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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雨後婷院童鞋打賞的平安符,麼個~~
不出鄭皓濤意料之外,鄭柏文確實被圍住了。
那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只令頭一次瞧見這種情況的林芷珊忍不住瞪圓了眼,嘴脣微張,滿臉的不可置信。
“呀,鄭世子對我笑了……”
“哼,鄭世子剛剛含情脈脈地看着我……”
諸如此類的話在鄭皓濤、文澤宇、文心雅和林芷珊四人耳旁響起。
接着,更令林芷珊意想不到的場景出現了——也不知哪位小姐被人擠了一下,手裡的繡帕飄到了鄭柏文身上,而一時失察的鄭柏文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在整個場面安靜了下後,那羣圍着鄭柏文的小姐們全部瘋狂了,各自將手裡的繡帕、香囊朝鄭柏文丟去,到了後面就連身上的玉佩和釵環也丟向了鄭柏文。
文心雅悄悄地拽了林芷珊的衣袖一下,以眼神示意林芷珊跟着她往後退。
兩人的動作雖小,卻並沒有瞞過鄭皓濤和文澤宇,只不過,眼前這一幕只在百花宴裡出現的情況,令他們根本就捨不得移開腳步,只恨不能將鄭柏文的糗樣牢牢地刻在腦海裡,往後有事沒事拿出來調侃調侃他,再時不時威脅利誘一番。
待到文心雅和林芷珊兩人退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後,文心雅才摸了摸胸口,長舒了口氣:“還好,我們離開得比較早,否則……”想起去年百花宴發生過的事情,文心雅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戰。
林芷珊轉了轉眼珠,很快就明白了文心雅未說完的話。
每年百花宴,對於鄭柏文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上次就曾有小姐因爲第一次和鄭柏文近距離的接觸而激動得暈迷過去,卻被其它的小姐慌亂之下踩踏死亡,再上次有一位小姐身子過於嬌弱而被人推倒摔斷了腿,再上上次……
不過,從沒有哪次像今日這般,在鄭柏文剛剛露面的時候就包圍了他,想起剛纔鄭皓濤說過的話語,林芷珊悟了——原來是爲了武候王世子妃之位啊!
怨不得今日參加百花宴的貴女們,有一多半以上的人都圍在鄭柏文身旁,只有少部份圍坐在一塊。而這少部份的要麼就是如她這類剛滿十歲,第一次參加百花宴的;要麼就是離及笄還有好幾年的;要麼就是諸如文心雅這些才女或者郡主之類的頂級貴女。
武候王是世爵的王爺之位,且代代武候王爺要麼擅長經商,要麼娶的王妃擅長經商,因此,武候王府是大梁最富裕的王府。
錢和權都有了,再加上武候王世子鄭柏文俊美無雙,兼之每代武候王爺都只娶一位王妃,從不娶側妃,也不納小妾,更沒有通房,這樣當世難得的好男兒,怨不得會受到衆多貴女的青睬……
文心雅眉頭微皺,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問道:“表妹,你喜歡鄭世子?”
“怎會!”林芷珊收回目光,不解地看着文心雅。
鄭柏文可是林依雲相中的男人,前世林依雲能在她和鄭柏文有了婚約的情況下,令鄭柏文主動開口和她解除婚約,和林依雲成親,就已說明鄭柏文這個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想起前世因爲自己堂堂定國公府長房嫡女,竟然被林依雲這麼一個平時瞧不起的庶女搶了夫君,然後針對林依雲做出來的一系列的報復的舉動,不僅沒有能順利地報復到林依雲,反而還令自己在鄭柏文、鄭皓濤和文澤宇三人心裡的印象越來越差,也令文心雅慢慢地疏遠了她,林芷珊就不由得長嘆了口氣,爲前世那蠢笨的自己。
當然,重生回來的林芷珊也認清了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鄭柏文,因此纔會在林依雲落水後漫不經心地提起鄭柏文,就爲了yin*林依雲去勾引鄭柏文。想想看,被譽爲盛京衆多貴女最想嫁的夫君名單榜首的鄭柏文,面對被人傳言將買的清貧書生所寫的詩詞當成自己寫的詩詞,以成就自己才女名氣的林依雲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林芷珊心裡就舒暢不已……
文心雅依然不太確信地問道:“真的?”
