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yuncat童鞋投的小粉紅,麼麼噠~
白雪,紅衫。
青絲,淺笑。
乍一眼瞧去,就連文心雅都忍不住生出淡淡的羨慕,只爲鄭皓濤那猶如天上神仙下凡的容貌,若是生在一個女子的身上,那該是多麼地傾城傾國。只不過,下一刻,她的腦子裡立刻就浮現了文澤宇的耳提命面之話,再結合今日所見,只令她立刻就將腦子裡的這些多餘的情緒拋到一邊去。
這樣的人,也只有林芷珊才能壓制了罷!
不知爲何,她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這句話,下一刻,她就暗自點頭,輕拽着林芷珊的衣袖,將林芷珊扯到一個方園三尺都沒有人的地方後,才湊近林芷珊的耳旁,耳語道:“表妹,這一路我們之所以沒有遇到絲毫危險,想必是那靖王早就有所察覺,所以提前離開將那些人趕走了吧。”
“都說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今日靖王可不止一次救了你,不知你打算如何回報靖王這滿腔的厚愛呢?”
“表姐!”林芷珊羞惱地瞪着文心雅,“你說什麼哪!”
頓了頓,她又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笑道:“說起來,表姐和我同時赴宴,如今也都同時平安地抵達,那麼,靖王救了我,又何嘗不是救了表姐呢?表姐又打算如何回報靖王的這腔厚愛呢?”
“表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文心雅嘴角微翹,笑得一臉的神秘,並且還順勢輕拍林芷珊的手臂,道:“回府後,我就會備下厚禮,感謝靖王。”
“不過,表哥和靖王是好友,而你嘛……”說到這兒時,文心雅突然頓了頓,露出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笑容,道:“所以,靖王不過是愛屋及烏而已!我隨便送上幾樣禮物以作感謝即可,至於你嘛……”
林芷珊雖知曉,過了今日後,她就不得不認真思索一下自己和靖王鄭皓濤的關係,並且做出應有的決定,但嘴裡依然不甘放棄地說道:“表姐,你怎麼就不覺得是我運氣好,再加上我們比賽了一場,所以趕在那些人出手之前就離開了。而靖王運氣不那麼好,所以就遇上了那些想找茬的人呢!”
“你就嘴硬吧!”文心雅捏了林芷珊的胳膊一下,調侃地笑道:“瞧,我可留意到,靖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呢!”
林芷珊斜睨了文心雅一眼,正準備反駁回去時,卻於無意中的一個回眸,恰好瞧見了鄭皓濤那笑得眉眼彎彎,猶如一隻偷吃到雞而心滿意足的模樣,臉上的神情有瞬間的愣怔。
在一個月前,她還在文老夫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解釋自己和鄭皓濤沒有任何的瓜葛,並且也只是表面上同意思索一下嫁入靖王府的好處,實則心裡卻頗不爲以然。可,自從她重新回到定國公府居住後,這鄭皓濤就時不時到她眼前晃悠一下,尤其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那鄭皓濤吃錯了什麼藥,每晚都會闖到她的房間裡……
若僅僅如此,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可,最令她懊惱和鬱悶的卻是自己已不知何時就接受了鄭皓濤這種侵入她地盤的舉動。甚至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她也會細細思索起文老夫人的那番話語來,更甚至還不止一次地爲之心動……
這些也就罷了,畢竟,如今,她還年輕,多得是時間來驗證這段感情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堅貞,經受得起任何的考驗。而且,重生而來的她,不再如前世那般將愛情當成生命中的全部,偶爾腦子裡也會浮現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類的話語,更多的時候則是打算依然按照原訂計劃行事。
可,這並不代表着這一切都顯露在文心雅,以及相府一衆人面前!一想到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會被文老夫人像唸經一般念叼,就只令她頭痛不已,心情也變得煩燥起來,只恨不能抽鄭皓濤幾鞭以泄心裡之憤怒!
