼一說,吳蓮猛得一拍大腿,聲音也不似之前的低三下四,道:“我的學生是弱勢羣體,她們五個女人是欺負我學生,我覺得這件事如果不符合我們滿意的話,我會向檢查司或者吏部將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如實檢舉彙報!”
這麼一定大帽子扣下來,頓時在場的警察都打起了精神,不得不重新高看那個焦點一眼!
劉秋雅身後王二丫幾個身材魁梧的女生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道修長的背影,心想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男神要注意形象的啊!
猶記得當初林清毫無費吹灰之力就把她們四個姐妹全部幹翻,這要是算弱勢羣體的話,那麼她們算什麼,渣渣嗎?
不過王二丫幾個體育大學的女生都沒有多嘴,各自都明白她們目前所屬的是哪方陣營。
那些受害者家長也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看着林清的雙眼無不是充滿了怒火。
這算哪門子弱勢羣體,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合着照他的意思,他纔是受害者了,自家的閨女都被打住院了反而成了行兇者?!
拱,特麼沒地方說理了是吧....
“一個小男生顛倒黑白,真是沒一點男生的該有的樣子。”
“就是,看他能說會道的,真不知道以後給自家的婆娘帶多少綠帽子,說不準還勾搭丈母孃一起那啥呢!”
呂先生恨不得把林清那張滿是歪理的嘴給撓爛,惡狠狠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我閨女都被你打成這樣了,難道還想反駁?”
他將身後的張張蓉蓉顯露出來,頭上的繃帶就是最好的證明。
“爲什麼會打你的女兒,亦或者是你的女兒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吳蓮推了推鏡框,指着林清,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說道:“我的這個學生多乖、多好看,這麼一個柔弱的男生,是絕對不會無故生事端的!”
“嘶.....”在場一片倒吸空氣的聲音。
不少的警察都在暗罵吳蓮的不要臉。
地上還有個菸屁股冒着煙,還把兩個女人開瓢了,她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的學生多乖?
林雪臉色也很難看,若不是之前吳蓮的情緒比自己都還要着急,若不是有點像是對林清視如己出,她一定要投訴吳蓮,把自己的表弟都給帶歪了!
一想到林清那充滿愛意的小拳頭一下下錘在後背,她就覺得這應該全是吳蓮教的!
“你們打人了還有理了是吧。”呂先生滿臉的怒氣,他知道自己說不過一個大學老師,乾脆什麼也不說,就咬住打人這件事不鬆口。
總不能人被打了還不能說理了是吧!
“林清你爲什麼打她們?”吳蓮笑了笑,這未嘗不是一場師生的信任。
“她們五個女人灌我喝酒,還搶我手機!”林清一邊說,一邊給吳蓮搬了一個凳子讓她坐在上面。
這個女人爲了他,真的盡力了。
聽到搶手機這件事,在場的衆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心想長得好看的男人果然是禍水,這麼惡毒的事情都能串聯到一起!
在場人都不是傻子,都明白這個事情已經變得很惡劣了,五個女人搶一個男生的手機,夠判刑的了....
吳蓮也學起林清翹起二郎腿,平淡道:“請問哪位警官可以說一下要判刑多少時間亦或者是多少年?”
林清揚起左手,無辜的說道:“她們還把我給傷了,警察把監控都帶回來了。”
好吧,更惡劣了。
在場沒有一位警察敢回答,因爲都要考慮到副司長。
吳蓮冷笑一聲,給自己教法律的同事打了個電話,將事情說明後,很快便得到了回覆。
她從容不迫的看着呂先生,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件事十分惡劣,總共涉嫌圖謀不軌、搶劫、故意傷人,噢對了,是五個女人故意針對弱勢羣體,輕則五年.....重則十年!”
一羣受害者連同家屬頓時就變得鴉雀無聲,連氣勢洶洶的態度都驟然歇了。
呂先生站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之前他想着走官方程序,不過就是爲了訛些錢,在把那個打人的小妖精送進大牢,平了自己的心中惡氣,也不讓家裡在董事會上落了面子。
可眼下聽到吳蓮的話,心中都有些怕了,按照所說這頓打不但白捱了,反過來人家倒是成了受害者,處理不好的話自己家這羣真正的“受害者”要進大牢。
這算是哪門歪理,可偏偏還無法反駁,誰叫五個女人對一個“弱小”的男生都動手呢.....
一側林雪頓時明瞭,她處理事情相當有一套,眼下自己一方成了弱勢羣體,當然要趁熱打鐵,“我覺得有必要將酒店的監控覈對後,再重新錄口供,以免造成案件假象。”
事情忽然成了這樣,受害者的家屬們都不再言語了。
民警也開始重新詢問口供、覈對監控是否屬實。
林雪和吳蓮還有劉秋雅幫林清辦理保釋手續現離開。
“烏拉”
警察司又來了一羣女生,是樑清玉帶着一衆網吧姐妹來保林清了。
這下,辦理手續的警察也不敢拖拖拉拉等副司長了,就算是一萬個不願意,也得願意了。
這纔多大會功夫,兩個大學的人都來不少,也只是保釋個人,若是再不讓人家走,怕是教育司的人臉上都掛不住了吧.....
辦理完保釋手續,林清和樑清玉等女生道了一聲謝謝,可樑清玉臉紅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把話說清。
然後就匆匆的走了,和林清相比,醉酒的樑清石對她而言更爲重要一些!
“老師....”
林清對吳蓮微微低頭,入眼才見到的是一雙拖鞋,一下子他的內心就被什麼觸碰了一下。
呂先生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當即大聲哭喊道:“嚶嚶嚶....你個沒良心的總算是來了,有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把你閨女開瓢了,還把你老公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