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齊零落。”湯黎若覺得奇怪,池家的依附裡並沒有齊家,而且據她所知,池家主似乎很討厭姓齊的人:“你跑到這裡來打聽池家的事,別當我是傻子,你到底是誰?”
司承炎突然一笑,像是仲晚最開始認識他時的天真模樣:“池軒沒死。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就先走了。”
湯黎若的眉頭皺了又皺,卻始終沒有上前攔住他。仲晚在一邊看着奇怪,她本來以爲湯黎若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立功的機會。
“湯黎若探不準小炎的異能等級,她不會冒險的。”等兩人分兩個方向走遠,司承炎纔對着仲晚解釋:“我們跟上去。”
“你不去問問他怎麼回事?”
“你以爲他會說?以小炎的性格,就算我不拆穿他,他也會迅速找機會逃跑。這小子的精神系異能,他鐵了心要跑我們恐怕也難不住。”
仲晚唉聲嘆氣地搖頭:“青春期的孩子真是難搞啊。”
“嘁!”司承川拍了把她的後腦勺:“你比小炎還小,走了。”
司承炎離開小石頭山,走到了仲晚兩人先前選定的路線之上。
“你覺不覺得承炎在選路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好像他知道哪裡安全似的?”仲晚在身後看得疑問,就在她以爲司承炎會沿着承川選定的路線走下去的時候,司承炎卻繞過了那條有異獸看守的峽谷,拐進了另一條地圖上也沒有標明的小路。
司承炎的步伐沒有停頓,似乎這條路已經在他心中排演過無數遍,每一條小溝壑,每一個轉角,他都沒有任何觀察思考更沒有猶疑不定。但他選出來的路徑顯然是無比的正確,走了這麼久,一絲危險都沒有遇到。
按理說,地圖上除了標出的安全路線,其他的地方都被分割成了衆多的危險區域,有些是機關陷阱,有些有異獸把手,有些是殺陣。而司承炎選擇的地方,就像是各個區域之間細小的縫隙,而這個縫隙卻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彎彎繞繞曲折不斷的。
如果說這是湊巧,那絕對不下於連續中了無數個五百萬的運氣。
在有驚無險地走出一片不停在他腳邊綻放出血刺花的草地之後,司承炎終於停了下來。他的面前現在是一片冒着氣泡的黑色水潭,那種看着就不會想要下去的渾沌,還散發着股股惡臭。
承炎徑直走到水潭邊,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想確定沒有人跟蹤。但咱們仲晚是幹嘛的,殺手出身,斂息匿形那是基本功。
仲晚和司承川遠遠地藏着,司承炎背對着他們,蹲下不知道做了什麼,黑色潭水默然無聲的朝兩邊分開,像是遇到了神話故事裡的避水珠。黑色潭水底下覆蓋的是一條墨綠色玉石子鋪出的小路,微斜的角度通向地下。司承炎似乎是鬆了口氣,朝下走了下去。
等司承炎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黑色潭水一瞬間又回到了原先的狀態,並不是合攏,而是像有人按着鼠標,直接讓畫面跳回了潭水分開前的畫面。仲晚和司承川兩人站在潭水邊,有些無奈地看着。
司承川現在是一級異能者,僅憑着古武不可能做到隔絕潭水的地步。仲晚就更不用說了,光是這黑乎乎的東西,就讓小潔癖的她受不了了。哪怕是
“小炎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司承川蹲在岸邊自言自語,一面查看着承炎先前搗鼓的地方。懷疑地皺着眉,又嗅了嗅:“有血腥味。”
那裡是一塊毫不出奇的不規則岩石,似乎和旁邊的岩石沒有任何的區別,除了遺留在空中的一絲血腥味。
仲晚也蹲了下來,抽了抽鼻子,卻是搖頭:“我什麼都沒聞到。你沒了異能,怎麼五感反而更靈敏。”
司承川在手指上割開一個缺口,在疑似地點都滴上血跡,等了片刻,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不行。”司承川站起身,有些焦急地看着面前兇惡的潭水。承炎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從小沒怎麼離開青城,要是被人騙了……
“不對,你看這兒。”仲晚指着一塊乾淨的岩石道:“這裡,你剛剛滴上去的血跡已經被吸乾了,其它地方都沒有這個現象。”
司承川又細細看了一遍,果然是這樣,說明這東西確實是用血來開啓的:“可能對血緣有要求,我和小炎可能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不行。”
仲晚心中突然閃過一種可能,再想到歸靈丸的效果,用異能刺破指尖。血滴一滴一滴地落下,石頭迅速的吸收着,兩秒後,黑色的潭水無聲地分開,露出墨綠色的玉石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