……
文心雅並不知道短短時間,林芷珊就思緒萬千了。
此刻,文心雅正拽着林芷珊的胳膊朝因爲知曉她們來到的消息,而特意迎出來的鳳蘭郡主的方向行去。
林芷珊迅速回過神來,和文心雅對望一眼,然後兩人齊齊彎腰,行禮道:“臣女見過鳳蘭郡主。”
“你們啊……”鳳蘭郡主暗歎了口氣,不着痕跡地瞪了兩人一眼,礙於周圍那些人都瞧着,也只能將到喉的話又咽下肚去,微微擡手,道:“起吧。”
林芷珊和文心雅笑盈盈地對望一眼,道:“謝郡主。”
鳳蘭郡主差點就沒能維持住臉上刻意堆出來的笑容,只能狠狠地剜了兩人一眼,然後擺手示意下人將兩人引到裡面,再迎向另外幾個結伴而來的貴女,笑語嫣嫣地招呼着,說笑着。
林芷珊和文心雅兩人在丫環的帶領下,朝花園的方向行去。
“喲,這不是定國公府的林小姐嘛……”
特意拖拽得長長的音調,以及加大了幾分的音量,只令正被其它的丫環引着同樣往花園行去的幾個貴女也紛紛駐足,拿疑惑中混合中淡淡同情的目光看向林芷珊,再看看一臉挑釁不滿的五公主,眼珠子轉動間,就三三兩兩人地打起招呼來,輕聲閒聊着,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就怕錯過了這般精彩的一幕。
一襲火焰紅色宮裝,佩戴着華麗飾物的五公主,微擡着下巴,一臉不屑地由幾個宮女簇擁而來。
雖疑惑五公主爲何突然對她生出這般大的敵意,林芷珊依然微微彎腰,嘴角泛起一抹淺笑,行禮道:“臣女見過五公主。”
文心雅微微垂眸,也跟着行禮道:“臣女見過五公主。”
兩人一前一後的行禮聲,倒是驚醒了那些正閒聊的貴女們,令她們也忙不迭地行禮問候着,只將五公主纔到嘴旁的譏諷話語也逼得咽回肚去。也因此,她瞧向林芷珊的眼神也就越發地不滿和惱恨了。
“哼!不過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子,竟然還眼巴巴地跑來參加鳳蘭舉辦的宴會,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是否夠格。真是的,這個世間怎麼就有那麼多不知羞的人呢!”
“也不知玲瓏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竟然特意讓人傳出那些詆譭的話!依我瞧,你是擺明了不將皇室放在眼裡……”
“原本祖母要重懲你,若非我那六弟得知消息,急匆匆地跑去跟祖母求情,甚至還爲你跪在祖母殿外三個時辰,你又豈能繼續這般逍遙自在?哼,也不知你用什麼法子勾引了我那六弟……”
林芷珊抿了抿脣,不着痕跡地朝文心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勿躁,以免將文心雅也拖入此泥潭,令這場本可輕易平息的風波席捲整個相府,從而如了那些旁觀者的意。
至於五公主提及的曾爲她求情的靖王?
只是略微思忖了下,她就迅速收斂起外放的心緒。但,也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那被圍牆高築起來的堅硬心房上面已出現了絲絲裂痕。
此刻,她低垂着頭,一聲也不吭,任由五公主肆意地謾罵着,聽着周圍那些貴女們越來越大的議論聲,不由得暗自搖頭輕嘆:以五公主這般輕易就能被人鼓動的性子,又豈不會被人利用到底?
五公主依然在喋喋不休,仿若沉浸了許久的憤怒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似的,那雙看向林芷珊的眼眸也越發地惱恨起來,雙手更不時探向系在腰間的鞭子,想要抽林芷珊幾鞭,以泄被林芷珊這份沉默的抗議而滋生出來的惱恨和嫌惡等複雜卻又詭異的情緒。
不行!
五公主抿了抿脣,差點咬碎了一口貝齒,在來之前,母親特意警告過她,此次宴會不同尋常。哪怕她看見了某些人後,心裡再惱恨,也不能拿鞭子抽人,否則等待着她的將是恐怖的懲罰……
縱然如此,她也不願意就此放林芷珊離開,遂勾脣,繼續譏諷道:“怎麼,啞了啊,說不出話來了?堂堂國公府嫡女,竟然如此地膽小懦弱,也不知你母親當年如何教導你的……”
說到這兒時,五公主特意頓了頓,雙手微合,輕拍,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恍悟:“唉呀,瞧我這記性,你那母親可謂是紅顏薄命,明明曾是‘盛京三姝’之一,才貌雙全,卻迫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不得不下嫁一個風流紈絝子弟,卻又因爲爲人太過於正經而不知該如何得到夫君的歡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夫君寵愛一個不着調的小妾,而那小妾一家人也藉助國公府之勢官拜三品大員,最終因爲過於氣惱而急匆匆地騎馬出府,卻因爲心裡浸滿了這些煩心事而精神恍惚,意外墜馬……嘖嘖,一代才女就此逝世,真是令聽者嘆息聞之落淚哪!”
表面看來,五公主難得一片好心,處處爲林芷珊的生母文倩蓉抱不平,實則卻是在譏諷林芷珊幼年喪母,失了嫡母的教養,所以才連應有的尊卑都分不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