“嗯。”林芷珊重重地點頭,嘴角微翹:“鄭世子性子太冷了,我可受不了。”
“那就好。”文心雅拍了拍胸口:“雖歷代武宣王爺均只娶一位王妃,但你也瞧見了如今這位鄭世子……”
文心雅和林芷珊對望一眼,彼此都清楚了對方心裡的想法,不由得笑出聲來。
確實,前幾代武宣王爺均如文澤宇般,不論在何種情況下均會露出溫和的笑容,哪怕面對的是生死仇敵,也不例外。
這樣的人,雖有許多女子喜愛,甚至投懷送抱,但往往會被他們惡整一番,以至於到了行冠禮的歲數時,已沒有誰敢表白示愛了。
可,鄭柏文卻是一個異數,不論長輩們怎麼調教,他都習慣板着一張臉,甚至隨着年歲的增長,身上的寒氣不減反增,就連說話的字也越來越精簡,但與之相對的是他那越來越旺的桃花運,開得令人歎爲觀止。
或者應該說,鄭柏文雖面無表情,但卻是一個憐花人,對每一個小姐,不論她長得貌美或醜陋,不論她是否有才華,均一視同仁,並且會在該小姐需要幫助的時候毫不猶豫地伸手。
也因此,衆人均懷疑歷代武候王爺專心愛戀一人的情景在鄭柏文這兒就會徹底被打破。
“原本兩位妹妹躲到這兒來了,可讓我好找!”低沉的聲音,在林芷珊和文心雅兩人身後響起。
若說文心雅是一臉驚訝的話,那麼,林芷珊就是羞惱氣憤不已的了,只因脖頸處感受到的溫熱呼吸,表明鄭皓濤就站在她的身後。
這惡劣的妖孽,連她這麼小的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調戲!
林芷珊暗自磨牙,微微彎腰避讓開,順勢站起身。
可,她看見的卻是那鄭皓濤正站在三尺外的地方,手握着羽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的模樣。
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那幾道詭異的眼神,林芷珊強壓下那些在胸膛裡翻騰的惱怒等情緒,垂眸行禮道:“見過靖王。”
文心雅疑惑地看了林芷珊一眼,也跟着站起身,行禮道:“見過靖王。”
“兩位妹妹爲何這般客氣?”
鄭皓濤搖着扇子,眉眼彎彎,一幅和林芷珊、文心雅兩人非常熟悉的模樣。
察覺到周圍那些投射到自己身上更加熱切的目光,林芷珊心裡嘆了口氣,活了這麼多年,對於這種將臉面揣到衣兜裡,行事隨心所欲,滿腹算計且又身居高位的人,她還真不知應該如何應對,也只能默默地祈求文澤宇儘快到來。
彷彿聽到了她的呼喚似的,就在此時,一襲白衫的文澤宇突然出現在鄭皓濤的身後:“做什麼呢?”
鄭皓濤連頭也不回地說道:“澤宇,你又來打擾我和妹妹們聯絡感情!”
林芷珊和文心雅兩人均低垂着頭,一幅被鄭皓濤欺負了的委屈模樣,只看得文澤宇一陣心疼,惡狠狠地瞪了鄭皓濤一眼,越過鄭皓濤的身子,輕拍林芷珊和文心雅兩人的肩膀,輕聲道:“宴會要開始了,我們去那兒坐吧。”
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鄭皓濤摸了摸下巴,他長得也不錯啊,怎麼文心雅和林芷珊兩人會這麼害怕他?
瞥了眼依然陷於女人包圍圈裡,額頭已冒出大滴大滴汗水的鄭柏文,鄭皓濤轉了轉眼珠,嘴角微勾,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來。
百花宴分爲男子和女子兩席,均設琴棋書畫樂舞六個擂臺,擂主由去年單項魁首擔當,每個人均可上臺挑戰擂主,勝者即爲新擂主,而其它的人也可以繼續挑戰這位擂主,直到再也沒有其它的人挑戰後,留在臺上的最後一人則成爲新的擂主。
接着,再由這剩下的六個擂主互相進行挑戰,最後剩下的則爲百花宴魁首。
對於盛京的大家閨秀來說,百花宴是她們唯一能選擇的正當的出名方式,因此,每年的百花宴爭鬥都非常激烈,私下裡的陷害計謀也層出不窮。可以這樣說,獲得百花宴魁首的女子不僅有着出類拔萃的六藝,也有着一顆聰明機智的七竅玲瓏心,不僅要在衆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打敗對手,還得在私下裡將對手設下的那些陰謀一一地化解掉……
也是到了這時,林芷珊才知道前世林依雲獲得百花宴魁首有多麼地不容易。或者應該這樣說,林依雲的心機和謀算非常厲害,若非她藉着前世的經驗,重生回來後迅速出手掌握住了先機,眼下的情況如何,還真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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